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震惊朝野
姜晚清不再犹豫,她心中早已想好需要的药品,旋即躺在了苏木云的身旁,紧紧的搂住了苏牧云,使劲的集中意念。
随着怀中热流的出现,姜晚清也流出了眼泪。
良久,姜晚清擦干眼泪起身下床,走到门口不禁又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什么也不知道的苏牧云。
“也许下一世,我们再相遇,定要好好的重新来过。”
严青见姜晚清开门走出来,赶紧问道:“可是拿到药了?”
姜晚清点点头:“拿到了,我即刻就回将军府,你留在这守着他吧!明天早上趁他没醒就回来,你是个撒谎就能被看出来的人。”
“是,小姐。”
严青注视着姜晚清离去的决绝背影,叹了口气,转而进屋守着王爷去了。
他给苏牧云盖好被子,发现王爷的肩头洇湿了一片,他还奇怪,刚才并没见王爷喝水的时候有洒出来。
严青坐在桌前守着苏牧云,他本不是一个手欠的人,只是他非常好奇,刚才苏牧云聚精会神的看着桌子上的这卷纸,到底是写了什么,才会那般专注?
他拿起那卷纸摊开来,仔细的从头看起,越看心里是越发的震惊,原来王妃在大婚之日后,差点就被毒死了。
这个软云阁的女人真是太狠毒了,严青替王爷觉得不值,也不明白苏牧云既然有了证据,为何还要留着沈月。
他一直看到最后,那上面有管事婆子的画押和鲜红的手印,严青恍然大悟,这是一份供词。
严青这才明白,一定是软云阁的贱女人想要治誉王妃于死地,好独占王爷的宠爱,于是就连王妃身边的丫鬟也一并给设计了,而为什么设计他,大概就是因为他也是王妃院里的亲近之人。
而且他是誉王府的,有了事,想必王爷也会保了他。
那个贱女人一定就是这么想的,严青想到这咬牙切齿的手掌狠狠的捶在了桌上。
天快渐亮,严青知道苏牧云应该快醒了,他找出纸笔给苏牧云留了个纸条,上面写道‘王爷,我已回将军府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王妃你不用担心,有我在。”
严青给苏牧云留的字条简短易懂,并在走时,把剩下的有药的茶水全都倒掉,又给王爷换好了新沏的茶,趁誉王府的下人们还都没有几人起来,就回将军府去了。
苏牧云直到侍卫来唤他,才渐渐醒过来。
“进来吧!”苏牧云起身。
侍卫推门而入道:“王爷,宫里传旨,少将军姜欣宴今日进宫复命,陛下宣诏,王爷即刻入宫。”
“知道了,”苏牧云头痛欲裂,他锤了几下脑袋,努力想着昨晚的事!
“王爷,桌子的有张字条!”侍卫递给苏牧云。
苏牧云展开一看,是严青留给自己的!他揉了揉眼睛,直到能清晰的看清字条,逐字逐句的看完之后,他把字条收起,叮嘱侍卫,把桌子上的管事婆子的供词收好,即刻更衣,准备进宫。
侍卫去准备他的衣服的时候,苏牧云依稀记得昨晚他和严青正说着话,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想着大概是最近一件件一桩桩的事,让自己有些心力憔悴的原因。
可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苏牧云摩挲着肩头上潮湿的那一片,冥冥中就是感觉昨晚有人抱了他,而且好像还在他耳边哭泣。
可能是我太想她了!
严青明明就说姜晚清留在了将军府,苏牧云心里涌上一阵酸楚,他使劲捶了捶胸口。
重新更衣之后,苏牧云出门坐上马车奔皇宫而去。
他知道为何父皇没有把姜玉年战死边关的消息公布于众,那应该就是提防着庆王府有所行动吧!
姜欣宴回到京城,有如军营中的定海神针,再加上自己手里的速神军,父皇就不用惧怕庆王爷了。
乾和殿。
朝堂之上少将军姜欣宴今日身穿一件青白色云纹战袍,外穿银丝铠甲,只是披风却是黑色,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格外的肃穆。
他高举父亲的金丝羽翎软盔跪在朝堂之上,声音朗朗说道:“陛下,我父姜玉年,已长眠关外,我妹妹将军府嫡女姜晚清已手刃了那个蛮族的头领,为我父报了仇,姜欣宴特来复命。”
哗!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与议论之声。
“大将军竟然死了!”
“怎么誉王妃去了关外?”
“誉王妃是个会武的?从来都没听说过呀!。”
“这有什么奇怪的,虎父无犬女,这才叫深藏不露!”
庆王爷低垂着头,并没有参与到议论声中,他在心里思摸着,果真这誉王妃没有死,不过比起姜玉年的死来,这个将军府的嫡女倒显的不重要了。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呀!想必皇后娘娘一会就知道了,庆王爷垂下的脸上隐隐的带着笑意,陛下,没了姜玉年给你傍身,我看你还能撑到何时?
苏牧云此时内心也是久久不能平静,姜晚清在关外,竟然手刃了杀父仇人?这些严青都没有告诉他。
她失踪的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苏牧云心中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爱卿平身。”高座之上的老皇帝看上去也甚是哀伤,他示意薛公公宣诏。
薛公公取出皇帝陛下事先拟好的诏书,清了清嗓音宣道:“朕得知将军战死边关,无以用语言表达哀伤之心情,镇国大将军的离去是我大周朝的不幸,从即日起京城内所有百姓,均腰系白色孝带,为我镇国大将军戴孝五日。”
“所有朝中官员不分等级,一律白色鞋履,穿满三日,以表我大周朝举国上下的哀伤之心。
镇国少将军神勇侯姜欣宴改封特一品,全权接管大将军姜玉年的军营。
将军府嫡女姜晚清,为父报仇,乃不愧为将门之女,特封忠烈牌匾,相当于官至一品。
钦此!
薛公公一口气宣完诏,长出了一口气!
“谢陛下隆恩,臣姜欣宴替臣女姜晚清接旨。”姜欣宴放下父亲的头盔朝高台之上的皇帝陛下,行跪谢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