第30章 小狐狸早已洞悉一切(6)
苏言对着简末招手,好像他躲在那里并不是巧合,而是本就在等简末。
简末走了过去,也蹲下来,“你找我有事?”
苏言是第一次见简末,他知道简末就是高等位面快穿总局的,他原本以为至少代替自己的人应该是个男人,结果回来以后才知道,是女的!
很多人都说他是天狐神君的“前男友”,害的他整天苟在天阁,哪都不敢去,以前他就很低调,现在更低调了!
他原本是有点怨气的,但是,在看到简末以后,反倒脸先红了,也没什么怨气了,他也是男子,有男子的通病,谁会怪一个貌美惊人的女子呢?
“对,是我找你,我听说你现在是我姐姐了!”苏言说。
简末:“哦。”
肯定是白无常给他传过消息了。
苏言眼眸亮晶晶的盯着简末,十分热络的叫了一声:“姐姐!”
简末:“……”
她有点怀疑的看着苏言,直觉上他应该打了什么小算盘,她记得苏言是个穿越者,他比谁都狡猾。
“有事就说,就算你不叫姐姐,只要不是太麻烦,我都会帮忙。”
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完成度最低,所以,苏言要是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会尽量满足的。
苏言却是一笑:“姐姐,我看咱俩有缘,以后我就是你弟弟,但凭你驱策,咱俩干一杯,就这么定了。”
他凭空取出玉樽,在旁边开封过的酒缸里舀了两杯,递给简末一杯。
简末却是没有接,挑了挑眉:“这件事很麻烦。”
她可不想突然多一个弟弟。
苏言却道:“不麻烦不麻烦,我这个人一向都很安分守己,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麻烦别人,将来要是我遇上死劫,或许会请姐姐出手帮忙,嘿嘿,说不定对你来说是小事一桩。”
他倒是在这里抱上大腿了,他知道主世界都是能人,按照他沉稳的性子,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也不奇怪。
简末还是没有接那杯酒,但她说:“认姐姐就不必了,你将来有求于我时,我可以帮你一次。”
说着,她从系统背包里拿出一个联络器,给了苏言。
苏言小心收好,满意的笑了,但很快他的表情就严肃起来。
“对了,我今天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神君闭关这五年,好像复原了远古传送阵,这种传送阵能够到达位面以外的地方!我一直以为神君是要去找你,没想到你回来了。”
简末却是皱了皱眉,“什么样的传送阵?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苏言:“这传送阵是一万年前,落日之渊狂暴之时,用来传送那些恶灵的,后来这个传送阵就损毁了,但前段时间我发现地府的气场有点怪,便去探查了一下,那传送阵是需要大量的阴气滋养的,应该就是被神君安置在地府了。”
“我在天阁,整日就是研究阵法,肯定不会有错的。”
简末沉默了一下……如果苏言说的是真的,那,子玉真的打算用那个传送阵去找她吗?
一万年前,子玉也参与过封印落日之渊,所以,他应该是对传送阵很了解的……
苏言又道:“我想来想去,这件事还是告诉你为好,当初天帝下令损毁传送阵,就是因为那传送阵太危险了,如果真的在神君手上复原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过了一会,简末在天阁的台阶上等着,子玉快步走来,他轻轻执起简末的手,声音还是很温柔,但罕见的有一些恼。
“天帝与我说了许多废话,耽误了不少时间,末末,你等急了吧?”
简末倒是差点忘了,子玉对她极为耐心,但对别人向来是冷若冰霜,连天帝也不例外,敢如此嫌弃天帝的人,整个天庭也只有子玉一个人。
简末:“无碍……子玉,我们去地府吧。”
子玉马上答应,“好。”
两人便没有再去子玉府上,直接去了地府。
现在还是白天,地府阴森森的,冷清的厉害。
简末在回到宅子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一下这里,小岛被冥水环绕而过,的确是地府当中阴气最重的地方!
只不过,宅子里面被子玉布下那么庞大的聚灵阵,还种了那么多罕见的花卉,被结界隔开,像两个世界。
如果以这里开启传送阵,的确是个好地方。
子玉牵着简末的手回到宅子,见简末坐在窗边看花,一时兴起,便拿起笔来 作画,画的自然是简末!
简末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继续当他的模特。
她突然问:“子玉,若是你杀了苏言,我还是没有回来,你怎么办?”
子玉屏息,用细细的毫尖勾勒简末的发丝,他画完一笔才停下来,笑着说:“那我便去找你。”
简末:“你能找到我吗?”
子玉仍是笑着,“一直找,总能找到的。”
他柔柔看一眼简末,他已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想过了,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也曾“看”到过末末,“看”到她回来了。
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敢确定,那到底是他的预言,还是他太过思念她而产生的幻象。
所以,他也有别的准备,他根本无法预言末末的一切,她一直都是那么神秘,他不知道她来自哪里,又去了哪里。
好在,彼岸花不会骗他!他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咬了另一个男子。
那是个很英俊的男子,似乎还只是少年,他躺在宽大的床上,陷入了昏迷。
想到这里,子玉的眼神暗了一下,心里也剧烈的抽痛,手微微颤抖着,几乎无法落笔。
那个少年虽然昏迷了,但却让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可以不知道他是谁,但末末必须留在他身边!
简末:“画好了吗?”
