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拨开迷雾
夜里天下着零星小雨，仑长盛、卡莎和卡萨文带着元画和卡洁柔降落在浦海偏僻的海滩上，这附近是元文雄发来的位置图。仑长盛让卡拙把侦察舰飞了回去，他们一行五人来到一处乡村公路旁，发位置图给元文雄，十几分钟后，一辆商务车把五人接走了。卡萨文开车，元画叽叽喳喳地抱着元文雄的脖子撒娇。一个半小时后，车子才停在了浦海市内一处小区里。
元文雄：“长盛，这两套房子是我早年买的，当时很便宜，三房两厅的，130平方一套，十七年过去了，没想到升值了十倍。你们夫妻住一套，我们住隔壁，明天再聊天。”
元文雄走后，元画温柔地说：“盛哥，我知道你累，洗完澡，我给你按摩一下头，你睡吧，我不吵你。”
第二天十一点仑长盛和元画才起床，两人洗漱完到隔壁，元文雄夫妇已经做了一桌菜在等了。
仑长盛赶紧打了招呼，拿出两只精美的盒子递给元文雄：“元叔叔，哦——爸，妈，这是我和元画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元文雄用手一接差点掉地上，吃惊地说：“哇，这么重啊！”
元画把上面的精美木盒打开递给妈妈，元妈妈惊叫一声：“漂亮！这不是画画戴的那套吗？”
元画笑了：“妈，没见过世面，这是给你的，和我的一样。这一套一千多万，我爸也不舍得给你买。”
元画妈：“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元文雄咂着嘴：“确实漂亮！这个，这个，这个太破费了，我们又不是豪门！”
元画妈开心地说：“女儿女婿的心意！”
仑长盛再一次体会到了精美首饰对女人的巨大杀伤力，无人能挡！
元文雄把另一个木盒打开，金光耀眼，十根金条整齐排列。
元文雄：“长盛，你这就见外了，这差不多四百万呢！见外了，见外了。只要你对画画好，比什么都好！”
元画笑着说：“你问问盛哥他舍得对我不好吗？——妈，快收起来，以后还不是我的，哈哈！”
元文雄：“你这孩子，真财迷！读读《欧也妮·葛朗台》！”
元画：“哈哈，爸爸，千万别说这个。我能熟练地使用地球上的六种主要语言，还不包括母语。你说这书的原版我知道不？——您老就当我人情世故的顾问吧。”
元文雄笑着认真说：“画画，要谦虚低调啊，还不是长盛给你的超能力！在这个世界上还是低调好。——好了，坐下吃饭吧。”
仑长盛点点头说：“这里的饭菜还不错，我以为会甜呢。”
元文雄笑了：“四个菜是饭店打包的，两个是你岳母做的，汤是我熬的。——我们看中了一个制药厂，不大，想出手，张嘴要五个亿，下午看看能接不。一开始是画画大舅联系的，她大舅沈建国在社保局工作，正好认识这个厂长，他们还是高中同学关系。”
仑长盛：“先看看再聊。”
下午一行人来到制药厂才发现已经停产了。这个制药厂比较偏僻，几乎到郊区了。不过周围风景很好，有山有水有湖还有一处大公园。
元画妈：“这家制药厂原来是区里的，后来改制转给了个人。这地方原来是郊区，后来城市建设逐渐成了比较繁华的地方。制药厂一般都有污染，被查了几次，加上效益不好，干不下去了。这是画画大舅说的。”
仑长盛：“这家药厂老板为什么不改成商业开发，建房地产？”
元画妈：“这个我问了。工业用地能转商业用地，补交土地出让金就行。但现在对房地产控制的严不说，贷款也控制了，所以不好搞，好搞他们早搞了。这个药厂内部股东之间也是矛盾重重，都想转让分钱了事。元画二舅在司法局工作，问了这个情况。”
仑长盛：“既然你们做了功课，我们就看看里面，然后谈价格了。这位置还行，画画要生产的东西也没什么污染。”
仑长盛一行七人，跟保安打了招呼，进去转了一圈，看到楼房很新，稍微修整一下就可以用。整个厂区面积不小，有一万多平米。
仑长盛问：“这土地有多大面积？”
元画妈：“15亩地多点，16亩不到。这两年经济不好，生意难做，要不五个亿哪会轮到我们啊！”
仑长盛问了一下卡洁柔，说可以，够用了。仑长盛说：“画画的意见呢？”
元画：“哈哈，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要不让你来干什么！”
元父元母都笑了，仑长盛说：“谈价格吧，压一点是一点。现在四点不到，叫人吧。”
仑长盛一行七人找了一个茶馆，刚坐下不一会，元画的大舅和二舅就来了，寒暄一阵子，仑长盛就看出了浦海人的精明。
元画的二舅沈建设说：“我们的目标是四点五亿，全现金，少一点是一点。我主谈，大哥敲边谈同学感情，姐夫就一个劲地说贵。小仑和画画别说话。谈定了，就签合同，一气呵成。”
一会了，制药厂的三个股东来了，他们七个人叽里咕噜阿拉不拉地在谈，仑长盛听不懂就和元画在不远处用绿檀母语聊天。
仑长盛：“我岳父岳母怎么认识的？”
元画：“我妈年轻时在鹰头国上大学，我爸那时刚刚被鹰头国的白猪没收了货物，心烦，去旅游，就认识了我妈。看不出吗？我爸比我妈大了十五岁还多。”
