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剑锋所向，皆为贼寇
一六四二年五月二日，五月初二，李自成和罗汝才联军五十万，围攻河南省城开封。就在这天，地狱的入口已为开封百万居民打开
历史上这已经是李自成第三次攻打开封了，明代开封城，虽然规模已不如北宋时期，但仍是大明朝排名前三的大都市。朱元璋将第五子朱橚封为周王，就藩开封。到了崇祯年间，周王传到了第十三代朱恭枵手上。大家都知道，明末的王爷们绝大多数都是舍命不舍财的傻缺。
但朱恭枵是个另类。这哥们很清楚命比钱重要的道理，所以在闯军前两次围攻开封的时候，他拿出五十万两白银，放在城头，鼓励守城军民杀敌领赏。结果士气大振，硬是保住了开封城。这一次，朱恭枵依然慷慨捐资，加固城墙、添置火药、购置军械，决心第三次挫败李自成的围攻。
而李自成鉴于前两次强攻的失败，决定对开封进行长期围困，逼其投降。李自成马上下令，抢收了开封城周边即将成熟的麦子，“一穗糜遗”。开封守城军民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等朝廷的救援大军。而国库空虚、缺兵少将的崇祯帝，再也凑不足精锐去解开封之围。结果，五月二十三日，督师丁启睿会同保定总督杨文岳、总兵左良玉和虎大威四路人马组成的十八万援军，刚到开封以南的朱仙镇就被闯军击溃。至此，开封军民的希望完全断了。
在李子成的围困政策下，开封城在在几个月等不到援军，没有粮草的情况下，演变成了人间地狱。进入八月。开封寒门小户饿死了大半，中产之家也已断炊，只剩下大户人家还有些许存粮。开封城的主官们终于撕下伪善的面具，决定“杀民养军”。他们挨家挨户进行搜查，不管你是地主豪强还是名门，直入内室，翻箱倒柜抢走。
于是，有人就将最后的一点救命粮埋在地下或藏在夹壁中。丘八们搜不出来，就想出了一个最恶毒的方法：先捉幼男女，以大针数百刺其肤，号叫冤惨”做父母的，哪能承受这样的场面，只得含泪把粮食交出。
这样残酷的搜刮，让守城的明军暂时有了果腹的粮食，却加速了百姓的饿死。到八月底，城中居民已饿死七成。为了多苟活几天，人们想尽一切办法寻找吃的东西。树叶、树皮、草根、药材、皮革用来喂金鱼的红虫粪堆中的螬蛴甚至马粪都成为了饥民们争夺的食物。
至于猫狗，早已绝迹，就连老鼠都被吃干净了！到了这地步，人终于跨过了最后的那道底线——
人吃人，开始了。开封城的巷子里，到处藏着饿疯的人，他们手持棍棒，一旦遇到独行的人，就将其打死，然后拖入巷子深处“分肉而啖”。一开始，官府还在捉拿吃人的人。但人肉吃多了，人胆子也变大了，甚至成群结伙，夜间硬闯民宅，杀人分尸。随着时间推移，有奴婢的大户人家不得不先把奴婢杀了吃掉，没有奴婢的人家则把饿死的亲人吃掉，以免便宜了其他人。吃人已是公开的秘密。
甚至在九月份的时候人吃人已经是不避人了。九月。初一，代理河南巡按的黄澎路过曹门，“眼见一二人在城墙下，敲人骨吸髓”。都已经不避人了。曾经繁华的开封城已完全成了一座死城。
开封城最惨的是在李自成围攻的情况下还面临了九月十五日的黄河决堤，淹死不计其数的百姓，导致这座城市就这样消散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吴潇此时正在率军去往开封的路上，此时的吴潇在脑海里回忆着史书上关于开封怎么亡的惨相。其实这李自成造反他也能理解，官逼民反，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在长期的围困下导致整座城市从历史中消逝。造成死伤不计其数，正所谓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关于历史中的黄河决堤众说纷纭，有人说是明军为了打败李自成凿开的，有人说是李自成为了破城凿开的，一直没有定论。
