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成亲

    腊月二十

    一大早村子里的人们就都来了，王阿莲跟连家大儿媳妇，韩秀，二儿媳妇孙大红，三儿媳妇李丫蛋都在在帮忙蒸馒头，老村长带着男人们人在切白菜萝卜和猪肉，准备着炒大锅菜。挑水的吴大壮，吴二壮，烧火的老林家，林英，林雄跟林勇，连家的九个孙子孙女都来了，能帮把手的就帮忙，没事的就坐在院子里的圆桌桑边嗑瓜子吃葡萄干，等着观礼，看新娘子。

    莫玉刚刚起床，就匆匆洗了洗脸，把潘紫依送的紫红色内衣，跟婆婆做的大红色的里衣袜子，全部换上。然后就是潘紫依跟吴小妮一起端过来的十五个饺子跟一小碗米汤还有一小蝶紫色的清炒紫白菜。莫玉在那里吃着，潘紫依就拿出一支不沾杯的嫣红色唇膏，打开告诉她怎么用法，然后就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莫玉跟吴小妮都楞了，看着那红色的丝绒包装，太高档了，打开后金色的小管子，轻轻一拧，嫣红色的口红就出来了。潘紫依说在镇上碰到波斯人买的。林下雪在一旁等着给莫玉梳妆，看到这口红，心想今日就用这新鲜玩意儿给莫玉上唇妆。

    潘远那边的饺子是潘近跟莫修言送的，十六个饺子，一小碗米汤，一小碟子清炒紫白菜。看着一身大红里衣的潘远，潘近感觉从来没有发现大哥长的这样好看，皮肤白净，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有型的嘴唇微微上翘，表达着他今日成亲的喜悦。等着给潘远梳头的是黄府医，他看着潘远将东西吃完，就开始了他的工作。

    潘紫依跟吴小妮走出莫玉的房间，来到院子里就看到三个漂亮的姑娘，年龄大概十三四岁的模样。即使在冬日里她们穿得也是非常艳丽。其中有一个穿着玫红色丝棉袄裙，披着白色狐狸皮的斗篷小披肩，一点都不臃肿。身高有一米六的样子，身材匀称，皮肤白皙，眼睛清明，鼻子小巧，嘴巴微抿，此刻她正盯着潘家东边这排房子看。吴小妮告诉潘紫依这是连村长的长孙女叫青青是连占的亲妹妹，今年十四岁，从小就很喜欢潘远呢，只是她娘管的严，很少让她出门。她父亲在镇上跟方县都有水果铺子，家境很好。连家全部的孩子跟女眷都在杨家村住，他们说外面不安全，男人们去做生意就好。可潘紫依经常去镇上，她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啊，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那样说，也许是在躲避什么吧。

    连青青的旁边，还有两个女孩，个子差不多高，眉目间也有些相似，身高在一米五几，胖瘦匀称，脸蛋白皙，一个穿着天蓝色袄裙，一个穿着湖蓝色袄裙，身上也披着个小斗篷，都是丝棉的，她们的娘是连老村长扫三儿子连广庆的妾，一直带在身边，在外头做生意，她们在家跟着连广庆的正妻李丫蛋一起生活，李丫蛋生了三个儿子，那个妾叫程圆圆生了这两个女儿。天蓝色衣服那一个叫连芳芳，今年也是十四岁了，另外一个十三岁。姐妹俩也很少出门，在一个村子十几年，也没见过几次。她俩今天的目光全都在今天村里的男孩子身上。林英，林雄，大壮二壮，都在她俩的视线之内，一边吃瓜子还一边窃窃私语。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因为刘向辉跟完颜胜还在拉白菜，所以就住在潘家的客房，两个不胖的大男人，睡一个一米八的大床也不挤，只要能住在潘家，完颜胜一点都不介意跟刘向辉一起睡。他喜欢这类型的房子，喜欢这推拉式的衣柜，喜欢这软软的沙发……完颜胜昨天就安排人带礼物来给潘家，估计上午就到了。他俩在潘家吃了早饭，刘向辉就到白菜地里监工，完颜胜则是装模作样的在潘紫依身边帮忙。他出色的五官，高大的身材，引的杨家村人都有种压迫感。连家孙女连芳芳跟连燕燕更是看着他移不开眼睛。

    很快巳时已到，摆好烛台，开始拜天地，莫红烛，李氏，何钦，潘大江，何桂香，都已经坐在摆好的被大红粗布盖着的椅子上。他们今天穿得全部是丝棉做的冬衣，看上去喜气得体还带着一丝贵气。

