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父母
翌日一早,门外的房门被敲响,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尘言打开房门,看着门口的门外的一男一女,“你们找谁?”
尘煜目光复杂的看着尘言,“我们找你,我与夫人路过此处,正好认识慕少主,她让你给我们安排住处。”
尘言微微一顿,“后院不少房间,随便挑便是。”
“好的。”郁莞眸光柔和的看着尘言道。
见他们离开,关上房门,强忍住莫名的情绪,躺在床上闭上眸子。
慕羽看着这一幕,摸着下巴,思索着要不要将当初的记忆还给他。
……
南寻夜放下手中的书,看了一眼炼丹炉,想了想,去了地下室,刚入地下室,南寻夜莫名感觉一道熟悉的气息,像是红衣的气息,是他感受错了,敲响九夜的门,门应声而开,南寻夜脸色僵住,强行扯出一抹笑,看着已经变成红衣的九夜,后背莫名阵阵发凉,心下疑惑,九夜是如何变成红衣的,南寻夜让九夜去看着炼丹炉,自己去地下室里面看看,南寻夜在地下室绕了一圈,心情不知好还是不好。
地下室莫名打开了足足三层,还装满了厉鬼,南寻夜还发现,地下室包括九夜在内居然有三个红衣,五个半身红衣,厉鬼残念更是无数,南寻夜实在好奇,这些厉鬼都是在哪儿冒出来的,莫名其妙多了不少厉鬼大军,一时间滋味有些复杂。
南寻夜出了地下室,打算问问九夜,听到九夜的回答后,南寻夜沉默了,叫九夜继续看着丹炉,自己去了城宝的房间,看见城宝在房间,南寻夜找了个椅子坐下,问着,“城宝,娘亲有件事想问你,有时间吗?”
“娘亲问吧。”城宝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南寻夜道。
南寻夜看着乖巧的儿子,怎么也想不出来会把厉鬼带出去玩,还把厉鬼变成红衣,这是一个孩子能做出来的事。
“九夜他们为何会变成这样,城宝,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城宝没有说话,一直看着南寻夜,过了一会儿,城宝变了语气去,“娘亲,应该察觉出什么了吧?。
南寻夜眉梢微挑,“为何这么问?”
城宝没再说,彼此都心知肚明,南寻夜站起身,“娘亲先走了,有时间多玩玩别的,别再想那些危险的事了。”
“娘亲,城宝注定不可能与别的孩子一样,我身体里有爹爹的血,必须承担应有的责任,我没办法选择出身,但我可以想保护想保护的人,娘亲,有些事情改变不了,不如顺其自然,中古一年后不一定存在,我是冥界少主,要做该做的事,我不会有危险,即便有,城宝有无数的办法脱身,还有娘亲,我们一起联手,增强实力,我们一定可以超过爹爹。”
最后一句成功把南寻夜逗笑了,转过身,蹲在城宝面前,笑着说,“好。”
南寻夜走出房间,浑身轻松,继续去盯着炼丹炉,还有十几天才能彻底炼制完成,这段时间也该炼一些别的丹药了。
……
最近几日都不见南寻夜出现,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阵阵无力,就算再多的流言蜚语,都撼动不了南寻夜,流言渐渐没了生息,土峰第九栋第五院的院子内,石菁梨眸色阴鸷,她没想到南寻夜竟然如此沉着住气,流言满天飞,都能该做什么做什么,呵,南寻夜,你既然是慕羽软肋,我就看看你能不能不在慕羽的帮助下全身而退。
三日后,蓝瑶学院的五位峰主忽然召集各峰,众弟子纷纷议论,是不是有大事发生,南寻夜刚从空间出来,就被柳泽兰拉住,往金峰峰主殿狂奔。
因是等着南寻夜出来的原因,迟到了半个时辰,柳泽兰与南寻夜在众弟子的目光下,走进峰主殿,站到缘曦面前。
缘曦看了南寻夜一眼,随即收回目光,道,“五域各城发生变故,十天前,各城遭受未知势力袭击,导致损伤惨重,各城请求各学院支援,今日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一个不落的都去各城支援,听见了吗?”
