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谁是破面
“咕！咕！咕！”
夜色孤寂，夜莺烧焦的树梢上低鸣。四人架起两堆篝火，各坐各的，看上去极其不和谐。
白凡将烤肉架在篝火上炙烤，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一串加热好的烤肉走到华无伤身边，低语道：“无伤兄，刚才听你说，你要回灵都城？”
华无伤烤着火，微微点了点头。
“嗯，我打听到清虚道人现在就在灵都城里！我得想办法救出龙语嫣的真魂！”
“这消息可靠吗？”
白凡将手中的烤肉递给了华无伤。
“可靠，我是在龙虎山上抓了一个无相宫的细作后得知的，无相宫好像最近要在灵都城里做件大事，所以他们将流落到世间的宗门高手都召集到了灵都城，我想不出数日，他们定有所行动！”
华无伤接过烤肉，大快朵颐了起来。
白凡偷瞄了一眼正在不远处烤火的王梓琳，整个人都懵圈了。
“不是吧！我听王梓琳说，无相宫已经将清虚道人逐出无相宫了啊？”
“他偷练邪术被无相宫逐出师门不假，但无相宫这次为了灵都城的这件大事，给他和陈玄明承诺事成之后，就让他重回无相宫！所以你们才会在黎家村遇到他们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白凡看了看童灵儿，想起了童灵儿梦境中提到的‘围攻天师府的事情！’心里泛起了嘀咕。
“难不成这件大事就是围攻天师府？奇怪了，天师府作为名门大派，无相宫和御灵殿为什么要围攻天师府啊”
华无伤见白凡若有所思，指了指周围的废墟问道：“白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回过神来的白凡突然想起了朱步凡所说的金银财宝，不好意思的将目光转向天空。
“呵呵，我就是闲来无事陪这两个女人到处瞎转悠！哼，说来也惭愧，什么都没捞着，还弄的灵力受损！”
华无伤诧异地盯着白凡。
“瞎转悠，那这条死灵龙是怎么来的？”
白凡扭头看向华无伤。
“你有听说过司徒孤鸿吗？”
“司徒孤鸿？嗯？你说的是千年前的御龙者司徒孤鸿吧？”
“嗯！”
“司徒孤鸿可是千年前的人”
华无伤看了看已是一片废墟的将军岭，不经意间冒出了冷汗。
“难道刚才那条死灵龙是司徒孤鸿的五爪金龙？”
“五爪金龙？”
华无伤似乎明白了什么。
“哦，原来如此。相传一千年前司徒孤鸿的那条五爪金龙传说被神明击杀了，如今却以死灵龙的模样重现江湖，看来是他药炼了自己的灵兽，将死去的五爪金龙药炼成了不死不灭的死灵龙！可是不对啊，传说术士药炼的东西，只会听从主人的召唤。这司徒孤鸿都死上千年了，怎么可能再次召唤这头龙？”
白凡点了点头。
“这司徒孤鸿阴险至极，他不仅药炼了自己的灵兽，还药炼了他自己，他现在已经变成血尸了！”
华无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惊愕的盯着白凡。
“血尸？”
“嗯，就和清虚道人的师兄一样，拥有不生不死不灭之身！”
说完，白凡取下腰间的酒葫芦，小酌了一口。
“大师来一口！”
他将酒葫芦扔给了华无伤。
华无伤接过酒葫芦，猛饮了一口。
“这些邪术士，为了增强自己的力量，不择手段。实在是太可恶了！”
“啪！”
篝火中传来一声脆响，白凡用木棍挑拨了一下火堆里的柴火。
“大师说的极是！”
他盯着华无伤，嘴角微微上翘。
此刻他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进入他的梦境，篡改他去灵都城的想法了。
萤火虫在两堆篝火上空飞舞，白烟弥漫在废墟一般的将军岭中。
另一边的篝火堆旁，王梓琳时不时地偷瞄着华无伤，心里直发憷。
“这华无伤又是喝酒又是吃肉的，果然是个魔僧！”
童灵儿瞥了一眼三番五次破坏她好事的华无伤。
“哼，死秃驴长的就是欠揍。等着吧，本少主迟早会揍他一顿解气的！”
王梓琳见童灵儿嘟着嘴生闷气，添油加火地说道：
“你一个御灵师怎么揍和尚，苦陀寺的僧侣好像完全克制你们御灵殿的御灵师吧！”
御灵殿主要是召唤恶魔附体战斗为主，施毒为辅。而苦陀寺的佛法对付凡人略逊三分，对付妖魔又多七分胜算，真可谓一物降一物。
“哼，走着瞧吧，反正我要收拾他！”
童灵儿心里有苦，嘟着嘴，拿着木棍拨弄着篝火。
王梓琳看着童灵儿委屈的像个孩子，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童灵儿见王梓琳嘲笑她，为了缓解尴尬，拿出了自己捡到的破旧面具。
“梓琳，你看这是什么！”
说完，她将手中的面具递给了王梓琳。
“什么东西啊？”
王梓琳接过面具仔细打量了一番，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这这面具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梦里吧！”
王梓琳惊讶地看着童灵儿。
“哦，对了，梦里的那个家伙戴的就是它！我记得很清楚，当我睁开眼睛的一刹那，见到的就是这个面具！”
“你梦见过‘破面’，我也梦见过‘破面’。你说这会是个巧合吗？”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嘘！小声一点！”
童灵儿挪动身子来到王梓琳身边，窃窃私语起来。
“今天破镜花水月阵后，我发现这个面具就在白凡身边！他说是一个黑衣蒙面人留下的，我感觉没那么简单！”
“黑衣蒙面人？”
童灵儿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白凡。
“你看看白凡的背影，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王梓琳肩膀上的小纸鹤，转悠着眼珠，偷瞄了一眼白凡。
“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这面具是‘破面’的。尤其是这面具上的剑痕，我印象极深，一般面具上哪会有这个！”
她说着说着，一脸疑惑地盯着童灵儿。
“你怀疑‘破面’是师叔祖？”
王梓琳在梦境中并不能使用式神术，她只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见过‘破面’的正面，并没有看见过‘破面’的背影。
童灵儿咬着嘴唇，两眼放光。
“你想想，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有什么黑衣人！他是中了我的樱花毒才瘫软在树下的。这玩意不是他的，还会是谁的！”
“不会吧，师叔祖怎么可能是‘破面’呢？”
“怎么不会，那‘破面’在梦境里一直折磨我，我到今天也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做。你说他对我有所图吧，我到现在也看不出来他的目的。你说他要杀我吧，他也没那么做。你想啊，我又没得罪过谁！他为什么会三番五次的闯入我的梦境里折磨我！直到我在白凡身边捡到这个面具后，我终于想通了！喜欢和我闹腾的除了你，就属他了。你我相识多年，肯定不可能是‘破面’，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白凡他就是‘破面’！”
王梓琳听后直摇头。
“不可能，以师叔祖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是‘破面’嘛？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哟，二位聊什么呢？聊的这么起兴！”
说话间，只见白凡拿着烤肉串，突然出现在王梓琳和童灵儿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