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冰雹
一大早醒来，天阴沉沉的，空间里的母猪这会正在产仔，唐巧巧和顾清一脸紧张地盯着。
顾清还专门用空间的土灶煮了一大锅玉米糊糊，喂给那头母猪。平时空间的猪牛羊都是吃草的，今天有玉米糊糊，母猪吃的格外开心。眼看着一只又一只的小猪从产道滑了出来，母猪也快精疲力尽了。
空间的鸡鸭鹅顾清每天晚上睡觉前喂一次，喂的都是玉米粒，是之前顾老爷子在家种的。
空间里的东西虽然生长缓慢，可是这会西瓜挂了果，草莓也挂了果，葡萄提子都开花了。
还有之前从山上移栽的花椒树，榛子树，松子树，板栗树，夏威夷果树，开心果树，腰果树，核桃树……这会都已经结果了，看样子明年就可以吃了。
空间里的牧草旺盛，足够猪牛羊霍霍了。地里栽的土豆和红薯，此时也长大了不少，看起来精神极了。
顾清穿好防寒服，在心里期待着平衡服。忍不住幻想，平衡服穿着一点也不冷的感觉。
两人洗漱完毕，出了空间。天已经大亮了，外面依然有零下三十多度，到处一片雪白。
顾清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身体哆嗦了一下，依然不太适应寒冷的环境。
唐巧巧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问，“阿清？我们早上吃什么啊？”
顾清想了想，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油炸土豆和豆干。吞了吞口水，说：“要不然我们吃炸土豆，顺便炸点千张卷包菜，还有热狗和火腿肠？”
唐巧巧眼里放光，点头如捣蒜，说：“小清子，你可真是太懂我了！”
两人刚下楼，就看到天上掉下一颗一颗的比鸡蛋还大的冰雹。顾清的车就停在院坝里，经过零下五十度的冰冻，又被突如其来的冰雹给砸了。也不知道等冰化了，这车还能要不。
唐巧巧打了个哈欠，灌进一大口冷空气，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
“妈呀，阿清？我没睡醒吧，天上掉石头了？”
“什么石头啊！这不是冰雹吗？”
“比鸡蛋还大的冰雹？是真的吗？这要是在外面，岂不是直接被一个冰雹砸死。”
顾老爷子听到叮叮咚咚的动静，也推门出来查看。
只见天上不停地往下下着冰雹，每一个都有鸡蛋大小。本来只有零下三十度的气温，经过这场冰雹，瞬间又回到了零下五十度。
几人哆嗦着进了屋，纷纷打了好几个寒颤，鸡皮疙瘩都冷出来了。
顾清把食材从篮子里拿了出来。还好顾清家里没有瓦房了，房顶都是用水泥封了的，不然感觉房顶都会被冰雹砸烂。
魏凯老爷子今天可以下床了，只是天太冷了，他一把老骨头也懒得动弹。
他疑惑地问：“外面这么响是怎么回事啊？”
“下冰雹了，魏爷爷，比鸡蛋还大的冰雹，下的比雨还密集，可吓人了！”唐巧巧回答。
魏老爷子叹了口气，“这么大的冰雹，岂不是要把我屋里房子打烂了！这要是我这会儿在我屋里，怕是脑壳都要打个洞哦！”
顾清一边炸着土豆，一边回忆着，前世，好像从来没有下过冰雹啊！她记得下了半年断断续续的雪，后面就是下雨。
从来没有冰雹的，人重生了，天气也会变吗？难道这一世的灾难更加惨烈？
顾清想不明白，土豆和香肠已经炸好了，顾清捞出来撒上五香辣椒粉，顾老爷子和魏凯老爷子纷纷拿起筷子尝了起来。
顾老爷子半眯着眼，嘴角微微上扬，“清娃子，好久没吃炸洋芋了，好吃！”
魏凯老爷子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顾不得烫，又吃了两口，才评论道：“跟街上摆摊摊的炸洋芋差不多，是挺好吃的。”
伴随着外面噼里啪啦的冰雹声，屋内四人悠闲地吃完了早餐。
顾清开了颗柚子，慢悠悠地撕着柚子皮。还好这冰雹下的时间不算长，她们吃完饭没多久就停了。
早上给花狗子也喂的炸洋芋，几只猫也跟着蹭了许多香肠。它们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怕生了，现在经常找人类摸摸抱抱亲亲了。
顾清出了门，看见满院坝的冰雹，大概有10厘米厚，顾清捡了一个，沉甸甸的，像个石头。
顾良头戴斗笠，穿着一件棉袄，外面裹着一件长长的羽绒服，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朝顾清的方向迎面而来。
“清娃子，这么冷你不在屋里烤火，跑出来干啥子？”顾良先开口了。
“良爹，你咋来了？”顾清疑惑道。