众弟子齐齐大声道,“听见了。”
“下午出发,各弟子由峰主关门弟子为领队。”
“是。”
众弟子散去,缘曦叫住了南寻夜,给了他一枚令牌,“你是慕羽的未婚妻,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把这个给慕羽看,让她一定与你一起去各城。”
南寻夜轻垂着眸子,“知道了。”
拿着令牌,南寻夜出了学院直奔冷器店,慕羽似有所感,推开院门,南寻夜走了进来,慕羽牵着他的手进了房间,“不用拿出来,我知道怎么回事?血魔阁对五域下手了,只是未曾想竟这么快,你不用与学院弟子一块,反正有楼末抉他们在,学院乱不到哪去。
“明个与我们一块去就行,跟你院里说一声。”
南寻夜点头,给柳泽兰她们传了音,便与慕羽待在房间,慕羽知道血魔阁狗急跳墙,慕羽毁了血魔阁无数据点,忽然对五域下手也在情理之中,如今就剩五域之外的十大家族的人没有露头 ,慕羽准备看看十大家族能不能坐的住,只要灭了血魔阁,十大家族就彻底没有了依仗,剩下的就好办多了。
翌日,冷器店忽然关门,让许多顾客不明所以,慕羽一众人选了与众学院弟子不同的路,飞快向各城赶去,南寻翊前段时间正好在惟樰城办事,慕羽众人恰好在惟樰城落脚,南寻翊领着五位阎罗,与慕羽几人汇合,南寻翊眉头紧蹙,血魔阁这次玩大了,竟然对五域各城下手,就不怕群体攻之。
南寻翊出了光译客栈,去找了鬼差,慕羽待在房间看着五域的地图,四国已经差不多快要到达五域,一定会经过各个城池,迁移人数太多,必会引起血魔阁的察觉,慕羽让自己的青字辈暗卫去通知慕决他们,慕决知道消息自然知道如何去做。
现在安心对付血魔阁才是正事,慕羽紧蹙着眉,现在还不知道血魔阁阁主的真实身份,敌在暗我在明,情况非常不利,这中间可操作性太多了,慕羽不是没想过通过心算去推演,可惜就连慕羽都无法算出血魔阁阁主的真实方位,飘忽不定,跟个鬼魂似的摸不着变,慕羽严重怀疑血魔阁阁主的身份有些不同,慕羽把自己关在房间三天,把所有推算方式用了个遍,才得到血魔阁阁主的真实年龄,很不可思议,竟然才十五岁,十五岁这个年纪,还是个孩子,居然还是血魔阁阁主,慕羽心中怀疑自己算错了,区区十五岁不可能有如此城府,如果排除对方不是轮回的话,慕羽还是挺佩服对方的。
假如对方是轮回,且带着记忆,慕羽的确无法算出,但这个对慕羽来说是个好消息,慕羽的推算结果有两个,第一,女子,第二,十五岁,也足够慕羽缩小搜查范围了,只要血魔阁阁主一死,血魔阁大乱,慕羽就有机会一击必杀。
慕羽把搜查目标放在这次出来的众学院弟子身上,这样搜查范围可以缩小一些,慕羽绝不相信,在这个当头血魔阁阁主还坐的住,慕羽让紫言去整理这次来各城支援的人员名单,从这个出发,一点点延伸。
慕羽出了房间,直接赶往血魔阁下手过的城池,经过一天的赶,终于到达最近的城池,上翃城。
血魔阁在上翃城的人不多,用了半天的清理时间,将血魔阁的人解决,拒了城主的招待,便急忙赶往下一个城池,经过半个月的时间,血魔阁的人被清理大半,但是慕羽知道,血魔阁阁主一定留有后手,她不会眼睁睁看着血魔阁轻而易举的覆灭。
南寻夜与紫言他们缓缓将血魔阁的主要人物全部逼在几处城池内,与他们迂回战。
血魔阁大护法面部扭曲,气的咬牙切齿,慕羽,毁了我十分之五的精英,我血魔与你势不两立。
大护法集结了其他护法,准备将剩下的五位阎罗的血放了,用它炼制最顶级的武器,况且对冥界之人的伤害最大,大护法就不信,她慕羽还有什么办法。
慕羽心上一痛了没来由得心里慌了一瞬,随即快速调整,伸手掐算几番,眸色骤然变冷,血魔阁的哪帮玩意竟然敢放五位阎罗的血,就这么想死,慕羽叫来南寻翊,将事情告知了她,南寻翊便打算今夜将人救出来,慕羽点头,血魔阁并不知道,想要取阎罗的血何其难,即便如此,也激怒了慕羽众人。