但吴潇此刻想的是既然他这个后世人来了，就绝对不能让这个惨剧再发生了。当日众人得知李自成要攻打开封，连一向建议再操练操练的吴潇都等不住了，一众指挥人员皆是同意出战，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虽然这次没有千日，只有二十几日，但这新军的长枪利炮足够对付这李自成了。
现在已经是五月十五日了，李自成已经是围困了整个开封城整整八天，李自成自五月二日正式围困开封军民，虽然是已经将城外的粮食全部抢了，但是城中的军民暂时还有一点存粮，只不过这个民不是最底层的百姓，是一些世家门阀才有。
吴潇和孙传庭已经是带着军士们急行军了整整十天，本来古代的军士们日行一般都是日行三十公里左右，但是为了早日解救被围困的北京城，孙传庭下令日行最少六十公里。也就是日行百里，这在明朝是很不可思议的了成绩了。
“孙大人，让将士们休息一下，不用着急，目前来说开封城暂无危险，我们最迟明日也就能到达了，让各个政委全部去安抚将士们，要不然这样高强度的急行军会让将士们心生不满，导致士气下降的。”吴潇此刻在马上对着孙传庭建议道。
为了这六十公里的急行军，每天军士们最多睡三个小时就要赶路，粮草都在后方运输，每个人带的粮食也就是干粮。吴潇骑着马都受不了了，更别说那些走路的将士们了。此刻的吴潇有些怀念后世的小汽车了，嘟嘟嘟的开上几个小时就到了，何至于十天还没到。
“好，就依你之所见，反正明日也就到开封了，不急于这一会儿了，看来这李自成是要围困死这开封城了，真是狂妄！当我大明无人吗！”孙传庭越说越气，但还是让将士们停下休息，顿时将士们发出了欢呼，感谢指挥使大人和副指挥使大人。
吴潇想的是看来这李自成确实和史书上记载的一样，对这久攻不下的开封城就是一个字困，困死这开封城的守军力量。
听到孙传庭气愤的言语，吴潇安慰道：“无妨，孙大人，最迟明日我们到达开封城就要让这李自成知道什么叫神兵天降，也叫他再也不敢小瞧我大明。”
孙传庭点了点头，便叫来同知吩咐下去让各千户百户等检查装备弹药，让政委去安抚人心。此次吴潇将五千人全部带来了，两千人负责粮草运输，吴潇在独立团出发前还专门去了一趟现世，将上次的柴窑其中一个换了两万担粮食。吴潇知道此刻的开封城已经是没什么粮食了，所以专门跑了这一趟。其余三千人拿着各式火器急行军，每人携带弹药两百发，光步枪弹药就带来了四十万发，机枪弹药带来了二十五万发，迫击炮弹药带来了两千发，要让这李自成和罗汝才的联军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地狱。
又过了一天一夜，独立团终于到达开封城外三十里处，不断有斥候折返，探明前方情况，李自成的大军就驻扎在开封城外，目前这三千人还没有被发现。孙传庭也让将士们全军备战，子弹上膛，迫击炮百户所走在最后，由专门的机枪火力掩护，众人稳步推进。
终于在离开封城还有二十里的时候，前方斥候来报，与敌方斥候相接，已全歼敌方斥候，敌方斥候到死的时候都想不明白还有两百米的距离怎么就被这明军的武器给击中了。击中也就罢了怎么还连着击发，李自成的部下不是没见识过火铳，可今天的火铳让他们是死不瞑目，可惜的是他们再也无法告诉李自成这个消息了。
在到达李自成部三里的时候孙传庭下令全军戒备，这一路行来，遇到的每一个斥候都没有将有敌人来的消息传出去，所以李自成到现在都不知道有这么三千人来驰援开封。吴潇此刻也是有些激动，活了二十多年，这种大规模的战争只在电视上见过，今天终于要让他见识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