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角度
点完到，会议室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接下来是正式开会的时刻，在老师们坐的位置的正前方有三位校长是老校区的，还有两位是新校区，旁边兼一位高级主任，领导桌的正中间是董事长的位置，但是他今天没有来，云端也不清楚这些校长的名头怎么来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设这么多“校长”，可能是学校不知道让谁当校长，才才他们称作“校长”又或者是“这只是学校玩的一个游戏，人们都喜欢做一些很要面子的事，男人更喜欢这种带有权威性的称号，一个学校最大的领导肯定是校长，但是老校区有三个“校长”，这是很让人费解的事。尤其让云端发笑的一件事是：叮当跟她讲的一个故事，她说，有一天有个学生看见魏校长的时候，他紧张的了叫了他一声“魏老师”，当场魏校长的脸色就变了，他还特意把他叫到办公室里头，他很严肃的告诉那个学生，不准叫他”魏老师”，然后他再问应该叫什么，那个学生吓得，连叫魏校长！云端问她你怎么知道的，她说后来那个学生在班上告诉了其他同学，最后传到了老师的耳朵里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像在说书上看来的故事一样，讲解的非常仔细。
会议在进行，各个校长先是对开这次会议表示一些感谢之类的话，全是一些虚假的大话假话，他们在抬举老师们的功劳，同样又是一脚的把它踩下脚底，这是领导们最擅长玩的的嘴上把戏。每一位校长的发言都会起一片掌声，但是发生一件有意思的事，会议分为两边，从门口看过来，另一边坐着两个校区的老师，当新校区的校长发言时，老校区的老师鼓掌声音明显很弱，而新校区的老师拍掌很热烈，相反当老校区的校长在发言时新校区老师会很带劲的鼓掌，而另一边教师也会弱下来，这会议就好像已经开始了竞争一般，很激烈。校长们说完话，由新校区的主任发言，她说了一些会议的重点事项，而后由老校区的陈校长发言讲解非常详细的改卷要项，比如他提到的：第一不能在试卷上涂改，第二个不能错改误改，如果发现及时找相应的负责人签字第三打的勾要好看，不能图快把勾写成斜线第四每份试卷都必须安排两校区的老师共同完成……等等，他说了很多，他一直用不慢不快的语气讲了不下二十条的种种事项。反正讲了很多，也包括一大堆的废话，大大小小的都做了明确规定，他说的最后一条是统分必须由校长们检查可以了才可以统分，并且在计算好分数还要在检查一遍，这么严厉的改卷模式是云端从未听说的，不曾想高考都会这么极致细微的吗？令人产生疑问。陈乡项说完以后，是两校区的各个组长负责共同负责安排人员改卷，最后是领导们各说一句必胜类似鼓舞的话！此会议很长，云端只觉得屁股在慢慢硬化，会议室的椅子真硬啊！
老师们纷纷下楼，改卷的教室是放在一楼的教室里，等到试卷拿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这时候才正式准备改卷，他们每四人分为一组，然后他们一抓阄的方式确定改那几个题型。这是采用非常公平的方式，他们在改卷的一开始会先试改卷，就是先试改几张看有没有错误的地方。可以说是采用非常正规的方式。好在云端负责的一些简单的选择题和判断题，小学部分为语数英三个教室，每个教室里分为为六八个组，这是根据班级数来确定的，云端和叮当分在了数学组，而老妈子在英语组，具体其他们都分在了里面。一上午关在里面，不准出来串门，这也是陈校长有提到的一点。这将是会非常难熬的时刻。
唯一让云端觉得欣慰的是和叮当坐在了一起，这里只有叮当比较和她亲近，她并没有看见黄三在这边，管他呢，云端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气罢了。在刚开始改的时候云端尝试听听音乐，但是后面她只觉得学生的凳子硬的跟一根针一样，都快扎进她的肉里，她感觉到屁股上的骨头在挤压她的肉，她尝试坐着半边屁股，但是没一会她就觉得一阵酸痛。但是叮当还是稳的坐着，她耳朵里放着无线耳机，手中的红笔在勾来勾去，她的动作在逐渐的整合知道在脑子里形成很熟悉的无意识的自动化动作，过了好一阵，她只觉得心里烦闷。这才改完叠，这都过了多久，才这么一点，要在今天全部完成显得困难的多。再后来，叮当放下了耳机，音乐对她来说已经不是治愈的东西了，而是一些乏味无聊的哼唱。耳朵已经长了厚厚的老茧，她开始尝试和其他人聊天，好在学校没有限制老师们改卷的时候讲话，这是一项很恐怖的事项。云端在的那个组有四人，坐她对面的是新校区的老师，而坐在右手边的是老校区的二年级的数学老师，云端经常在学校见到过她，但是没有任何的交际，她体型很肥胖，从外表来看，云端以为她是已婚的女人，后来了解到她并没有结婚。她戴着眼镜，每次在学校看到的时候她都是穿的很普通，她的体重已经到达超标的状态。