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再买机床
次日上午，仑长盛给跟着郑美钿付了土地出让金，办完手续。两人开着郑美钿借的一辆越野车，去了绿檀新型储能电池研究生产厂基地，转了一圈。
仑长盛说：“这么大个坑，地势又低，我觉得中间挖一个三百米见方的大湖，把土方加高两边的土地。这样还剩一半多的地面，围着湖建一圈厂房。湖上修一座桥，湖心修个小凉亭，相当不错。西面靠江，修个小码头就行。南面的山包才一百米高，用铁丝网围起来，修个简易休闲公园，以后想办法买下来好了。”
郑美钿笑着说：“你是大股东，你说了算。”
仑长盛笑了：“你的性格我了解！我这是说你心里去了，你就是这样想的。”
郑美钿笑着说：“我找设计局的专家看了，说这样设计又美观环保，又安全顺畅。大门朝东，北面也开一个。东北面是新型储能电池研究生产厂基地，东南面是淀粉生产厂——现在人造蛋白质都已经工业化生产了。技术比较难的淀粉工业化生产，应该不会引起太多注意。”
仑长盛沉默了一阵说：“先搞新型储能电池吧，技术跨度不是太大。那些基建队什么时间进场？”
郑美钿：“后天，还是原来的三支，区里的不用了。水葱市这边清华镇上的建筑队得用，镇长打了招呼。他们明天开始修路，你看这土路，坑坑洼洼的怎么走啊！”
仑长盛笑着说：“你一个人操心？”
郑美钿美目大睁，说：“你想累死我啊！——我招了几个人。一个是我大学同学，本地人，三十出头，二胎生过了，想出来做事，能力还行。现在帮着搞基建，以后管办公室。还有一个是我同学的哥哥，本身就是电池厂的技术员，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还有两个人，我不要也得要，一个是我嫂子的父亲，正准备办退休，现在不上班了，来这里；还有我嫂子，刚怀了二胎，还要来这里管财务。如果我要怀孕了怎么办？烦死了。我好不容易跟我爸爸分开，这两个人来了。”
仑长盛哈哈大笑说：“我们又不是生活在真空里，他们只要守规矩听话，用谁都一样。——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你爸爸？”
郑美钿：“不是讨厌他，是不想和他天天在一起。我爸爸精力旺盛，心细如发，好奇心强，好胜心强，善于观察，善于学习，工作非常用心还卖力！——听着不错吧？——但是这是工作！他能力强，就想多管事，指手画脚，得按他的思路来，不留心就被他带偏了！”
仑长盛笑了：“你也是精力旺盛，善于学习，好奇心强，心细如发，工作专注还卖力的人啊！——强强联手，这不是好事吗？”
郑美钿美目瞪着，说：“对，所以合不来！两只榔头没有东西隔着，就会碰得叮当响！”
仑长盛笑得肚子疼，说：“你在这镇上租个房子吧，免得来回跑。”
郑美钿：“不租，当天就拉来集装箱临时住房了。到时再说，修好了路，就节省时间了。”
仑长盛：“我给你账上转了十个亿，连启动资金都有了，有事叫我。明天晚上我和锦瑟一起去桑倭国。”
郑美钿：“没你在身边，我开始后悔干这么大的工厂了。唉，我就是操心的命！”
仑长盛笑了：“哼，让你闲着还不把我缠死？——周旋在你们身边，我也累，你们哪个是省油的灯！”
郑美钿抱住仑长盛的脖子一阵猛吻，说：“知道就好！——到车里去，外面太热！”
第二天深夜，仑长盛和林锦瑟带着卡莎、卡拙、纵琦、卡泰以及背着影刃的卡萨文，乘坐战斗运输舰降落在桑倭国京都附近的山间荒野里。
林锦瑟用桑倭语问：“桑倭人口那么多，为什么还有荒山野岭？”
仑长盛：“平时不看书吧。桑倭人喜欢扎堆，人口聚集在城市里，乡下人很少。”
仑长盛发现元文雄距离自己只有七十多公里，知道他已经在路边等了。就让卡拙驾驶侦察舰把自己和林锦瑟、卡莎以及背着影刃的卡萨文四人，送到了元文雄车旁。
林锦瑟：“元叔叔，您等好久了？”
元文雄笑着说：“锦瑟来了！——没有，这地方宽敞，没人没车的又安静，我在车里睡觉。走吧，还是租了郊区的一个小院。”
仑长盛：“天亮了，您老人家不用管我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我休息好去找铃木村里了解一下情况。”
仑长盛和林锦瑟起床洗漱好，已经是吃中饭的时间了。两人带着卡莎以及背着影刃的卡萨文，开着元文雄留下的车，去了市里。让卡萨文和影刃看车，找了一家酒店坐下。仑长盛给铃木村里发了个信息，半个小时不到就过来了。看到仑长盛点的菜笑了，说：“仑先生，您这搭配的不好。北极贝刺身，红绿白颜色搭配挺好看，口感一般；炸鸡排不错，那是下酒菜；这种黑椒猪扒饭，配奶油蘑菇汁好吃。”
三个多月不见，仑长盛觉得这小子性格变了，话也多了。胡子也掉了，皮肤变得光滑了，好像白了一点，看起来温和了不少。
仑长盛：“怎么回来的？回来过得还好吧？”
铃木村里看了看周围，叹了一口气说：“情报人员出点事情很正常的。大使馆把我们保释回来的，让我以后负责信息收集，不负责行动了，也是好事。”
仑长盛：“找你想买几台高精度多轴联动的数控机床，你看看这三个型号和要求。”
铃木村里看了一下，脸色严肃地说：“这三个型号我都熟悉，因为我们公司刚买不久。第一个型号加工精度在1nm以下，现在不能出口，包括鹰头国盟友。第二个型号只能出口盟友和友好国家；第三个型号可以。”
