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放松
次日半上午，仑长盛一行到达了列索茨克特殊金属精炼厂。老板斯塔斯基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已经联系好了车皮。五天内就可以装货，每个车皮装60到80吨，15节车厢每次可以运1000吨左右，经第三国的一点路，十五天就可以到达。仑长盛很高兴，付了八成货款后，没什么事，准备出去旅游。
栗色头发的美女暜琴娜娃抱歉地说：“郑厂长，我不能陪你们去恰内湖了，让克丽缇娜去。这个工厂有我家的股份，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实在走不开。”
插不上手，急也没用，只能等待。
吃了午饭，买了一些日用品，仑长盛一行开车向恰内湖进发，路上除了油田和采矿场，没有什么村庄，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和稀稀疏疏的针叶林——荒凉二字不停地在仑长盛的脑海里跳动。
半下午到达了恰内湖风景区。所谓的风景区，其实就是一个温泉区，有几十座圆形帐篷样的白色建筑，温泉区都是黑褐色的木屋。克丽缇娜帮助大家办好了住宿，大熊国的大叔和大妈很热情，把几人安排在两个一大一小的木屋里。每个木屋都有两个房间，克丽缇娜拉着郑学谦去了小木屋。仑长盛五人进了大木屋一看，每个房间都有两张大床，还有一个超大的卫生间和小客厅，很干净。
仑长盛洗漱好，正准备出去看看风景，程潇潇过来了，坐在仑长盛身边，红着脸说：“盛哥，我昨晚有没有乱说话？”
仑长盛笑着说：“我喝多了，没有听清。就是你走路东倒西歪的，到宾馆就睡了。克丽缇娜没有告诉你？”
程潇潇：“哦，那就好。克丽缇娜一直在郑老板那里住，我醒来是穿着衣服睡的。”
仑长盛关心地说：“现在酒劲过去了吗？——嗯，过去了就好。我们看看风景，吃点东西，去泡温泉。”
仑长盛五人出来，郑学谦两人也来了。看着外面夕阳下的风景，仑长盛说：“天高地远这个词不准确，应该是天矮地远。你看，天似穹庐，笼罩四野，天苍苍，野茫茫，一望无际，很荒凉啊。”
克丽缇娜：“现在这里草刚发芽，白天十几度，晚上不结冰，还不错，人又少。最热的时候也就是二十度左右。这里淡水鱼都是无鳞的冷水鱼，油炸或烤很好吃的。这里是世界上有名的水鸟栖息地。”说着，用手指着远处说：“你看，针叶林旁都是白桦、花楸、松树、山杨，山楂树，里面有很多紫貂、狐狸、狍子、兔子什么的。——皮草很好，袍子肉很嫩，我今天订了半只！还订了烤羊排。”
仑长盛疑惑地问：“这么冷，有山楂果？”
克丽缇娜：“没有，有山楂制品，从别处运来的，可以要一份。——现在天晚了，我们先吃东西，然后泡温泉。——温泉有两种泡法：一种去大池里，有桑拿屋；一种在房间的浴池里，你们那个大屋能同时泡四个人。一边泡，一边还可以喝着酒吃东西。”
郑学谦笑着说：“今天刚来，在屋里泡，明天去大池里。”
在一个大木屋里，大熊国肥壮大叔把烤的滋滋作响的半只狍子放到桌上，香气扑鼻，几人喝着香槟和伏特加，大快朵颐。
仑长盛用绿檀母语说：“真该叫锦瑟、美钿或者黄厂长来放松一下，他们一天忙到晚，太累了。人生短暂，不能像蚂蚁一样忙碌一辈子，该享受的时候还是要及时行乐，不要到老了追悔莫及。”
郑学谦吃着狍子肉用绿檀母语说：“叫大铜钱来！——哦，谁来都行！这肉确实好吃！”
仑长盛笑着说：“她要有空才能来！锦瑟会大熊语，但过几天要考试了，没时间来。我们后天回去，让程潇潇滚蛋。她不是间谍，我也没心思逗她了！”
程潇潇：“盛哥，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语言？发音怪怪的，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你是北方人，怎么会这么多语言？”
郑学谦笑着说：“这是我们潮汕话，你肯定听不懂。”
吃过晚饭，仑长盛跟孙媛媛聊了一阵子，又和林锦瑟说了几句，就穿着一条底裤，端着茶水去泡温泉了。暖色的灯光下，水汽氤氲朦胧；三十一二度的水温，躺在里面非常舒服。也可能这些天太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仑长盛又梦到了“卡武伦”老头，他太老了，身披银灰色风衣，金光闪烁，还是看不真切面目，但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在仑长盛的脑海里响起“8，9，17，18，20，31”停了一下，又说“5，牢记”，声音一停，这7组数据在他手里的黑色半球上闪烁起来。接着又梦到了林锦瑟、孙媛媛和元画。元画总是调皮地在仑长盛身上乱捏乱摸，嘴里还不停地叫着“头大脖子粗，不是伙夫就是伙夫，我爱伙夫！”
