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会是什么局
姜晚清和薛公公刚进了竹园,太子殿下苏戬也来了,他很纳闷,母后让他到竹园赏竹,可见着门口的一群人,就知道不止只有他。
苏戬想转身就走,可他在竹园门口,眼睛掠过那些等候的太监宫女们时,独独的一眼就看见了严青,苏戬眉毛一挑就走了过去。
“参见太子殿下!”严青和众人向苏戬行礼道。
“一边说话。”苏戬站到远离人群的地方。
苏戬道:“你不就是?”他瞧出了严青就是誉王府里被诬陷和双宝有私情的护卫军爷。
“正是,太子殿下没有记错!”严青低头回答。
“你是随苏牧云进宫来的?”苏戬又问。
严青如实说道:“属下是陪同将军府的嫡女姜晚清,进宫面见太后娘娘和皇帝陛下的。”
苏戬声音突然提高似乎不太相信:“你陪姜晚清进宫?难道她回誉王府了?”
“殿下你误会了,属下说的是陪同嫡女姜晚清而不是誉王妃,现如今我是在将军府做事”
“哈,哈,你这个护卫军爷倒是个人才,看来这姜晚清对你也是真不错,不然你怎会舍弃了苏牧云而去保护她!”
严青恭敬道:“属下并没有舍弃王爷,王爷自会照顾自己的,属下留在王妃身边是发过誓的,绝不会再让王妃受到伤害。”
苏戬的表情带着不屑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她身边最亲近的人都能被人除掉,现在换成你了,可是要加着小心才是呀!”
太子殿下的这句话像是叮嘱又像是嘲讽,让人听着心里很不是舒服。
“属下牢记太子殿下的话,一定不会再让往事重演!”
苏戬并不再多说什么!姜晚清没有回誉王府这是他最想知道的,看来她还真的是和苏牧云从此仇人相见了。
太子苏戬信步走入了竹园,他曾经对姜晚清说过在这竹园里,遇到别人就不会有那么好运了,现如今这竹园不光有他,还有皇后娘娘,又或是还有别人。
先行一步进了竹园的姜晚清和薛公公一前一后的沿着碎石小路走着,只是这盛夏的竹园倒不如初春之时的那般让人觉得清新水润。
也不知道是因为竹园里突然多起来的人,还是什么缘故?竟感觉有些闷热。
姜晚清见薛公公不断的擦汗于是在后面问道:“薛公公,你可是感到闷热?”
薛公公转身,姜晚清倒忍不住想笑了,只见薛公公往日那飘逸如飞起的微白的眉毛,已经被额头上留下的汗水打湿,都贴在眼皮上了。
薛公公拿出帕子擦了擦脸道:“王妃,这会儿确实觉得闷热,往日里这竹园是最凉快的!”
姜晚清也微微出了些汗,她用袖口给薛公公扇着风道:“公公一会儿去通报之后,就去凉快的地方等我,我也尽快出来与你会合。”
“好好,老奴这就去。”
姜晚清原地等待薛公公去通报,却没注意后面悄悄而来的太子殿下。
苏戬就站在姜晚清的身后,他在后面仔细的打量着姜晚清,翠绿的竹叶衬托之下,姜晚清身穿的白色蚕丝云纱,让她仿佛像被一簇白云笼罩着,墨黑的云髻,雪白的脖颈,她就那么婀娜娉婷而立,盈盈腰身让苏戬禁不住想上前拥她入怀!
有一瞬间苏戬感觉眼前的人是一幅画,直到见了薛公公出现在这幅画里,他才知道那真真实实的就是姜晚清。
薛公公也看见了太子殿下,连忙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姜晚清惊异的回头,她光顾着刚才张望前方,一点都没察觉太子殿下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
“看来本王是应该称呼姜晚清,而非皇嫂了?怎么今日如此雅兴,也是来竹园赏竹的吗?”苏戬盯着姜晚清问道。
薛公公抢先回答道:“老奴是陪着王妃去乾和殿面见陛下的,正好路过竹园,得知皇后娘娘在此赏竹,我们才进来的。”
“薛公公还称呼她王妃,可是有些不妥吧!她连誉王府都不想回了,何谈扯呼王妃二字!”苏戬就不信了,你姜晚清能永远不说话!
薛公公面色尴尬,心想,这太子殿下存心是想让我下不来台呀啊!
姜晚清见她不开口薛公公就无法收场了,随即对苏戬行了个礼道:“太子殿下,你这爱多管闲事的毛病可是要改一改了,有这功夫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吧!”
“姜晚清,你什么意思?”苏戬总是能被姜晚清点起无名之火。
姜晚清莞尔一笑道:“意思就是未来的太子妃也在里面陪同皇后娘娘赏竹,看来这竹园以后不光是殿下你自己的了。”
薛公公是真佩服姜晚清,只只言片语,就把他们的局势扭转过来了,他赶紧说道:“老奴已禀报完,这就陪王妃去面见皇后娘娘,殿下,请!”
苏戬本来很高兴姜晚清在竹园,因为他特别不愿意陪母后赏竹,不过如果有姜晚清在,那就另当别论了。
可刚刚姜晚清竟然说姜惠如也在,苏戬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他心中思虑,看来他的话对母后来说就是个狗屁,根本一点作用都不起,姜惠如也在,那今天到底是个什么局?
苏戬知道今日姜惠如进宫,又在这竹园里,母后一定是又要有什么幺蛾子了。
“除了姜惠如还有谁在?”苏戬越过姜晚清走到薛公公身边问道。
“好像还有一个人,老奴看着倒像是姜惠如的母亲,将军府的妾室梅姨娘。”
“哈哈!这新奇事可是真多,这将军府现在可就差一个少将军没到场了,姜晚清,你们将军府还真是宫里的常客啊!”
姜晚清无心与太子殿下闲扯皮,她瞪了一眼苏戬道:“太子殿下就别在这废话了,你要是不敢去,就不去,别白白耽误了我和薛公公的时间。”
姜晚清说完,薛公公的汗流的更多了。
苏戬堵住姜晚清想上前的脚步,刚才阴沉下去的脸此刻显的更为阴郁,他冷冷的说道:“还没有什么是本王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