仑长盛笑了：“你们的精工技术只是暂时领先，有钱不赚别后悔。第一个型号，我不买了；第二和第三个型号我各要五台。你能帮就帮，我不勉强，现在我正用着啤酒国的，还可以。”
铃木村里看了仑长盛一眼，低下头沉默了一阵子说：“仑先生，以浦海水平天宇磨镜合资企业的名义，我可以帮您买到，而且价格便宜。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要如实告诉我。”
仑长盛知道他要问什么，就笑了：“你说吧！”
铃木村里：“我们这八个人，除了伊藤博吃药过量疯癫之外，所有人身体都发生了变化。经过多次检查，发现我们体内的雄性激素维持量极低，才发现我们的睾丸没了，并不是萎缩。我们怀疑你们做了手脚，但没有证据，而且，你们也没有我们理解不了的科技手段，来完成这项工作。但我个人心有不甘，还是想问问神秘的您。”
仑长盛微笑着说：“是你一个人这样想吗？”
铃木村里认真说：“是的！因为我们无法确定这事是何时发生的，是在大华国还是在我们桑倭国，无法给出原因。他们怀疑是我们的药物研究出现了不可预知的副作用，突然使身体发生了变化，睾丸融化了。因为这不是‘用进废退’的进化论漫长演变下的行为，是药物干涉的结果。比如药物治疗肿瘤，肿瘤就会消失或恶化，难免会出现不可控现象。”
仑长盛微笑着，温和地说：“你为什么有不同的理解呢？”
铃木村里认真说：“我和您接触过两次，您淡定温和，像知心朋友一样说话和善，让人不禁自生亲近，丧失警觉戒心。您太神秘了！”
仑长盛编造着谎言，轻轻地笑着：“铃木君，你想多了，我也是你们国安情报系统的一员，只是想尽自己的努力，让两国人民友好。由于这种信念初心，我才有点超然，才让你感觉我有点神秘。”
铃木村里：“仑先生，您是理想主义者，这不符合我的价值观，但能勉强接受。”
仑长盛微笑着说：“这样说吧。我对任何事和人，都不预设立场。如果你非要较真，那我只能说预设的立场，就是看这人和事是否对我友善。友善者亲近之，非友善者远离之。但你恶意侵犯我，我会消除不利因素。——说白了，我的价值观接近‘实用主义’！——这样能接受吗？”
铃木村里笑了：“这样能接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后来聊到了桑倭文化。
仑长盛：“我知道桑倭文化‘菊与刀’来大华国的阴阳对立统一，但你们的成人片中刻意展现羞辱漂亮的女孩子，我也有说不出的迷茫。——为什么桑倭文化有如此的偏颇和文明退步的地方？”
铃木村里：“我想过这个问题。每个文化习俗都有独特的一面。桑倭文化中的生存危机压力，深深影响我们，地震、海啸和土地狭小，使我们不能平安生活而且孤独，后来又遭受鹰头国摆布欺压，心中的苦闷无处宣泄，特别是男人。桑倭文化中女人就是服务男人的，美好的东西就是用来毁坏的，所以就会出现成人片中的发泄情节。这样说吧，在野外你见到一只美丽的小鸟，你是想占为己有，还是纯粹的欣赏？——有时男人、女人都需要解开内心的束缚，宣泄内心的野性，满足内心的渴望！——毕竟这不是主流价值观，上不得台面。”
仑长盛把一瓶药物递给他，关心地说：“铃木君，不谈这个了。我知道你很想找回记忆里男人的雄风，这是我新配的药物，你可以试试。虽然不能让你再有生育能力，但行事前一小时吃一粒还是可以给你原有的心里和生理快感的。这是我对你帮忙买机床的感谢！”
铃木村里吃惊地接过药瓶，他在仑长盛满是笑意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冷光，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双手接过药瓶，轻轻低头鞠躬，说：“谢谢仑先生！”
仑长盛微笑着，诚恳地说：“铃木君，量力而为，不可强行。不行的话，我可以找别人买，花钱买东西而已。”
铃木村里认真说：“我明白。”
仑长盛：“你们研究的药物可以给我一点，研究一下。上次拿了你两粒，不小心丢掉了。”
铃木村里楞了一下，马上从包里的眼镜盒子里拿出三个小瓶，递过来：“仑先生，您收好！”又拿过来一个小笔记本翻开，递过来说：“您看看，这是功效和我记录的实验数据。”
仑长盛接过来收好，看了一遍笔记本上记录的东西就还了回去，说了一句：“你做事还是很细心的，我喜欢！——出来这么久了，你还有事吗？”
铃木村里想了一下说：“情报一组的樱井莉子带人在你们那里做事，据说这个女人很漂亮、也很厉害。”
仑长盛笑了：“我知道了！——你需要药物，就联系我可以了。谢谢铃木君！”
铃木村里客气地说：“谢谢您！我会尽快搞定机床。”
铃木村里走了以后，林锦瑟说：“你的桑倭语说得很溜啊。老公，和他聊这么多干什么？——还有，你给他药物，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仑长盛：“聊这么多是让他做事舒服点，思维言行自然一些，不容易出事。给他药，是一种心理震慑，就是让他不可理解！——我也没说‘隔壁阿二不曾偷’啊？他非那样想我也没办法啊！”
林锦瑟白了他一眼：“你这个人，哼——怪不得都怕你——思维不可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