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吵架,陆时屿悲惨的童年遭遇
苏瑾儿看到这一幕,震惊地捂住了嘴巴。
明舒怎么敢打周亦臣?!
整天哼哼唧唧窝在陆时屿怀里撒娇的小白兔,居然会扇人耳光?!
明舒拢了拢肩膀上的粉色珍珠披肩,跟苏瑾儿擦肩而过,不轻不淡地说:“你跟胜艺传媒于天赢的破事,真当别人不知道吗,管好你自己和周亦臣,要不然我就让你们在娱乐圈凉凉。”
明舒并不是因为周亦臣这对狗男女生气,她是因为陆时屿不理人,心中窝火,那自然就要找两个出气筒。
小白兔不发威,哦不,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
明舒若无其事地走进房间,喝着李又灵泡好的茶。
这对夫妻都是人精,没有多问,只是劝明舒多喝两杯茶,把陆老师的那份也喝回来。
周亦臣和苏瑾儿站在门口,打了声招呼,说是要继续找房子,不顾宋青临的挽留,快步离开了。
明舒眼皮都没抬一下,她慢悠悠放下茶杯,正打算起身回家的时候,接到了陆西楚的电话。
她走到外面,示意摄像师不要跟过来。
“喂,西楚。”
“嫂子,你跟我哥在一起吗,我打不通他的电话。”
“我没跟他在一起,正要回去呢,他在书房办公,可能手机落在了卧室吧。”
“奇怪,我哥居然没跟你黏在一起,他渴肤症突然好了?”
明舒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跟陆时屿在一起的时候,她从头到脚都是干净的,鞋子从来不会那么脏,因为可以撒娇让他抱。
陆西楚:“小嫂子?你还在听我说话吗?你回到家见了陆时屿,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就说我们讨厌的那个人要回国了。”
明舒:“哦,好。”
她挂了电话,抬头就看到撑着雨伞,站在门外的男人。
大门的边框像油画的画框,框住了那个清隽姝艳的男人,略微苍白的脸庞衬得唇色殷红,修长的指骨握着黑色伞柄,细腻皓白的骨腕胡乱交缠着黑色丝带,禁欲又涩气。连绵郁气的细雨、浓重的黑色,将他涂抹成了画框里破碎易折的病美人。
陆时屿紧紧捏着手中的伞柄,深情地喊着:“宝宝……”
受不了她不在身边,又怕她生气不理人,连声音都那么弱气,快要卑微到尘埃里去了。
明舒愣愣地看着他手腕上的黑色丝带,比早上的黑色皮箍大了不止一圈!
她又心慌,又心疼。
她不是傻子,只要她不想装傻充愣,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眼。
明舒抬脚,要走进雨幕里,陆时屿快步走到她身边,把她纳进怀里。
心脏好像被棉花糖包围,又软又甜,他弯了弯精致病态的眉眼,搂着细腰的手掌都快陷进她肉里了,明舒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好气道:“你想勒死我啊,回家,我有事跟你说。”
陆时屿想抱着她,泥水都把她旗袍裙摆弄脏了。
明舒捧着他的左手,明显感觉到他紧张地颤了颤手腕,多漂亮白皙的手,黑色丝带却像碎裂的蛛网攀附在他手臂上,透着扭曲病态的美感。
“就算这里发洪水,我也能蹚过去,不用你抱着我。”
李烨早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在明舒串门的时候,就把镜头切给了权正佑和孙茜。
直播就是这样,不仅考验导演的应变能力,也考验着观众的心脏承受能力。
刚才发生的那些事要是被观众看到,微博热搜肯定会爆一周!
……
小别墅。
陆时屿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动也不敢动。
明舒解开绑成蝴蝶结的黑色丝带,看到两条新鲜热乎的血痕。
一时间无法呼吸,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亦或者心疼。
老管家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但眼中并没有好奇,似乎这样的事情曾经发生过很多次,在那个庄园里,在陆时屿小时候。
明舒手掌摁着灼烧的脑门,原地气哭。
“你又这样,你说你是不是便态?”
陆时屿沉默不语。
明舒边擦眼泪,边跑到了楼上。
她只是想要一个解释,但陆时屿什么都不说,这算什么,默认吗?
或许失忆前,不是陆时屿想要离婚,而是她……
明舒回到卧室锁门,难受的躺在床上,她可以忍受陆时屿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但她忍受不了畸形变态又阴暗的性格,这根本不是她的理想型!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西楚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明舒有气无力,甚至都不想接通,“喂……”
陆西楚忧心道:“小嫂子你没事吧?我刚才跟我哥通完电话了,你们是不是闹了什么矛盾?”
明舒:“如果你的另一半患有self-torture,你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陆西楚沉默了很久,“嫂子,有些事不该由我跟你说,但我大哥肯定不会主动跟你提起。”
明舒蹙了蹙眉,“什么事?”
陆西楚凉薄地笑声,言语间满是高高在上的厌恶和冷漠,“提起来多少有点不光彩,算是家族丑闻。我父亲风流,他最爱的不是我母亲,而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舞女,在大哥过生日的时候,父亲把舞女和私生子领进了家门,母亲被气病后,舞女和私生子仗着父亲的宠爱无法无天,呵呵。”
“嫂子,你可能不知道吧,以前我哥很喜欢养宠物,小兔子小猫什么的都被他照顾得很好,性格善良的一批,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人善被人欺,我哥天天被私生子欺负,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他还经常被私生子拎到小黑屋里虐待。”
“想反抗也没办法,因为私生子比我们年纪大,力气也大,再加上他有一个会吹枕边风的舞女母亲,父亲不相信我和大哥的任何话,敢告状就会遭到私生子更加变态的虐打。我哥护着我,所以我没遭什么罪,但他在那样扭曲黑暗的环境里长大,身体的伤治好了,心理却落下了永久的疾病。”
明舒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眼泪啪嗒啪嗒落在床单上,很快就洇湿了一片。
“呜呜…西楚,你不要再说了,我都明白了,是我不好…嗝…我身为他的妻子,一点都不了解他,还误会他是个变态,我现在就去道歉。”
“不,嫂子你不明白,我哥原本可以成为一个正直善良的青年,人生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不怪你误会他,要怪就怪我哥命不好。”
明舒泣不成声,软绵绵的小奶音都哭了出来,放下还在通话的手机,赤着脚往外走,要去找陆时屿道歉。
陆西楚挂断了电话,优哉游哉喝着咖啡。
李郁刚洗完澡,脸蛋白皙,唇色桃红,像一枚俊俏香甜的水蜜桃。他拿着t恤往身上套,背后性感流畅的线条被几道不可名状的挠痕破坏了美感,增添了几分暧昧。
他瞥了眼陆西楚,“你又在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