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忆
“你问小秋秋啊?这可是我们的团宠呢。”昊空说着起身走过去,手搭在她和白娇娇的肩上。
“你好,我叫段秋。”她翘着二郎腿,俨然一副大佬模样。
“白娇娇。”
“原来是手下败将啊。”安涵看向她一边的女孩,满脸嘲讽,白娇娇正准备起身和她大吵一架,却被段秋拉住。
“手下败将?你自己清楚干了什么。”说着她起身,走到她面前,她的个子比安涵差不多,可两人身上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别人的,你拿的稳吗?”说着笑了笑,不过脸上的笑意却冷到极致。
安涵的脸色苍白,总觉得眼前的人不像传闻中脾气暴躁,咋咋呼呼的段秋。
“你们吃饱了吗?吃饱就走吧。”说完就离开了。
白娇娇随即就跟了上去,对着她轻哼一声 身后的人也都跟了过来。
“秋秋,你刚刚好帅啊!”白娇娇一下又扑到她身上。
“加一,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凶。”身后于锦程夸赞道,连看向女孩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其实不凶。”
他们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她是不凶,可真的凶起来是真的可怕。
这些不愉快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段秋也在他们的带领下在深水区学习游泳,虽然不是厉害不过也敢在水里慢慢游动。
一边安涵还是不死心,一直缠着路泽阳,索性他也加入了教段秋游泳的大队。
段秋看着安涵,她的眼睛仿佛要把她身上盯个窟窿。
“ ”
她是不是不应该和他们重新做朋友,感觉这个安涵以后怕是会经常找她麻烦。
天也慢慢爬上一抹金,泳池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些,他们也索性离开,都回去吃饭去了。
而安涵早就已经离开,还算聪明,不会给自己找不愉快。
到了昊空订的饭店。
“对了,像你以前一定会去私人泳池,怎么这次会选择去这种?”言彬擦擦嘴,慢条斯理。
“那天我问列表的朋友,说他们家刚好开了家水上乐园,邀请我们免费去。”
“我觉得这里还不错呢,干净卫生,而且好多游乐设施都很不错嘞。”白娇娇在一边应和。
“是不错,不过没有一些人来烦更好。”段秋看了眼说话的路泽阳,他好像是真的很不喜欢安涵。
可文中明明写的是他喜欢上李妗后,安涵一直刁难,污蔑她,这才讨厌的安涵,在这之前顶多是烦她。
难道是她看错了吗?
“ok,吃完饭后就应该去放松放松娱乐了。”昊空似乎很是激动。
“他怎么这么激动?”段秋看着前面斗志昂扬的人,刚好左边是于锦程随便就问问。
“因为要唱歌了。”
唱歌?
“秋秋,你唱歌怎么样啊,认识这么久我都没听你唱过。”白娇娇站在她右边。
“不好听的。”她唱歌只给自己听过,后来也因为太忙就没再唱过。
“我不信,我要听。”
“好,给你听。”
等到了才真的昊空会这么兴奋了。
“太太难听了。”段秋都忍不住吐槽,别人是五音不全,而昊空可以说是六音不全,哆瑞咪发嗦啦西,七个音,可能勉强有一个音在。
“你们可别说难听,不然他会越挫越勇。”
“!”听到这段秋与白娇娇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这个‘靠岸’是谁的歌啊?不说我可就切了哦。”
“我的。”段秋再也忍受不了昊空的歌声,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哇哦,小秋秋的歌喉还没听过呢。”说着自觉将手中的话筒递过去。
音乐前奏响起,温柔的音符跳动。
段秋的嗓音很是好听,这首歌唱的着实悲伤似乎就和她的生活一样。
音乐循序渐进,逐渐激烈,所有人都听得入迷,仿佛都想起自己最难过的时候。
慢慢的一首歌到了最后的环节。
“就算正从风口浪尖过,也能握住一根绳索,靠岸停泊。 ”歌曲唱完音乐也戛然而止。
其实谁都明白,美好的事物往往是虚构的,就好像天上的明月,原本荒凉、破碎、不会发光。
但人类赋予它的浪漫和遐想却是真实的,我们认定它完满的时刻,它便成就了一场完满。
不要担心美好转瞬即逝或沦为假象,它存在一秒钟,我们就可以赞美一秒钟,或许美好的不是事物本身,而是我们相信美好的能力。
上天未偏爱谁 都孤身一人在漂泊。
曲目自动跳过,而在座的各位都久久没回过神。
“怎么了?我唱的不好听吗?”段秋心里很紧张。
果然很糟糕吧。
突然坐着的人都鼓起掌,白娇娇更夸张,眼里都充满了泪光。
“秋秋,你唱的真好听,仿佛就像身在其中。”
“太夸张了。”
她坐回位置,而昊空也回过神拉着其他几人一起唱歌。
其实这首歌是她来的第二天无意间听到的,后来一直在循环播放。
这首歌第一次听可能觉得很压抑冷清,不过对于她却像是一种解脱。
唱完歌后,天已经黑了。
各自的专用车把他们都送回了家。
段秋到家洗漱完就早早入睡。
而另一边。
漆黑的房间里,男孩在洗漱台上抠着嗓子眼,努力把里面的东西吐出来。
而垃圾桶里是一盘做得极其精致的曲奇饼干。
“假惺惺。”顾熠城现在的样子很狼狈,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看不出一丝情绪。
他洗把脸就躺回床上,看着被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又下去把它拉开,似乎这轮月光是他的救赎。
或许是他孤独太久,当女孩问他时竟有一丝心动。
“终究不是一路人。”
梦里面,他梦见自己的母亲,满身是血,脸上却还是微笑,血淋淋的手抚摸着他的脸,画面诡异又美丽。
“阿城,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说着用尽最后力气把他推了出去,他瘫坐在地,看着眼前的轿车燃起。
直到大人们都赶来,安抚他,而他却没有哭,脸上还挂着一抹笑容,不过这笑容却只能用凄惨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