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怎么在这里?
迎上她的一颗葡萄大的清澈眸子,宋翼黑浓的眉毛轻轻纵着,眉头轻柔皱了下。
真像?
除了右脸上那道弯曲蚯蚓般的疤痕!
被他炙热和狐疑的眸光看着,花云梵浑身一个机灵,立刻清醒过来,现在可不能被他揭穿。
他赶紧低头轻声道;“公子你失礼了?”
宋翼发现自己此刻紧紧抓着她的双肩,一瞬把她松开。
花云梵借机侧开身子跑了出去。
宋翼看着她背影,刚才那声音响起,那身材……
他顿时眸子紧锁。
是她!
她和花家什么关系?
突然脑中想起了和她在床上的……
接着勾起嘴角邪气的淡淡一笑。
此时花云梵的动作已经引来了很多贵宾的关注,丞相家设宴来的那可都是朝中重要级人物,花重山等人听见声音也走了出来。
一眼就看见了花云梵一脸狼狈的样子,心口顿时狐疑和担心起来。
呜呜……
花云梵一头扑进花重山身上,她更加委屈的哭了起来。
见她哭的如此伤心,花重山的心一下子心疼起来。
虽然她常年不在府中,但一点也没妨碍他们父女的关系,花重山很宠爱她,一年总是会去看她几回,而且十几年吃穿用度从来不缺她母女的。
这也是白氏不愿意离开的原因,因为她觉得自己亏欠了他。
皇上要他把女儿嫁给宋翼,他也是用了抽签的方式,没想到就抽到了花云梵,所以他只能……
“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云梵哭的更甚了;“历王他……他玷污了月儿,被我发现,竟然要杀了我灭口……”
顿时周围惊奇一片惊叹声。
!!!!!
要不是萧国公和太子在场,恐怕周围人的议论声更加激烈。
太子眼底闪过嘲讽冷笑,立刻站了出来;“放肆,历王真是太嚣张,平日里淫乱点也就算了,今日竟然在花老夫人寿辰之日干出如此不堪龌龊之事,皇家颜面都被他丢尽,萧国公你觉得此事该如何?”
一旁的萧国公脸色早已黑成茄子,一双阴嗖的眼神狠狠扫在花云梵身上。
“太子殿下话重了,就凭一个小女子的话就把历王定了罪,未免太过了!”
萧国公是历王的大舅父,手握兵部尚书,根本不把一个失去皇后鼎力的太子放在眼中。
“……我说的句句属实,我敢和历王对峙?”
花重山脸色很臭,很没面子,周围可都是朝中要员,还有九爷这般人物,他的脸丢大了。
这个历王真是太放肆了!
萧国公有些不耐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敢如此放肆。
他还不知道她就是花家嫡女,只当是府上丫鬟,花丞相不会为了一个贱婢得罪了萧贵妃。
他阴狠的看着花云梵,气焰更甚了。
“一个小贱婢的话怎么能信,我看此事交给萧贵妃处理妥当,来人把这个贱婢送去宫中交给贵妃处理。”
萧国公如此嚣张周围的百官很是看不惯,可就算看不惯谁也不敢出声。
如今萧家可是如日中天啊!谁也不敢得罪。
大家看向花云梵尽是同情和可怜,可谁也不知道她就是花家嫡女。
萧国公的人一听就要上前来抓人,花重山再也控制不住了。
“萧国公这可是我丞相府,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我的女儿不会平白无故诬陷历王,定是历王做了什么事情,萧国公还是好好问问历王为好?”
女儿?
花丞相的话顿时打了萧国公一个措手不及。
同时众人也都是一脸吃惊的看向花云梵。
此时花云梵也把脸抬起。
众人有是一阵心惊?
呵!
好丑的女人!
竟然是花丞相养在乡下的那个女儿!
众人看看萧国公,眼中尽是看戏的喜悦,这下有好戏看喽。
站在一旁的宋翼更是很震惊。
而宋翼身边的墨安比他主子还震惊。
这个丑女人就是主子未来的媳妇?
宋翼直直的看向花云梵,突然又笑了。
他这个未来小娇妻还挺有意思?
见众人脸色,花云梵又开始哭戏表演;“呜呜……爹爹,都是我不好,让你为难了,可是历王他……他就是个禽兽,玷污了月妹妹,还要对我……施暴,幸好我跑的快,不然爹你现在就看不到女儿了……”
花重山气的脸色满满的愤怒,此时萧国公也回过神。
气的直直抓狂,这个丑陋的女人竟然是花家嫡女。
浩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太子立即说道;“萧国公,此事还是把三弟找来问个清楚才好,她可是花丞相爱女,此事必须处理好,来人去把历王和花家二小姐找来!”
萧国公气的脸绷紧,此刻却不在说什么?
……
片刻九雅堂正位坐满了人,正位上太子,萧国公,还有九爷,花丞相。
花老夫人坐在侧位,她周围站着两个儿媳妇白氏和张氏。
花云梵跪在地上,抬眸轻轻看向九爷,心中很是吃惊。
这个男人竟然可以和太子同坐,到底是什么身份?
九爷也时不时的低眉打量她,两人目光好几次相撞,从这几次的火花中,花云梵知道他应该是认出了自己。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喊了一声;“拜见皇上!”
正堂里的人全都听见了,均是吃惊,尤其是萧国公,那脸一下子就大变样,一脸的慌张。
众人赶紧起身向外走。
给皇上行礼后,皇上脸色有点阴沉,但看见九爷时脸色却恢复笑容。
他走到九爷身边,笑着说;“子恩也来了,让你看笑话了!”
一句话吓得众人均是额头擦了擦。
皇上是怎么知道这里事情的?
当然是太子让人通报的,此时在场的唯有太子心情最好。
花云梵看见皇上竟然对九爷的态度如此和善,而且十分恭敬。
这可是皇上啊!
啊啊啊……
自己这是撞了什么大运,竟然惹了一个连皇上都要敬仰的人。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前世自己没见过这号人物,今日的寿宴也没有此人。
而且她看周围人好似都不吃惊,此事恐怕也就只有她一人不了解情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