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鬼打墙
“王飞,你个傻b也配来我家。”
一声大吼传来,我并没有找寻声音的源头,毫无疑问,肯定是方诗林喊的,目中无人已经成为他的特点了,倒不如心如止水,对付这种人会更有效。
果不其然,见我没动静,他一把将手机摔在地上,怒气冲冲朝我走来,就快要接触到我的时候被一双手拦住了,他爸使了个眼神,不过方诗林这傻小子哪里看得懂,嘴里说出各种难听的话。
我拿出一张烈阳符,手指一撮,符纸开始自燃起来,这一幕毫无疑问暴露在方诗语和他爸眼中,对我的态度也转变了不少,其实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把戏了,也就能唬唬他们。
“王……王师傅,你可得救救我啊,我已经快疯了,我现在只想睡个好觉,我快要被那东西逼疯了,她……她就在我的房子里,不管我去哪她都跟着我!”方诗语他爸眼神中流露出惊恐,看得出来,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再不睡觉怕是要猝死了。
“爸,你疯了,我和他几年的同学了,这小子就是一小骗子,他爷爷也是个老骗子!”
听到这里,我再也不能保持平静,猛的站起身来,准备好好教训他,说我怎么样的可以,但说我爷爷就是不行。
“啪,”一只手先我一步打在了方诗林脸上。
方诗林此刻正捂着脸掉眼泪,鲜红的巴掌印触目惊心,嘴角流出殷红的血迹,狠狠瞪了我一眼,发疯似的跑了出去,不出意外,他几颗牙齿是没了,我不得不重新看眼前这个中年人,有事他是真敢动手啊!
我也不好意思坐着了,站起来开始交代闹鬼的事,毕竟我是来赚钱的,从他嘴里说的和方诗语差不多,大致了解之后就和他说我需要到处看看,他也没说什么,脸上时刻挂着笑容,吩咐佣人准备晚饭去了,我便一个人在别墅里走来走去。
一楼的阴气稀薄若有若无的,我抬脚朝二楼走去,二楼阴气更加浓郁,连带着温度都降低了不少,我随便找了个房间进去,是个女孩子的闺房,大概是方诗语的房间,床边还有一双血脚印,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清洗。
我沾了点在手上闻了闻,一股腐烂的腥臭味,可以百分百确定是血,另外几个阴气较重的房间也都有血脚印,其它就没有什么进展了,毕竟大白天的我就算有阴阳眼也不可能找到鬼,只能暂时作罢。
走下楼,方诗语和她爸坐在沙发上等我,我摇摇头,方诗语微微叹了口气,一番交谈过后,他们答应了我的请求,今晚在客厅对付一晚,由我上二楼选择一间房暂住,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方诗语她爸的房间,因为我隐隐感觉,这件事和他有必然联系,他倒也没多说什么。
直到吃完晚饭,方诗林还没回来,我们三人也很默契地没有提起这件事,我巴不得这小子多挨几巴掌,仗着家里有点势力多次为难陈琳做他女朋友,要不是几次都有我在指不定发生什么事,也怪不得他一看见我就火大。
很快到了十一点,我给他们父女俩一人发了一张封阳符贴在身上,这样阴魂就发现不了他们了,我也按照约定上楼,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平躺在床上,没有时间概念,只能听见房间里时钟指针跳动的声音,嗒嗒嗒~,几声奇怪的声响落下,应该是到十二点了,我紧闭双眼,一只手藏在口袋里,握紧了一张六丁六甲驱邪符,这些符都是爷爷留下的,储备不少,以我目前的能力还画不出来。
轻轻的开门声响起,凭空出现了一种脚踩地板的声音,我此刻额头已经冒出冷汗了,那东西离我越近周围就越冷,这是阴气的缘故,不一会儿脚步声停了下来,估摸着这是到我身边了,我正想抽出六丁六甲驱邪符,心中大喊不妙。
“糟了,鬼压床,”
此刻我只能思考,身体无法挪动分毫,只能任由女鬼的手在我脸上揉来揉去。
我深知此刻一定不能慌乱,开始思索应对之策。
舌尖血!舌尖血乃是至阳之物,不仅可以破掉鬼压床,还可以对阴魂造成极大伤害,幸好来之前我背了静心咒,心中默念一遍,微微恢复了一点行动能力,原本就有伤口的舌尖轻轻一咬就又破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只一瞬就恢复了行动能力。
我并没有轻举妄动,在嘴里贮存了一大口,就是现在!我猛地一睁眼,一口血吐在我面前的鬼脸上,她娘的离我脸只有几公分,正在吸食我的阳气,怪不得我感觉头晕乎乎的,舌尖血刚接触到她的脸上就发出滋滋的声音,逼得她后退了几步,今天这个比起上次的要好对付不少,上次那位可是红衣厉鬼,这个一看就是一个刚死没多久的,我左手拿着六丁六甲驱邪符,右手淡定的抽出柳条,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天公不作美,以后出门还是看看天气预报,此刻天边一道闷响传来,突如其来的闪光使我不自觉地眨了眨眼,就这一瞬间地功夫,女鬼闪身消失在原地,我集中精神,此刻阴阳眼中除了一些稀碎地阴气,根本找不到女鬼,四处搜寻无果,担心她对方诗语父女俩动手,只得先行放弃,他们两个普通人看不见阴魂,要是在我面前出事那罪过可就大了。
冲出门,楼道的灯不起作用,好在阴阳眼勉强能在夜间视物,赶紧朝楼道下跑去,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问题,二楼到一楼明明只有一个转口,我转了半天前面还是楼梯,但凡不傻的都知得这是遇到鬼打墙了,继续走下去之后消耗更多的体力,无奈只得返回,这次仅一个转口就回到了二楼。
“今天谁也不会轻易放过谁,耗下去就没意思了!”我对着楼道大喊。
“所有阻止我的人都得死,你们这群臭道士不分青红皂白,为了钱什么都干的出来,你们都是一样的,你们都该死!”
我一直仔细听着,希望可以从声音判断出她的位置,不过结果还是令我大失所望,声音就像从四面八方而来,根本无法锁定,此刻我已然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从方诗语她爸得房间开始一间一间的搜索,很快就到了走廊尽头,我站在门前,心里有些打退堂鼓的念头,只不过到了此时此刻,恐怕想走也走不了,鼓起勇气推开了最后一扇门,定睛一瞧,原来只是一间专门用来堆放杂物的地方,只不过阴气宜昌浓郁,此刻我冷的都有些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