仑长盛感觉嘴唇痒痒的，用手一摸发现身上压着人，睁眼一看，只见程潇潇正害羞地亲吻着自己。仑长盛轻轻推开她，发现朦胧的灯光下，她只穿着小薄得不能再小薄的淡绿色比基尼，满脸羞红，胸前高耸，浑身白皙的肌肤闪着青春的光泽。
仑长盛笑了，轻声问：“酒劲还没过去？”
程潇潇大胆地骑坐在仑长盛腿上，修长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害羞地说：“盛哥，我昨晚一定说了什么，要不然你不会这么淡定。”
仑长盛笑着说：“是啊，你说让我治好陆远的病，他会把你捧成歌星或影星。——怎么突然想走这条路了？”
程潇潇吻了一下仑长盛，说：“这条路诱惑太大了，我无法抵挡！这条路也只有你能让陆远帮我！——我知道这圈里很乱，我怕经不住诱惑，就想让你做我的第一个男人，既是感激你，也是想让你罩着我不受人欺辱。”
仑长盛轻轻地把程潇潇推开，说：“不要这样！——你是成年人，选择自己喜欢的道路，我无法评价，因为你懂游戏规则和结果。你告诉陆远，我想想办法，可以让他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彻底治好不行。”
程潇潇又坐在仑长盛身上，搂着他的脖子，脸红的能滴出血来，略带哭腔、语无伦次地说：“盛哥，我不好看吗？我知道画画很漂亮，但她怀孕了，我，我——这年代，我，我可以替她——我是干净的——我不让你负责——这、这、这让我心里很受挫折！”
仑长盛轻轻推开她，拍拍她的手臂，认真说：“我相信你！你很漂亮，我也很难控制自己。但漂亮的皮囊千千万，我需要的是灵魂的碰撞！——明白吗？”
程潇潇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点点头说：“盛哥，我不够层次，很羞愧！”
仑长盛笑了，温和地说：“我会让陆远罩着你。除非你愿意，没人敢羞辱你。如果想感谢我，就给我唱首歌吧，或者帮我按摩一下头部，让我入睡！——去穿上衣服吧，这样不好！”
第二天上午，几人租了一辆大越野车，三杆猎枪，程潇潇害怕不敢用，跟着玩。
正准备出发，郑美钿的电话来了：“老板，我这边事都安排好了，绷紧了一年多了，很累，想出去散散心，你那边能去吗？”
仑长盛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郑学谦，笑着说：“呵呵，你看，我还找不到理由拒绝你啊！——嗯，找到了，你不会大熊语，也不会啤酒国的语言！哈哈。”
郑美钿生气了：“族长，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我爸、我哥还有林锦瑟怎么会的这么多种语言，还不是因为你？——我不是黄厂长那个老头子，光知道工作，也让我歇几天啊！”
仑长盛哈哈大笑，想了一下说：“好，你来吧。签证什么时候办好？啤酒国的也一起办了。”
郑美钿笑了：“谢谢族长！加急的，明天下午应该可以拿到，后天可以飞你那里。——你看好我爸爸，别让他无事生非！”
仑长盛笑着说：“后天见。”
郑学谦看到仑长盛收起电话，说：“大铜钱后天到啊？”
仑长盛点点头，说：“带她在这里玩两天，你回去后我还要去啤酒国一趟。”
七人开车到森林边缘，看到远处的有一只白色的狐狸十分漂亮，仑长盛三人举枪瞄准，三枪响过，狐狸一下跑得没踪影了，三人相视哈哈大笑。
克丽缇娜说：“这时的狐狸已经开始换毛了，没什么用。还不如打只野兔、狍子什么的烤着吃！”
郑学谦：“这里冬天冷吗？”
克丽缇娜：“冷。零下三十多度。北面最冷能到零下六十度，我爷爷说那时俘虏的那些啤酒国和桑倭国的侵略者，在那里挖矿，大多数都冻死了！——我们这边还好，干冷，只要穿好衣服就没事。”
程潇潇：“同我们老家差不多！”
五个小时，四人累得筋疲力尽，双腿发软，打了七八只野兔和一只小狍子。坐在车旁吃东西、喝水，这时那只白狐狸又远远地出现了。
郑学谦打趣道：“狐狸精——有这么傻的狐狸精吗？这不是找死吗！”
仑长盛笑着说：“会变美女吗？——卡莎，你能打中它的眼睛吗？”
卡莎看了一眼，说：“八十九米多点，九十米不到，可以击中！”说着接过猎枪，推弹上膛，举枪瞄准，“砰”的一声，白狐狸一下翻滚到一边不动了。
众人都惊呆了。
克丽缇娜大叫：“哇，狙击手？——厉害！”
卡拙把白狐狸拿回来，大家一看真是击中了眼睛。
郑学谦啧啧称赞，嘴里嘟囔着：“我还练武——练个鬼啊！”接着用绿檀母语说：“族长，我们肉体凡胎，同她没有可比性啊！”
吃过晚饭，仑长盛和郑学谦两人在大池里泡温泉喝茶水，两个女人去另一边泡盐泥了。
郑学谦：“族长，今天程潇潇情绪不高呢！哈哈！”
仑长盛：“昨晚我拒绝了她！她被人追捧惯了，觉得心里很受伤。——不过，我会力所能及地帮他一把，就当结个善缘吧！——明天下午她就回去了。”停了一下又说：“脑子里一堆事，整天过的忧心忡忡，还担心那个‘神’找来，哪有心思理她！”
郑学谦：“嗯，我只能干好厂里的事，让你少操心了！——后天，大铜钱过来，你们年轻人聊聊天，也许会放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