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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醋瓶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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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一直比较特立独行,但还是很注意分寸,不能太脱离实际。

    满身脏污的护卫进百味居吃饭,权贵富人见到如何想百味居、如何想他们三个?

    所以他才会吩咐陆一带着众人从后门进去。

    王府的侍卫把马匹和两人的背包先带回王府。

    护卫们就在院子里搁两张桌上菜,闷声吃完饭,居然在水井里打水把碗筷洗干净了才离开的。

    许平之今日居然在酒楼,奇怪的是还带着个姑娘。

    看他进来,姑娘虽然脸红了,还是跟着许平之大方地站了起来。

    看来这就是那李家姑娘了,这第一眼,陆渝邻就很喜欢她。

    “嫂子?”拿眼神问许平之。

    “别乱说。”许平之瞪他。

    古代可不像现代,只要好上了就可乱喊。

    “不是?”他逗许平之。

    许平之想说不是,但觉得不对,想说是,又怕冒犯李姑娘。

    “那我怎么喊?”他转身看大眼姑娘,这个可比许平之那榆木疙瘩好看多了。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大眼姑娘脸上的红色增加了一个度:“陆公子好,你可以叫我文昭。”

    “文昭好,你叫我子望吧。”说实话,对着这么个小姑娘喊嫂子,他还真不好出口。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在现代最多也就才上高中,未成年人,而自己在现代都已经参工了。

    “早就听说你和慎明了。”这李姑娘羞怯过后,豪爽的本性就显露出来。

    “我也是早就想见你了,可是明礼一直藏着掖着,不带你来酒楼玩……”他开始数落许平之的罪行。

    要说了解女孩子还得是女孩子,两人聊得火热,把一旁的正主晾起了。

    ……

    “……嗯,那头发散着练武实在不方便,我教你个方法,你可以把头发……”

    “真的吗?我回去试试……”

    许平之的脸黑得像锅底,终于忍不住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我们还没聊完呢?”

    “小心王爷一会儿过来逮你。”

    “逮我干啥,我和文昭聊天呢。”

    李文昭也是难得遇上这么投缘的人:“是啊,子望好多喜好和我一样呢。”

    这,还了得?

    许平之正待起身去拎他,一道身影站在门口:“吃饭。”

    “哦,好。”恋恋不舍地起身,出门时还不忘回头叮嘱几句:“文昭,经常来酒楼玩啊,我散值后基本在百味居。”

    李文昭也是个不会看脸色的:“好,我有空一定来。”

    另两人气得差点吐血。

    隔壁。

    “你喜欢这李家姑娘?”

    “是啊,你不觉得她很可爱吗?”

    “不觉得。”抬手一口气喝了一杯茶。

    “我对她们家特别感兴趣。”陆渝邻想起那个只娶一个妻的壮武将军来。

    “他们家没有适龄姑娘了。”想也是白想。

    “啊?”陆渝邻不明白,一脸的问号,没有适龄姑娘是何意。

    “你想和壮武将军家结亲。”非要我把你的想法点明吗?

    “啊?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和壮武将军家结亲干啥?”

    “不是说对他家感兴趣吗?”

    “嗨,我是说在这个三妻四妾的年代,壮武将军坚持只娶一个妻,我佩服。”

    原来是这个意思。

    “李姑娘可是许公子未过门的妻子。”要保持距离。

    “我知道啊,难道我不可以和她聊天?太历朝有这个规定吗?”

    “没有,食不言。”语气很不爽。

    “不是王爷你先问的我吗?”奇怪,不说就不说。

    陆渝邻大快朵颐,外出的食物太差了,他得开创一些方便带出远门、有营养又有味道的干粮。

    回永定巷的时候陆公子才发现王爷一句话都没说。

    他瞧了瞧天色,又看了看脸色:“王爷又生什么气呢?”

    “没有。”一如继往地简短。

    “那就好。”转身背着手往前走了。

    就不能多问两句?

    “王爷回来……”福临的“啦”字硬生生吞了回去,连忙缩回值房里。

    因为他发现王爷的脸色和此时的天色有得一拼。

    谁撞上去谁倒霉。

    回陆府的陆渝邻并没有进自己的院子,而是拐去了马房。

    针对不懂感恩不守规矩的人他一向睚眦必报。

    如今轮到秋后算账。

    马房管事抬袖反复擦拭木凳:“公子坐,公子这么晚来马房有什么吩咐?”

    “去把马房的人都叫来吧。”听不出喜怒哀乐。

    马房管事心里直打鼓,最近几个月,这二公子的心思可难捉摸了。

    马棚对面,马夫一溜排开,加上管事也只有五人而已,将军府马匹并不多。

    他把薄刃扔到桌上,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公子何意呀?

    “这谁的?”光线不明,脸色不明。

    几人闷声不开腔,视线扫到谁,谁就连忙摇手:“不是我的,我没有这个。”没有任何一个人承认。

    “前日到昨日清晨,谁负责黑虎的马料、饮水、马鞍的?”