仑长盛：“我岳父一个南方人到这定居习惯吗？”
元画笑着说：“我也是南方人，还是在鹰头国出生的呢，哪里都习惯。你还是北佬，在南方不也习惯？”
仑长盛笑了：“你呀，哈哈，你这小嘴，欠收拾是吗？”
元画：“你舍得吗？我小学都是在浦海上的。我爸爸在港城混得也不好，被人欺负过，因为我还被姓何的衰仔那个肥猪妈，打过耳光。所以也不喜欢港城，喜欢浦海。”
仑长盛：“那个姓何的把剩下的拾伍亿给你了吗？”
元画：“昨天晚上姓何老东西的发了个信息说，这个月一定还清，请多多包涵。开始没注意，我刚看到。”
仑长盛冷哼一声：“守信用算他识相。”
元画：“盛哥你看，他们谈完了，我二舅叫我们。我去签合同付定金。”
最后，四点八亿成交了。元画签了合同，交了三千万定金，明天拿到工业主管部门去审批，然后就可以过户了。
制药厂的三个股东走了之后，一行人坐在一家海鲜酒楼吃饭。
沈建设：“我们六个吃饭，他们三个助理不吃吗？”
元画轻轻说：“二舅，我妈没告诉你我老公的身份啊？”
沈建设：“说了，仑将军的小儿子。”
元画：“二舅，你没注意听啊！他们家族规矩大，长盛是家族第一继承人，吃饭的时候，他身后的堂哥必须站着不吃不喝不远离，哪像我们老百姓这么随心舒服，懂了吗！”
沈建设笑着说：“保证安全，我明白了。那我们吃吧。”
元画：“这也是我让你搞几个普通人身份的原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去了哪里了。”
沈建设：“这个难搞了，管理太严了。我让偏远乡下的一个朋友给搞了，不就是乘个车嘛，又不干什么坏事。”
元画：“老公，你喝酒不行，我陪两个舅舅喝两杯，你陪我爸吃醋！”
大家哄一下笑了。仑长盛心里很满意：这元画是个场面人，很会活跃气氛！
饭后，仑长盛问沈建设知不知道水平天宇的镜片制造公司，沈建设说不清楚。但元画大舅沈建国知道，他说：“这是一家和桑倭人的合资公司，生产激光器上的反射镜片、放大镜片和防护镜片的。我儿子在这家公司上过几个月班，后来考研究生了。去年毕业了，又去这家公司了，所以我了解。”
仑长盛：“不是说生产天文望远镜的透镜吗？”
沈建国：“也生产，少，主要是他们的桑倭国内生产。那个镜片大，需要精密仪器研磨，不可能把技术给我们的。”
仑长盛：“原来是一家和桑倭国合资的企业。”
沈建国：“桑倭人控股。原是各占百分之五十股份，桑倭人很会搞事情，慢慢股份变了，桑倭人控股了。我只能说，有些大华人太喜欢占便宜了。”
仑长盛笑了：“您老还忧国忧民呢！”
沈建国：“浦海有很多桑倭人，据说有二十多万桑倭女人在这里定居，不过基本都遵纪守法，还好。”
仑长盛：“不说这个了，我们小老百姓只要安静过日子就好。我想跟着表哥去这家公司看一看——”
仑长盛还没说完，元画使个眼色说：“别麻烦我表哥，我带你去，我有同学在里面，多大点事啊，还麻烦表哥。”
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十点多了，洗漱完，元画说：“我舅舅家的人都是公职人员，除了听话，就是守规矩，做什么都害怕出事，思维固化了，别找他干这类的事。让卡泰在网络里看看有什么机密，我们晚上转一圈再看看就知道了。”
仑长盛恍然大悟：“怎么忘了网络，脑子生锈了！”
元画色色地笑着：“过来，我给你做个全身检查，看看还有其他地方生锈了没有！”
第二天上午，元画跟着爸妈去职能部门审批合同了，仑长盛一个人在家里看卡泰发来的信息。
原来这家桑倭国伊藤光学磨镜株式会社和浦海的水平天宇镜片制造公司，都是生产天文用和激光器用的镜片，技术很先进，属于精密光学仪器制造。但还有一个隐秘的研究机构，那就是人体超能力研究。这个研究机构刚和桑倭国情报部门合作，资助资金还没到位。
仑长盛看到这里吓了一跳：现代科技这么发达，桑倭人居然剑走偏锋研究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这是要干什么呢？——不可理解！
仑长盛想了一阵子，桑倭人肯定还有一些没在网上的东西，他们也害怕网络防火墙被攻破。能看到的，可能是一层一层的迷雾，真正的目的还在迷雾下面。
仑长盛心里有了主意：找时间要去桑倭国这个研究所去看看，一定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午饭时，元画一家请人吃饭，没回来。仑长盛一人在外面吃了点，想了很久，还是给孙媛媛打了个电话，说了情况。孙媛媛沉默了很久才说：“夫君，先别动，等着伊藤柄和大岛茂树两个人来了，抓住问问，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最好等我生完孩子再动手，我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