夜深人静,安静的出奇,南寻翊与鬼差非浯一起闯入了炆娷城,进了城主府的书房。
砰——
一个男人将炆娷城的城主踹翻在地,道,“老二,要我说,把炆娷城都屠了得了,省的看这老玩意晦气。”
二护法不语,任由三护法撒火,等他平静下来,才道,“如果全部屠城,只会让五域的各家家族发狂,你也知道,人发起狂来,比一般人都疯,万一不计后果把我们都杀了,吃力不讨好。”
三护法没说话,也明白这事得重要性,没再说没用的话。
南寻翊眸色冷淡的看着二护法与三护法的对话,指尖微动,一道透明的烟雾朝着书房蔓延,南寻翊继续听着不切实际的话,“等到阁主打入五域的内部,以后五域就是咱们的,到时候想杀谁就杀谁。”
“说的对,还是你脑子好使。”
“唉,你困不,怎么觉得这么累呢?”
二护法蹙眉,“你不是刚睡醒吗?”
想到什么,眸色一边,左右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二护法没有来得及说出一句话,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三护法早已坐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南寻翊跳下房梁,眸子嘲讽,就,还想拥有五域,做梦呢?
非浯跳到南寻翊旁边,转动桌案上的摆件,打开暗室的门,南寻翊与非浯救走五位阎罗,悄无声息的走出炆娷城,谁知刚出书房,便被人围了起来,南寻翊淡定的看着血魔阁众人,“夭山,你这只走狗当的不错,还知道请君入瓮。”
夭山黑着脸从暗处走出来,“南寻翊,你已经不是中古地府酆都大帝,还敢与我叫嚣。”
南寻翊一声轻呵,“夭山,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是不是忘了,我到底靠的什么,才有如此底气。”
夭山脸色一变,想起在中古地府的憋屈日子,整个人越发狂躁,“南寻翊,你得意什么,如果冥界之主的一句话,中古的酆都大帝轮不到你来当。”
南寻翊实在没法跟有病的家伙多说,手腕翻转,祭出溶魂塔,对着夭山露出笑容,夭山看见溶魂塔,眼前阵阵发黑,指着南寻翊说不出一句话,溶魂塔,是冥界十大神器之一,仅次于冥魂剑,专门熔炼罪恶之魂,熊熊燃烧在溶魂塔内,直到筑出一道全新的灵魂。
夭山脸上五颜六色的,霎时精彩,很明显,南寻翊要溶了他,夭山抬起手,想要对南寻翊下令诛杀,可手还没举起,就被鬼差非浯砍下左手,被南寻翊扔进溶魂塔熔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声响起,被熔炼塔灼烧之痛,肉体的疼痛合在一起,夭山发出震天的惨叫。
南寻翊神色淡然,仿佛不是在熔炼夭山的手臂,而是在赏风赏景一般。
趁着夭山痛苦惨嚎,南寻翊眼疾手快把夭山扔了进去,收起熔炼塔,杀光拦路着,慢悠悠的走回客栈。
隗焐城内的月湖客栈,南寻翊与非浯带回五位阎罗,慕羽神色不明,慕羽挥手将五位阎罗送进空间疗伤。
南寻翊回了房间闭关,想要真正熔炼夭山,可不容易。
慕羽没有在对血魔阁众人出手,她要引出血魔阁阁主,既然血魔阁阁主就藏在学院之中,慕羽就有办法将她揪出来,不过在学院在竟然没有动手,让慕羽感到奇怪,这血魔阁阁主不咋地,也就仗着血魔阁人多,就随便作,要是哪天把自己做没了,可不管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