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间谍的手段
第二天上午，朱雀常务副处长来到了厂里与文处长汇合，通知仑长盛准备下午审讯李楠。对于经纬信息研究公司的两个处长要审讯李楠，仑长盛没有吃惊，只是心里嘀咕了一句：商业公司的人有审讯人的权力？
中午吃饭的时候，仑长盛见到了朱雀：30岁左右，短发，身材苗条，皮肤白皙。瓜子脸，没有修眉，眼大有神，嘴唇棱角分明，看起来有点个性。上身穿普通的深蓝色t恤衫，下身牛仔裤，运动鞋，背着双肩包。如果不是长相漂亮，没谁多看两眼。仑长盛想起林锦瑟说因为自己特征明显没有情报公司，可能是因为皮肤太白的原因。这个朱雀副处长是个大众化的美女，确实特征不明显。
吃饭的时候，朱雀不苟言笑，对仑长盛有点不太友善，可能是文自强说了卡莎给他下马威的事。
饭后，仑长盛、郑学谦、林清扬和文、朱二处长五人坐在沙发上休息，边喝茶边聊天。
朱雀：“仑先生，你们计划怎样审讯李楠？”
仑长盛笑了：“文处长、朱处长是行家里手，我们怎么敢班门弄斧？——我就是刑讯逼供，同电影上反面人物的手段差不多！只要你不是受过特殊的训练，或者意志极为坚强，都会说的！”
朱雀点点头说：“蛮力很多时候也管用！”
文自强：“我的意见是学鹰头国中情局的方法，用“钓鱼式”方案。一种是提供假消息，抓住背后的人，让他们人财两空，丢人现眼；另一种是审讯当事人，招供后设置圈套，抓住背后的人，证据确凿，让他们人财两空，丢人现眼。”
郑学谦：“后一种方式比较好，可控。”
林清扬：“我也觉得后一种方式可靠。”
朱雀：“这要因人而异。对待任韧要用提供假消息的方式；对李楠要审讯后再做计划。因为她有前科，现在又犯，这不符合常理，肯定有原因。”
仑长盛佩服地说：“我支持朱处长的意见！审讯有技巧，这个我承认，但有些事不符合逻辑就很奇怪了！人的智力有差别，但不大，间谍也是人，不比我们高明到哪里去。我们就是看看她言行是否符合常理，是否符合逻辑。这个李楠就有问题！”
朱雀对仑长盛支持自己的意见很满意，说：“这些人自愿当间谍也好，被逼当间谍也罢，无非是这几种情况：一是利益欲望诱惑；二是威逼胁迫；三是泄愤。利益就是指金钱、留学等等；欲望就是美女帅哥感情和高质量生活等等。威逼胁迫就是指用生命、隐私或难以承受的重大损失来威胁；因为领导不公、或受孤立，泄愤出卖机密的极个别。我猜测，这个李楠应该是受到了胁迫。”
仑长盛：“审审就知道了！”
文自强：“朱处长，我和郑老负责搞任韧；你们三个负责审李楠，你看行吗？”
朱雀：“可以！——仑先生，你们这边有没有小而狭长的空旷房子？空间矮一点，狭长一点。”
仑长盛看向林清扬，林清扬摇摇头。
郑学谦：“我看过审讯心理学，你的意思是没有窗户、狭长矮窄的房子给人压抑感，容易招供？”
朱雀笑着说：“郑厂长知识渊博啊！——嗯，就是这个意思！”
林清扬：“办公楼后面的靠围墙有十个车库，都是厂领导停车用的。车库长宽高都是10x4x22米，您看行吗？——行，就把车开出来一辆，放上桌椅就行了！”
朱雀：“行！林队长，布置好以后，找人把李楠叫进来就行。”
林清扬：“好的，我让财务把李楠叫过来，这样自然一些。”
二十分钟不到，林清扬叫仑长盛和朱雀过去。仑长盛下楼一看十个车库门头上都有编号，笑了：“一号黄厂长，二号郑厂长，三号是谁？”
林清扬：“锦瑟。四号是杨博士，五号林正扬，往后的都是技术博士的。郑厂长说你不要。”
仑长盛笑了：“对，我和锦瑟用一个就行了！”
三人刚在二号车库里坐下，出纳就把李楠送过来了。出纳走了，接着林清扬就把车库的自动卷帘门放了下来。李楠一看这阵势，吓得脸色苍白。
林清扬：“李楠，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李楠身高一米七多，身材修长，长相清秀，还是有几分姿色的。身体哆嗦了一阵子，慢慢平静了，咬着嘴唇就是不说话。
朱雀：“李楠，说吧！我是公司反间谍处的朱处长，叫你来，肯定知道了你的事！这么年轻，免得受皮肉之苦，还误了大好前程！——桑倭人救不了你，只有你立功赎罪能救你！”
二十分钟过去了，李楠坐在椅子上，绞着双手手指，低着头，就是不说话。
朱雀又说：“我们知道桑倭人分六次给了你一百万，他们现金给了你多少？还是给你爸爸妈妈了？”