她留着很长的头发，这让你觉得她普通到让你无法发现她的存在，但是，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胖的人总是有着很好的耐心，他们更容易博得陌生人的好感，这是胖子都有的特质，而云端身边的这位也是一样，她的脾气很好，跟她讲话你会觉得很自然很舒服，并不会让你产生一种陌生感。她们总让你觉得彼此是多么的亲近。后来她才知道大家都叫她赵丽，在云端的左手边是叮当，她们并不是紧挨着的，中间没空隙。她是分在改六年级的数学，她同样是改选择题和判断题。这是因为我们是非专业老师，所以组长考虑这种情况，让我们外行的改简单的题目，我改的试卷都是四年级的试卷。赵老师在很认真的身体，不没有话很多，这让云端觉得自己无法开口和她闲聊起来。只是说一些单音节的词汇。充满了无意义。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端觉得很是饥饿。那是很强工作之后的一种饥饿。胃就像活生生的一个生物钟，它会提醒你什么时候进餐，等一系列身体反应。但是直到十二点的时候才停止改卷，这个时候组织了吃午饭，组长随后把门都锁的死死的，就好像会有人偷回来修改试卷一样，中午的时候要到两点开始改卷，但是作为老校区的老师是没有休息的地方，新老师都有自己的办公室，中午迫于无奈，只能在校园的四处角落蹲着，天气很冷，外面吹着风，但是并没下雨，精力完全在中午耗竭。困乏的眼镜一直抵抗着精神的压力，也不知到老老师们是怎么想的，连门都不来。走在操场上，总能闻见学校对面的面包奶香味，它种浓烈可以将人吞没。不一会老校区的老师们都被这种香味吸引过去，她们每个人手里提着一大袋从对面的加工厂买来的面包，真个面包厂之所以会有零售的，是因为它只在唱的门口设置了一个小房子，里面摆放了各种残次品，在商品的架子上会明确标明“残次品”几个字，他们那的工作人员介绍说残次品只是形状上的差错，但是口味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些摆放在这的残次品价格会相当的优惠，所以去那里买的人会比较多。叮当一开始问她要不要去，她并没有跟随，她觉得现在很困，现在根本没有吃东西的欲望。为了不打击叮当的积极性，她说她可以陪她去，或者改完试卷的时候再去，叮当听取她的意见。
中午的时间的走的很慢，但也终于等到开门的时候，大家的心态都一样，早点搞完早点回家，上午把主要的一部分已经改完了，下午的并不是很多，到下午的状态能真的是很差的，因为没有谁在讲话，而是都在等待苏醒一般。过了很久的一顿安静。只听见隔壁老师很大的吵闹声从过道里窗口外传进来，这时的老师都似乎都被传来的声音给唤醒。只听见一个女性的声音在用很凶的口气说着某个人，那个声音是好像是语文组传来的，它越来越大，紧接着很多种的声音含杂在里面。吵闹声只听见有座椅的很用力的挤压推开的声音，那声音很尖锐，也很刺耳。几乎是要炸开的声音，云端的老师纷纷竖起了耳朵，随着形势发展的程度来看，它已经超出不单单是兴趣的范围。老师开始按捺不住好奇心了，都纷纷跑出去看，第一跑出去的肯定是组长。云端也去门口看了一眼，只见老师们都在尽力的拖住另一个人，她们两个气势凶凶，这像是打架的样子，是的，事情就是那样的。她们相互说着对方的短处，在不停的和和旁边的老师说着对方什么，云端并不是听的很清楚，她们的情绪很激动，脸涨的通红，后来校长来到这边，她们才都收了口，并且也把我们驱散了，各自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后来数学组的老师们都在说这个事，说的是关于错改了某个题，又由于老师的出言不逊才导致这场争吵的开始。听说让去好像是一些及其琐碎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争吵的意义。后来两位老师具体怎么处置的，那当然是和平解决。这是关于新校区和老校区老师之间的出现的一次争吵。领导并没有偏向于谁，但是争吵的两位老师还是试图希望得到领导的优先理解，但这是不可能偏向任何一方。这是云端早就知道的道理，这话的意思就是如果你在和别人无意之中和别人发生争执，或者发生比较严重的争吵就差打架了，如果你真觉得你自己是对的，那你就一定要认定自己的这种态度的然后无论对方说什么一定要争赢，如果是打架的话那你也一定要打赢，因为打你吵架吵输了，或者被对方打输的话，即使领导来了，你委屈的跟他讲你的理由，他不一定会帮你说一句话，反而他觉得你的委屈哭啼的样子让他觉得厌烦，身为领导的他只会站在中立的位置你不要企图他站在你的那一边，这是很不礼貌的期盼。他站在那边多一点都是不合理的，更不会促进战争的平息。领导最想看到的是解决这场眼前的战斗，这才是他最愿简单的，后来领导把她们两位分开组来改试卷。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也都瞬间归之平淡了。没有谁会在意了，也只有在她们自己的心中会激起一层层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