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塔露拉的演讲
切尔诺伯格核心城，控制塔前的广场上。整合运动的双螺旋旗帜在路灯杆和屋顶上飘扬。
广场上，密密麻麻的整合运动士兵排成整齐的方阵，一眼看过去至少有上万人之多。他们的脸上戴着白色的面具，胳膊上绑着印有整合运动标志的袖章。
明明是数万人集结的大场合，广场上却鸦雀无声，只有风在呜咽盘旋。阴沉的天穹中，隐约有隆隆的雷声。士兵们看向控制塔的塔顶，静静地等待着。
他们并未等待多久，不一会，一名身着黑色长裙的德拉科少女出现在控制塔的大玻璃窗前。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右臂上绑着一条臂章。当她出现的时候，广场上的人群发出一阵嗡嗡声，但很快又归于沉寂。
所有人都凝视着她，而她很快也开口了。从她的口中，发出了铿锵有力的声音：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站在乌萨斯帝国的土地上！站在切尔诺伯格，这块我们祖先用鲜血和尊严浇灌的土地上！我的身后，是切尔诺伯格的控制塔！这里，是切尔诺伯格的心脏！这里，是即将要载入历史的、感染者站起来的地方！”
“我的面前，站着的是一群人，一群在屈辱中呻吟的人！自从源石的潜力被开发之后，我们这些人的骄傲就没有了！那些压迫者们骑在我们的脖子上作威作福，他们随意践踏我们的尊严，一群亲手创造了他们所拥有的一切的人的尊严！你们告诉我，你们是选择去做一个自由的斗士，还是一个奴隶，一个可以被“主人”随意杀死的奴隶？！”
“你们或许要说：领袖，我需要一个工作，一块面包。是的，你的说法很对，生命实在是太重要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同胞们，我们才会团结在这里，我们才会共同站立在名为“整合运动”的旗帜下。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比生命更重要，那是自由！那就是尊严！”
“只要感染者一日还深陷被肆意欺凌的苦痛深渊，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只要那些贵族、资产阶级和小市民在我们亲手创造的移动城市上横行霸道，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只要在这片大地的版图上，这个叫感染者的人群四分五裂、积弱不堪，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只要其他和我们不同、身上没有矿石结晶的人，在聊天的时候说到感染者这个字眼的时候会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
“我们需要的，不是一块面包！而是一个生存空间！一群人的生存空间！这生存空间，不是靠乞求和抗议来实现的，而是靠铁和血来实现的！感染者的尊严，从不可能因为肮脏的获益者的怜悯而得到！”
“别人欺辱我们，哪怕是最低贱的人也来践踏我们，我们只会叫着，祈求他们的鞭子轻一些。这样的人 ，是没有骨头的！这样的人，是低贱的！我们应该用刀剑地铿锵声让敌人颤抖！我们应该碾压他们的尊严、生命，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一群只知道求饶的懦夫！”
“你们要记住，一群只懂得求饶的国家，是一群没有骨头的人！一个只懂得求饶的组织，是一个没有骨头的组织！当我们地尊严、领土、生存地空间都遭受践踏的时候，还不知羞耻地求饶地组织，我们是不需要的！而你们最后也会抛弃它们的！”
“我很骄傲，在你们这些人中，这样没有骨头的人，少之又少！我的面前，是一群灵魂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的军团！这熊熊的复仇之火，早在感染者刚刚沦落成受人欺凌的可怜虫时，就在我们祖先的灵魂中燃烧着！现在，它们在我们的身体里面熯天炽地，你们告诉我，你们愿意它熄灭吗！？”
“能够团结人们的，有两件东西：共同的理想和共同的犯罪。我们有雕刻在整合运动旗帜上面的伟大理想，我们会为这理想流尽我们的最后一滴血！在今天的切尔诺伯格，今天的乌萨斯。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拯救我们感染者，只有这理想！感染者的不平，自千年前就开始了！压迫者对感染者的鱼肉，自千年前就开始了！而感染者的抗争，也自千年前就开始了！”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塔露拉·雅特利亚斯，将要光荣地战死在向压迫者复仇的战场上，那么我将举着属于我们整合运动的大旗冲在最前方！哪怕是刀兵加身而死，我也会微笑着进入独属于我们感染者的天堂！我会见到那些曾率领感染者斗争的荣耀的祖先们，我可以昂着头颅走到他们跟前，我可以骄傲地对他说：我，你的子孙，没有给你丢脸，我为感染者的尊严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 我们不为奴役而战！我们为自由而战！我们不是机器，不是牛马，我们是人！感染者一砖一瓦搭建起如今的乌萨斯帝国，而那些可耻的压迫者们，偷窃了我们的劳动成果，又将我们投入无底的深渊，妄图榨干我们身上的最后一滴血！自今天起，这种日子到头了！”
“我们以自由的名义团结起来！为一个新的、公平的世界而战！我们为人人有工作而战！为那些奴役我们的人下地狱而战！为我们不需要整天嘶喊着祈求饶恕而战！为我们的尊严而战！为我们的诺言而战！为解放我们和我们的子孙而战！整合运动，我们为我们的同胞的荣耀而战！为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够骄傲地宣传：我们是砸碎了施加在我们身上的镣铐的英雄的人而战！”
“切尔诺伯格不过是一个开始，我们的事业只是刚刚起步！今天，我们在切尔诺伯格惩罚愚蠢贪婪的贵族；明天，我们将把乌萨斯的皇帝送上绞索；后天，全泰拉的感染者将汇集在我们的旗帜下，将所有的压迫者送入地狱！”
“我们是正义的一方，是英雄的一方，是无私地为他人的生命而战斗的一方！我们的事业必将胜利，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如果有人敢于阻挡我们复仇的脚步，我们就将他碾为齑粉！”
“我的同胞们，整合运动和团结或即将团结在整合运动旗帜下的、千千万万的感染者万岁！自由，万岁!”
塔露拉从一旁的士兵手中接过一面绣着整合运动标志的巨大旗帜，将其伸出了控制塔的玻璃窗。黑色的旗帜在高空的风中猎猎作响，广场上，人群发出了山呼海啸的呐喊：
“整合运动万岁！”“感染者永不为奴！”“领袖万岁！”
杂乱的呐喊很快整齐了起来，数万人有节奏地高呼着，“整合运动万岁！”的高亢口号震得玻璃窗嗡嗡颤动。
切尔诺伯格市政当局的有组织抵抗已经完全停止，溃散的军警和惊慌的市民充斥在各个角落，施暴者和无辜者的鲜血混杂在一起，而整合运动已经开始欢呼自己的胜利。
与此同时，两支整合运动的精锐部队正自发的以两面包夹之势向罗德岛合围而去。塔露拉并不怎么在乎这小小的变数，与整合运动的庞大人力相比，罗德岛只不过是一只蝼蚁。
她的野心，远不是一座切尔诺伯格能够满足的。而罗德岛，还不足以让暴君过多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