    一身大红喜服的潘远头发梳起，插着潘大江曾经插过的那个白玉簪子，眉目带笑，拉着红绸，红绸的另一边是同样一身喜服盖着盖头的莫玉。二人齐齐跪下，在古代司仪的:“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声音里完成了跪拜之礼，被众人簇拥着进了洞房。大家都吼叫着叫潘远掀开盖头，其中就有连越，连占，吴大壮，吴二壮，还有连过和连杰，别看这些年龄比不多的男孩们平时在一块儿的时间不多，这成亲的时候可一点不显陌生，一个个的笑嘻嘻的，催促着。潘远红着脸，有些羞涩的拿着称杆，走到莫玉的身边，有点紧张，也有点期待的，众人的瞩目中，小心翼翼的掀开了莫玉的盖头，莫玉头发盘起，皮肤白里透红，描过的眉毛更加有型，浓密的睫毛，含情的明眸，小巧的鼻子，嫣红润泽的双唇，看的潘远面红心跳，呼吸都有些不稳了，要不是这一堆人，潘远肯定是忍不住了。掀开盖头就该喝交杯酒了。看到这千娇百媚的新娘子，这群小年轻都憧憬着自己的婚礼来。

    连越给他们倒好酒，叫他俩过来个交杯酒。潘远拉着羞答答的莫玉端起酒杯双臂交叠，一饮而尽。然后是拥抱之礼，寓意一生相互扶持。潘远在众人的催促声中，羡慕的眼光中紧紧地把心爱的女孩抱在了怀里。这个时候，连青青盯着那满脸紫色，白净俊郎的潘远紧紧的握拳，心如刀割。

    拥抱过后就要行亲吻之礼，寓意彼此为此生最亲之人，这是整个婚礼的高潮，也是最渴望又难为情的时刻。古人平时连手都不敢拉，互看一眼都脸红心跳的，这当众接吻，确实是为难了着。往往这时候男的这边有他们最好的朋友推着，女方这边也有闺蜜推着，可是这潘远从小在这里长大那些臭小子早就围过来了，可是莫玉这边，每人啊，潘紫依做为小姑总不能去啊，于是她让吴小妮去，吴小妮看她大哥二哥都在，她也不好意思，就叫了连氏三姐妹来推着莫玉，终于两位新人在大家的帮助下深深的亲吻在一起。连青青实在绷不住情绪，泪流满面转头就往外跑，没想到正好跟进来看热闹的林英撞了个头石钉，俩人身高还差不多，把林英弄了满脸的眼泪跟鼻涕，弄的个连青青更不好意思了，推开林英就是个跑。林英虽然才十三，但这是古代啊，过两年他也可以成亲了，他摸了把脸，追了出去还叫道:“弄人家一脸，就这样跑了？”之后俩人干啥去了，谁也没注意，谁知道这林英撩妹，噢，不对，连青青比他大一岁，应该是撩姐，技术还很高，之后还弄了个未婚先孕呢。当然这是后话了。

    行完亲吻之礼，就算是成亲了。外面也开饭了，每桌上都有一大盆卤肉跟一大盆猪肉白菜，还有一大盆的白面馒头，每人一碗小米汤。男人们的桌子上还有两坛酒。小两口开始拿起酒杯给大家敬酒说吉祥话，亲朋好友开始送贺礼，当然也有不送的，也没人在意。老村长跟吴上天，在一个单独的桌子旁负责收礼。吴上天收，老村长负责记在红色的账本上。有的给一匹布，有的给一两银子的，杨家村就七户，几十口人，也没啥大礼金。老林家跟老吴家为了感谢潘家给的白菜种子一家给了十两银子，老村长给了二十两，种了两亩的连二家也给了十两。连越连占给了五两，吴大壮吴二壮各二两，连杰，连过各二两，潘紫依给了两套床上四件套和二十两。黄府医，李栋梁也各给了十两。老村长收完礼准备吃饭了，刘向辉回来了，他是来代表他自己跟完颜胜送贺礼的。缎面大红，暗红，湛蓝，玄色共十匹，丝棉，翠绿，粉红，鹅黄，暗红，青色，暗蓝各两匹。礼金，黄金二十两。潘大江赶紧招呼人去吃饭，喝酒。老村长跟吴上天收完礼，记完账，感觉这老潘家真是傍上金大腿了啊。明年还得跟着他们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