    “公子,是小的。”大林站出来,“黑虎出什么事了吗?”这公子都回来了却不见黑虎。

    “马鞍你有检查过吗?”他盯着大林的脸色。

    “检查了,前日亥正,小的用手指一寸一寸摸过鞍骨鞍桥,有磨手的地方小的还用砂纸磨过,鞍翼鞍裙马蹬小的都检查过……”

    “寅时小的起来给黑虎饮水,添料,不信公子可以问青山,青山去上了茅厕回来碰见我的……”大林有些着急,这黑虎没回来,一定是出大事了。

    陆渝邻视线转过去,盯着青山,“是的,小的有碰见大林。”

    “大林,你在哪里碰见青山的?”他又转向大林。

    大林指指右边屋檐。

    陆渝邻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去马棚左右两边看了一下,回来把马夫的住宿厢房两边看了一下,坐回凳子上。

    马夫睡觉的那排房子与马棚是对着的,中间是个小院子,左边棚下放着将军府的几辆马车,右边是存放豆子草料和马鞍的厢房。

    “昨晚亥正到寅时,谁出过屋子?”马夫都是两三人一间房。

    “公子,我们这间房没人出去过。”赶马车的三人一间房,互相证实没人出去过。

    青山和马房管事一间房。

    “青山,你真是去上茅厕?”陆渝邻似笑非笑。

    “是的,公子。”青山诚惶诚恐,态度恭敬。

    “茅厕在外面,你告诉公子我,你怎么出现在右边屋檐下?”

    “公子……小的……小的是回来……回来的时候碰见的……”

    陆渝邻抓起桌上的薄刃抬手一划。

    “啊……”青山捂住左手。

    血,顺指缝“嘀嘀嗒嗒”往下流。

    众人被这变故惊呆了。

    “痛吗?青山。”声音很冷。

    青山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

    “说,还是不说呢?”他把玩着薄刃,磨得雪亮的薄刃反射着烛光,投映在青山脸上,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这刀刃感觉还挺利的,我再试试……”语气里染上一层笑意。

    其他四人却毛骨悚然。

    “公子……”青山似被人扼住喉咙,声音费力挤出:“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公子饶命……”

    昨日清晨,不语来牵马,青山就已经后悔了,却苦于没有机会取回。

    只能祈祷什么也不会发生。

    看到桌上的刀片那一刻,青山就知道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语,让陆一来处理吧。”他摆摆手,起身走了。

    “公子,要不要知会大公子一声。”不语低问。

    陆渝邻站住,目光冰冷:“同情他?”

    “不,公子,小人不是那个意思,小人是怕大公子和公子生嫌隙。”不语连连摆手。

    “我和他不差这一桩……告诉陆一,留他一命吧……”终究还是不忍心啊!

    不语愣了半天,才“哦”了一声,同为下人,难免由人及己。

    其实在现代,也是会有青山这样的人……

    楚王府,书房里。

    “安排人去紫金山盯着,不要打草惊蛇,看看除了那些打手还有谁上山去了。”

    “是。”夏弦领命而去。

    “你去查一下紫金山的归属登记造册了没,拦下来,明日本王进宫一趟。”

    “是。”

    第二日一大早,姜誉坐着马车进了宫里。

    他先去看望太后,无意说起昨夜梦见父皇。

    皇太后一阵垂泪。

    “母后,父皇只是担心您,想着母后这么多年,因路途遥远,一直未能回去过,如今太历开始修混泥路,宽阔平坦,大大节约了时间,不久母后就可回去看看了……”

    一阵安慰,皇太后又破涕为笑:“皇上此举倒是利国利民,你父皇泉下有知,定会欣慰。”

    “嗯,母后,儿臣找皇兄有事相商,改日再来看母后。”

    政事殿外。

    “常公公,皇上在吗?”

    点头。

    “皇上,楚王来了。”

    从上次端午节后,兄弟两人就没见过。

    “臣弟见过皇上。”抬手施了一礼,语气平淡,听不出特别的。

    “想必誉儿今日是有事了?”不然就他这性子怎会主动来见自己。

    “臣弟昨日去紫金山寻药草,山下有人守着,不让臣弟进山,臣弟记得紫金山不是私产。”

    “哦,前些日子朕将紫金山划给曹仙士修道观去了,应该是道观的监工,想必是怕百姓盗物品。”

    姜誉脸色微沉:“臣弟稀罕他那些物品吗?”

    皇帝抬眼看他:“不是防你。”

    “紫金山药草种类多,臣弟会经常去。”

    “那,朕给你一张令牌?”

    “楚王府令牌不能用?”

    是啊,王爷的令牌都不管用吗?

    “能,怎么不能,曹仙士敢那么大胆?”

    “可是臣弟不喜欢采药草还有人盯着。”

    “那你说怎么办?”姜瑱有些头痛,这五弟从来无欲无求,一门心思放在医术上。

    “紫金山赐给臣弟。”

    “可道观早已动工,此时改地方……”既浪费钱财又耽误工期。

    “那就道观那一边归他,其它归地方臣弟,那边臣弟仍可去采药草。”姜誉冷静说出自己的方案。

    “行,朕会告知曹仙士。”这么多年第一次向他开口要东西,岂有不答应之理,其他几个王爷可是开口要过不少。

    “臣弟谢过皇上。”恭恭敬敬的。

    “跟皇兄不必这样,小时候不是经常粘着皇兄。”这种距离感让姜瑱很不舒服。

    “下次仙士送的丹药能让臣弟给皇兄检查一下吗?”

    “好。”看来还是关心自己的,姜瑱有些欣慰。

    “臣弟告退!”

    宫里出来,直接去了户部,把紫金山的地图拿出来,当场划分,坐在那里等着造册拿地契,一个时辰后,姜誉满意地回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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