李楠还是不说话。
朱雀：“说吧，只有我们才能保证你的安全，保证你家人的安全，不抓住这些人这件事不会完的！说说他们怎么培训你的？怎么威胁你的？”
李楠还是不说话，只是不停地绞手指。
朱雀：“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胁迫的？说吧！”
又是二十分钟过去了，李楠还是不说话，低着头，只是不停地绞手指。
朱雀：“你安装窃听器，发展扫地阿姨做下线，你不说只会罪加一等！”最后猛喝一声：“说！”
李楠吓得只是颤动了一下，还是不说话，低着头，只是不停地绞手指。
又是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是不说话，低着头，只是不停地绞手指。
仑长盛看了一眼朱雀，轻声问：“我来？”
朱雀点点头，仑长盛惋惜地说：“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我一出手就毁了！还是说吧？——耽误了事罪加一等！”
李楠还是低着头，依然如故。
仑长盛小声说：“朱处长，你和林清扬出去，我不想让你们说我缺乏人道和法律观念。”
林清扬打开门，仑长盛和朱雀、林清扬三人出来，林清扬关上了卷帘门。
朱雀：“仑先生，你不要乱来。文明社会，尊重法律，按照规定不能刑讯逼供。”
仑长盛一边给车库内的卡萨文传递信息：“疼、电和幻觉共用，摧毁她的心理防线。”一边说：朱处长，对待敌人不要有妇人之仁、墨守成规之念。放心，文明社会，我肯定遵纪守法！
就在这时隐隐约约听到李楠压抑的惨叫声，接着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又是轻微的惨叫声传来，接着又没了动静。如是反复三四次。过了一会，传来李楠的哭声，接着就是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朱雀皱皱眉说：“好像里面有李楠的哭声，她在说什么？——你的三个部下在干什么？”
仑长盛笑了：“我们在这里，他们能干什么？我们再商量一下，你计划怎么审问？”
朱雀：“过一会，我自己单独跟她谈谈心。没见过这样当间谍的，被抓住了，证据确凿，以为什么不说能过关，真是愚蠢到家了！”
仑长盛故意拖延时间，就没话找话说：“听洪老板说，你的武功比文处长还略胜一筹，是真的吗？”
朱雀有点不高兴了，双目圆睁：“怎么，你想比试一下？”
仑长盛笑了：“果真是火爆脾气！你我比试就算了，我估计你不一定是林清扬队长的对手，他是全国散打第四名，岭南省的第一名。”
朱雀：“林队长还有这样的荣誉！我倒是想和你的那位女助理兼保镖比试一下，看看她有何能力，把文处长搞得如此忌惮！”
仑长盛哈哈大笑说：“好，好。处理完工作，你和文处长一起同她比试，二对一，如果你们能撑过一分钟，我每人送你们一盒绿檀美容美白膏！”
林清扬：“老板，卖我一盒也行！”
仑长盛笑了：“林队长，你不要凑热闹嘛，回头再说！”
朱雀轻视一笑：“一言为定！哼！”
仑长盛接到了卡莎的信息，对林清扬说：“四十多分钟了，把门打开吧，看看李楠想好没有，别吓着人家小姑娘！”
自动卷帘门咔咔地卷了上去，一眼看到李楠瘫坐在最里面的地上，卡拙站在门口。三人走到跟前，看到李楠背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了贴在身上，头发有些散乱，脸色苍白而疲倦，眼睛呆呆无神，嘴里不停地说着：“那些桑倭人不停地强x我，还要杀我父母、弟弟，你们要救我”
朱雀说：“怎么有股怪味——李楠你尿裤子了？——起来，我带你去洗澡换衣服！”
李楠还在喃喃自语：“我没有退路了，他们拍了我的视频，还逼我看他们的小电影，然后学着做。不听话就发给我的家人、亲戚朋友，还会搞死我父母弟弟；听话就给钱。还让我学习安装窃听器、发展下线，如何勾引男领导”
朱雀叹了一口气说：“老套路了！真是如猜测的一样，桑倭人凶残又无耻的！”
仑长盛没有表情地说：“朱处长，这里交给你和林队长了，我有点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