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卖不了水果就卖菜
“你是说，上次给你的东西，你都给他了？”潘紫依问。
“嗯，东家要，我不能不给啊。”刘向辉有些无奈的说。
“我可是给你的呀！”潘紫依看着他笑了笑说:“你是自愿的吧？”
“是，没有东家就没有我，潘姑娘，你帮帮东家吧，他太需要银子了。”刘向辉很诚恳地说。
“那东西太逆天了，我没办法给你提供啊。卖菜吧，等这紫白菜种出来，看看味道怎样？我也跟家里人说过了，你们负责回收。”潘紫依说。
“这白菜能产量大吗？”刘向辉问。
“不出意料的话，亩产上万斤。一共六斤种子，可以种六十亩地，就是六十万斤，如果今冬能下场雪，估计会翻翻。我这边一斤最多要十文，你如果能卖到一斤一两或者三两的话，你们这个冬天收入也不少呀！”潘紫依说。
“多长时间可以成熟呢？”刘向辉快速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数字，如果真能如潘紫依所说，今年冬天他们可以赚上百万两银子的话，他的主子应该是很满意的。
“三十五天。我们这边明天就会开始播种。”潘紫依说。
“好，那就依姑娘说的。敢问潘姑娘芳龄。”刘向辉知道潘紫依的年龄是听完颜胜说的，而完颜胜是暗卫是在县衙差符牌得知的。但刘向辉看着潘紫依做生意老气横秋，算账又如此利索，怎么也不是个十二岁的乡下小女孩该表现出来的呀。可是看外在，也就是十来岁的模样。刘向辉是个孤儿，从乞丐窝里长大，一次偶然被十岁的三皇子在街上碰上了，看对了眼，就收了他做陪读。他俩同岁，三皇子对他很好，刘向辉也忠心耿耿，一直陪在身边。前两年刘向辉已经成婚，妻子跟一岁的孩子都在盘石镇。
“刘掌柜，是没有婚配？还是想为谁保媒呢？”潘紫依笑呵呵的逗他。
“不，不，不，潘姑娘，在下已有妻子，儿子刚刚一岁，大金国是一夫一妻制，刘某没有非分之想，只是觉得姑娘聪明过人，不像一般人家的女子，才顺嘴提了一句。潘姑娘可以不必理会。”
“听我娘说，我十二啦。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潘紫依不太介意的说。
“潘姑娘，叨扰了，在下就不留饭了！”刘向辉起身告辞。
潘紫依送他出了院门，潘大江看见也笑嘻嘻的过来送他。刘向辉说院子里菜园子里的白菜长成了，他会来看，来品尝。潘大江对今年冬天卖白菜充满了希望。潘紫依也在他上马车时，趁着给他掀开帘子的机会把六个一斤重的大火腿肠放了进去。轻声说:“外皮扔掉，切开直接吃或者凉拌。”外皮是小紫制作的真丝。刘向辉眼睛亮了亮，很是开心。
有了现在这二斤白菜种子，就不发愁怎么分种子了。潘紫依很高兴，这刘向辉还真会来，她昨晚还想再找什么借口拿出来点呢。于是，潘大江就拿了一斤种子去找老村长去了，虽然肉疼，但事情还得这么办。
何桂香用两块粗布包了各三两白菜种子去给老林家跟老吴家送。夫妻俩的说辞都一样，卖紫梨的时候认识了镇上的刘掌柜，刘掌柜得了特殊的种子，没人愿意试种，就找上他们家，他家地不够，种不了这么多，就给大家分着种种，谁种出来的归谁，产量大了，刘掌柜负责回收。自己在院子里种了几十颗，才几天就发芽了。结果就是老潘家的小菜地，一会儿就围满了人。连家以老村长为首，来了十多人，老林家跟老吴家得了种子也来了，大家都不敢相信，冬日还能种出东西来。只有老潘家的十二口，深信不疑。最后下院连家，有两户不愿意试，有一户象征性的拿了二两，剩下八两老村长全部留下，准备试试，老村长见识了紫色的梨，看着这白菜嫩芽是紫色的，他就心动不已。老林家跟老吴家也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准备种上三亩地。反正，一两种子一亩地。
潘紫依白天跟刘向辉的对话，别人没听见，却被在紫梨树旁的莫红烛听了个完整版。当天夜里就安排人去查刘向辉跟福来水果铺。他养的十几万私兵，撑不到腊月就要断粮了，着急的眼睛都红了。他太需要钱跟粮食了。他在大昭国做粮食生意，就是为了他养兵方便。太子死不瞑目，当今那个又不是治国之才，年纪轻轻就迷信道士，祸国殃民，他只要有一口气就要恢复正统。这白菜要是真有那个产量，无论是吃还是卖，都是他最需要的啊。莫红烛看了看潘紫依的房间灯还亮着，就想仔细问问她关于白菜的事情。
于是
莫红烛来到了潘紫依的门口，敲响房门。“爹！”莫修言开门见是他爹，就开口叫人，莫红烛还以为走错了房门。
“大哥，快进来吧，你房间没有亮灯，还以为你休息了。”何桂香听见莫修言叫爹，当然知道是他来了。莫红烛进来，除了黄府医跟李栋梁其余的人都在。还有林广义夫妻，老吴家夫妻跟老村长，一下子把个莫红烛弄懵了，他进也不是，留也不想留。但还是走了进来。
“舅舅，快来这里坐。我来给大家说说紫白菜的事情。”潘紫依招呼他进来里面坐。看正好是说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他也不拘束了，就走进去坐下了。
“明天就要种紫白菜了，今天刘掌柜来交代了我一些事情，我现在讲给大家听。紫白菜的亩产在一万斤左右，有补气养血，易气力，通肠道之功效。耐严寒，抗干旱，一年四季都可以种。大旱的时候只需要种植的时候浇一次少量的水，直到成熟就不用管了。如果遇上下雪，或者雨水充足，产量就会翻翻。目前大昭国跟大金国还没有人种植，刘掌柜机缘巧合得到了种子，咱们就试着种种，今年我们家所有的地都要种，出不出来，就是浪费了点时间跟力气，也没啥太大的损失。大家也跟着种种，如果能种出来最好，种不出来浪费的时间也少。种植方法就是撒进去就行，一步一粒，前后左右都是这样，如果一颗长十来斤的话，应该就是这样的距离。”潘紫依一口气说完，大家就有点蠢蠢欲动的感觉，想现在就冲出去种白菜。
老村长问:“丫头，那掌柜多少钱回收呀？”这也是大家都关心的问题。潘紫依笑嘻嘻的说:“不低于八文。”莫红烛惊呆了，他问莫修言:“修言，一斤八文，万斤是多少银两？”
“爹爹，是八十两。”莫修言秒回。
“如果是四十亩呢？”莫红烛问。
“三千二百两！”莫修言秒回。莫红烛很满意，同时再次震惊这紫白菜的产量，如果下雪翻倍的话，岂不是六千四百两银子。他很激动，他想让他的将士们全部都种白菜。在这少吃少喝的时代，更是冬天，白菜八文钱，怎么也能卖出去呀。
大家纷纷惊叹白菜的产量跟以后的收益，但那毕竟是未知数。他们更惊叹于莫修言的算数，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呀。潘紫依，拍拍莫修言的背，笑嘻嘻的说:“修言，好样的，以后跟姐一起赚钱去！”
“嗯！”莫修言看着潘紫依的眼睛非常认真的答。
第二天一大早就要种白菜，大家又聊了会儿，才都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