“猪儿冻死了好几天了，这些天，天天收拾，终于整出来了。香肠也灌好了，也熏腊肉了。这不正好，今天闲下来了，喊你和你爷爷一起去吃个杀猪饭。”
说着又问：“你屋里那些猪牛羊咋样了？”
顾清呆愣在原地，忘了还有这么一出。还好顾爷爷这时候也出来了，刚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虽然不知道顾清所说的空间究竟是哪里，但绝对是个安全的地方。顾老爷子赶忙说：“良娃儿，你不晓得，还没降温之前那些就被我卖了，当时我养的太多了，嫌累，就留了个母猪和两个年猪。”
“两个年猪都冻死了，这两天都是清娃子在收拾。”说着，还对着顾清挤眉弄眼的。
顾清哭笑不得，顾老爷子真机灵，不由在心里给爷爷点了个赞。
魏凯老爷子留在家，等会给他带点东西回来就行了。唐巧巧和顾老爷子还有顾清一起，去了顾良家。
没几步路，两三分钟就到了，只是隔着一堵墙和两扇门，两家平日里互不干涉。
大豆子和小豆子早就在桌子上翘首以盼，大豆子拿着一大瓶可乐迫不及待地说：“爸爸，我去热可乐了！”
顾良点了点头，顾直转过头捂着嘴咳嗽一声问，“文哥子这两天身体还好，没感冒吧。”
顾老爷子点了点头说：“弟啊，你感冒了？咋不吃点药，早点好也免得受罪啊！这么冷的天感冒了可不好过。”
顾良家也是楼房，只是二楼是盖瓦的，此时早已被冰雹打的稀碎。还好他们家人少，楼上都不住人，平日里用来堆放杂物的，所以也没啥损失。
他们烤火的屋子是土墙，只是房顶用橡胶封起来了的，这回正好派上了用场。
土墙比水泥墙暖和多了，屋子里烧着柴火，虽然没有炕，可是整个屋子都是暖和的。
土墙还有个好处，就是冬暖夏凉。只是土墙需要一直有人打理，一旦没有人气，房子就不行了。
房间里摆着两张床，床上放着厚厚的棉絮和铺盖。看样子降温以来，大家都是一样的。
大豆子把炖肥肠，炖排骨，炖香肠端上来，一边端盘子，还一边偷吃。小豆子也帮忙端甜角儿，边走边咽，还差点噎住了。
顾清赶忙给小豆子喝了一杯可乐，他才艰难地咽了下去。
顾直看着两兄弟的表现，恨铁不成钢的说：“没礼貌，没家教，哪个老师教的，菜还没上桌，客人还没坐，端盘子的就快吃完了。”
顾清哈哈大笑，赶忙劝道：“直爷爷，小孩子嘛，哪个不是这样！大了就好了。”
今天桌子上的菜很丰盛，摆了白酒，有油炸花生米，有土豆炖排骨，有芋儿肥肠鸡，还有炒猪血，豆芽炒瘦肉，还有冬瓜炖鸭子。
顾老爷子一看满桌子都是菜，摆了摆手说：“都是自己人，整那么多吃的干啥！”
顾良举着酒杯，高兴地说：“文大爹，多亏了您的话，我才把这些菜收回来了，要不然该没得菜吃了！”
顾直倒了杯热可乐，举了举杯子说：“老哥，我感冒了，今天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希望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大家都能健健康康的。”
说着用眼神示意对唐巧巧和顾清，抖了抖杯子，两人一脸懵逼的将可乐举起来，大家一饮而尽。
顾清说：“良爹，没想到你屋里还有可乐！好喝！”说着又尝了两口菜问：“今天的大厨是谁啊？煮的也太好吃了吧！”
顾良哈哈大笑，“想不到吧，今天是大豆子掌勺，我和你直爷爷都是打下手。”
顾直看顾清很喜欢吃豆芽，主动问道：“清娃子屋里还有莫得菜，等哈拿点豆芽回去吃嘛，我们自己发的，豆子也是自己屋里的，不要钱。”
大豆子连连点头说：“清姐姐，你多拿点回去吃嘛，我们顿顿都吃豆芽，我都要吃吐了。”
小豆子和唐巧巧一样，都是低头不语，一直闷着吃饭。
顾清笑了笑，问：“良爹，你们屋里的磨子还是好的不？天这么冷闲来没事，我们来推豆腐吃啊！”
顾良就差举双手双脚赞成了，他自信地说：“那必须是好的啊，不是好的我都要给你修好。”他天天吃豆芽，还有冬瓜，都快吃吐了。
酒足饭饱，顾直果真从屋里拿出许多红豆芽和绿豆芽，最厉害的是，还有花生芽。顾清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还道了谢。
还好来的时候她带了东西，这会儿刚好从塑料袋里掏出来。
“这是木耳和黄花，还有蘑菇和海带。我之前买的多，正好良爹你们家没有了，可以先拿去吃着。”顾清说着将塑料袋里的三斤干货塞到顾良手上，就和唐巧巧他们一起回家了。
顾老爷子手上还端着一大碗米饭和一大碗鸡肉，是端给魏凯老爷子的，如果还有多余的再喂花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