子墨温声说:“再等一会,就好。”
简末把桑落酒给黑无常了,并且嘱咐他天底下也就这么点酒了,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一听她这么说,黑无常无比迅速的把酒缸藏起来了,他那单细胞的脑子罕见的不停运转,计算着每天应该喝多少,又能喝多久……
简末找了一下传送阵,但是二十天过去了,也没有找到,最大的原因是,子玉和子墨像她的影子一样,她去哪他们就跟到哪,她的时间就变得很紧张。
另外,要么就是不存在这个传送阵,要么就是,子玉把它隐藏起来了。
这二十天来,她也没有找到让子玉和子墨恢复记忆的契机。
这天,子玉又在给简末画画,他的画十分珍贵,别人求都求不来,这些天倒是经常给简末画。
简末突然问:“子玉,画完了没有?”
子玉失笑,“才刚开始,我还没画,末末,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画了?那我便不画了。”
他早已连“本座”都不用了,他迟早要住进末末心里去,只有他一个人,他要抹去其他人的痕迹!
因为他知道末末开始心疼他了,这是件好事,他要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全都抽掉!
只有子墨知道子玉是怎么想的,他们共用一个身体,彼此的想法根本就是透明的。
所以,子墨在神识中懒洋洋的哼了一声,“做梦,主人她自然是更疼本座。”
子玉:“你闭嘴。”
子墨:“别怪本座不教你,你若是肯露出尾巴,再跪在她面前摇一摇,叫声主人,她肯定压着你做到明天早晨。”
子玉:“你闭嘴!”
他慌忙看了一眼简末,像是怕她也听到似的,但其实,简末肯定不可能听到啊。
子墨出的什么馊主意,他做不出,但末末真的会压着他到……到明天早晨吗?
这想法自然也没瞒过子墨,他慢慢道:“自然是真的,你若爽快了,本座也会爽快,总比你画个没完没了强。”
“你若是做不到,便把身体让出来。”
子玉:“休想。”
他不再理会子墨,知道他只是故意打扰他和末末的二人世界,可他仍是不由自主的去想子墨的提议……
这时,简末突然开始脱衣服了, 她将繁复的霓裳羽衣一层一层脱下来,只穿了一件肚兜和短短的小裤。
她倒是不以为意,仍旧大大方方的坐在那里,可子玉却看呆了!
因为有聚灵阵的原因,银色的光芒从空中洒下来,四周很亮,简末肤白如脂,身姿曼妙,子玉虽知道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但还是下意识的想关窗……
子玉:“末末……”
他的尾巴突然出来,快速的爬了过去,盖在她身上!
同时,尾巴碰到柔软的身子,子玉也不由的心猿意马。
可简末却拨开他的尾巴,说:“就这么画吧,你今天画点不一样的。”
子玉的尾巴渐渐挪开,但他眼角的绯红却一直不退,他拿着笔,心中很乱,心脏猛烈的撞击着胸膛,他画的心不在焉,眼神放在简末身上,常常就呆住了。
“子玉,画完了没有?”
子玉:“没,没有。”
简末:“我穿的少了,你需要着墨的地方也少了,怎么反倒慢了?”
子玉:“就,就好……”
简末却忽然走过来,看了看子玉的画,“子玉,你今日的画有失水准。”
子玉眼眸闪了闪,恨不得撕了这张画,他还是第一次将画画成这样,还被末末看到了,末末很欣赏他的画,他也很享受末末夸奖他的样子,所以失败了一张,突然感觉很是羞愧。
“我重新画。”他说。
简末:“那我岂不是又得等?”
子玉:“不,不必了,末末,你穿上衣服,我都记住了……”
要是末末穿上衣服,他凭记忆画,肯定能画好。
简末:“我不。”
在子玉发愣的时候,简末却迎面坐在他腿上,搂住了他的脖子,白皙的双脚放在柔软的尾巴里,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
子玉本就绷紧了神经,浑身发烫,简末这么一来,他呼吸一滞,手中的笔瞬间掉了,落在洁白的衣脚,墨色晕染了一大片。
他不由的抱住简末的纤腰,丝绸般光滑的触感,他忍不住将她拉进了一点。
“末末,你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了吗?”他痴痴地问。
简末:“你想什么了?”
子玉抿唇,眼角更红,但到底没说出口,只是,他还什么都没做,末末却来了。
简末:“我只知道,你心里没想画画,在想我。”
子玉点了点头,嘴唇扬了起来,“嗯。”
简末靠近一些,在子玉唇上亲了一下,她说:“子玉,我有事问你。”
子玉微微舔了舔唇,他根本不满足于刚刚那火上浇油似的一吻,他立刻去回吻,可简末却微微向后仰去,躲开了。
子玉不甘心,滚烫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吗?”
简末:“不行,非要今天说清楚,你是不是复原了远古的传送阵,你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简末已经想了很久了,一点结果都没有,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问子玉!
子玉却是顿了顿,他猛地抱紧简末,手掐着她的腰,口中的热气洒在她的肩上,他有点沙哑的声音说:
“末末,你为了问这个,才,才来撩我?”
“嗯。”简末也大方的承认了。
子玉咬了咬她的肩膀,松口时看到一圈牙印,可他却是没有用力的,只是她的肌肤太娇嫩了。
他有一点生气,因为他又想到了那个昏迷不醒的少年,末末问这件事,会不会跟他有关系!
难道,末末还想离开他吗?
一股冲动涌上脑海,他说:“末末,这些不够,你若是……到明天早晨,我就告诉你。”
他的声音很低,简末却也听到了,她看见子玉有点怒气还有点害羞的眼神,不由的觉得好笑。
他在生气什么?
她道:“子玉,我可不是在跟你做交易,我是在刑讯逼供,所以,你说的我不同意,说不定,用不着到明天早晨,你就会说了。”
子玉心跳的更快了,他忍不住微微笑起来,“那更好,说不定到了明天早晨,你也问不出,那就要推迟。”
他猛地一挥袖,还是将窗外的竹帘放下了!就算外面只有花花草草,他的末末也只有他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