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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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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见周阮玉温柔,敦哥儿一直不愿意离开周阮玉,周阮玉也喜欢可爱机灵的敦哥儿,索性就让下人添了把凳子在自己旁边,让敦哥与自己一同坐,敦哥儿坐好就一直牵着周阮玉不夹菜的那只手,来回晃悠,很是软萌,周阮玉不禁想到,若是肚子里的这个能像敦哥儿这样可爱就好了!

    吴氏看着和睦的一大一小,心中扭曲脸上却堆满温柔道:“如今二郎媳妇怀孕,敦哥儿也是要做哥哥的人了,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也可问问我与你嫂嫂!”

    周阮玉笑笑道:“母亲放宽心,我身边的丫鬟懂些医术,所以没什么的,当然若是有什么不懂的,还是会麻烦母亲与大嫂的。”

    世子妃一脸坦诚道:“只管来问,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自己,将腹中的胎儿好好的生下来!”

    周阮玉点了点头,一边的敦哥儿突然道:“婶婶肚肚里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呀?”

    周阮玉反问道:“那敦哥儿想要弟弟还是妹妹呢?”

    敦哥儿认真的思考片刻才答道:“敦哥儿觉得都行,是弟弟我会把我的玩具让给弟弟玩,如果是妹妹,我就好好的保护她,让她像我阿姐一样漂亮!”

    周阮玉看着可爱的小敦哥,摸了摸他的头道:“以后待它出生了,婶婶就会告诉他,有敦哥儿这样一个好哥哥,好不好?”

    敦哥儿开心的点了点头继续用饭。

    季楠钧在一边只是看着周阮玉和敦哥儿说话,然后不时的给周阮玉添些饭菜。

    忠勇侯见自己的孙儿机灵可爱,面色也软了几分,几人正在说话的功夫,门房慌慌张张的进来了,吴氏见此斥责道:

    “怎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门房喘着粗气请罪:“夫人恕罪,是、是刑部的稷大人带着人又来了!”

    忠勇侯见此面色立刻难看了几分,大手一拍桌子,将所有人都震了一下,怒道:

    “这个稷徵又来做甚,之前是拿了家奴,让本侯丢尽了颜面,这次又想做何?”

    只有周阮玉与季楠钧知道内情,但没有想到这样晚了稷徵还会来拿人!

    吴氏也被忠勇侯吓了一跳,成亲二十余载也没有见过侯爷发这样大的脾气,又想着稷徵再次过来的目的,又想到方嬷嬷现在应该已经不能供出自己了,心里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安抚忠勇侯道:

    “侯爷息怒,莫气坏了身子!”

    忠勇侯想起此事是因吴氏房里的方嬷嬷而起,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没给她好脸。

    吴氏看着被甩开的手,只尴尬的收回了手。

    只听厅外一阵脚步声,稷徵就已经带着人马进来了!

    此刻饶是吴氏的脸色也好看不起来了,吴氏平静道:“稷大人,您这样闯进来,未免也太过无礼了吧!”

    忠勇侯怒道:“稷徵,你未免太过猖狂了吧,就是陛下也要给本侯两分薄面,你却三番两次的带着人马来本侯府上,可是对本侯有何不满?”

    稷徵面不改色道:“下官不敢,只是这次可不是下官要来,下官此次是带了陛下的口谕来的。”

    说完示意身边的人开口,就见稷徵旁边的男子,上前一步道:

    “奉陛下口谕,忠勇侯府正妻吴氏,涉嫌散播谣言,制造恐慌,现命刑部将人押入大牢,听候审讯!”

    众人听完都怔住了,只有莳卿几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随后也如众人一般,面上带了几分惊讶!

    吴氏听完愣在原地,随后就否认道:“稷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我怎么会掺合此事呢?”又向一边的侯爷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侯、侯爷不不是这样的,我怎么、怎么会呢?真的不是我,侯爷!”

    忠勇侯此刻顾不上责怪吴氏,语气也软了下来,“稷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夫人从来都是个良善的,你满京城的去问问谁不知道?”

    一旁的季盛文也不相信的问道:“这、这肯定有误会,稷大人凡事都讲究证据,讲究动机,您可有什么证据?无缘无故的我母亲为何要去散布对自己没有半分好处的谣言?”

    稷徵笑了笑道:“证据自然是有的,方嬷嬷已经招认了,承认是受夫人指使让人散布谣言,制造恐慌,昨日探监时还在饭菜中下药,意图杀人灭口!”

    稷徵话音刚落就听吴氏反驳道:“你胡说,我明明是在金……”

    说了一半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稷徵讥讽的勾了勾唇角继续道:“你明明是在金创药里下了付梓草是吗?”

    吴氏听了稷徵的话脸色苍白,险些瘫倒在地,仍旧试图狡辩,稷徵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道:

    “昨日,若不是本官让人放松,你当你真的能如此顺利的进刑部大牢见一个陛下重视要案的重犯?夫人也未免太过小看我刑部了吧!也是,若不是本官早有预判,只怕方嬷嬷早就是你手下亡魂!”

    吴氏听完险些摔倒在地道:“一派胡言,我从来都没有指使过方嬷嬷的侄子办此事!”

    稷徵见吴氏不见黄河不死心,索性直接问站在后方的世子妃周氏:“世子妃,敢问方嬷嬷七月三日可曾去您那里支取过纹银一百两?”

    世子妃思考片刻点了点头道:“是有过此事,我们府里凡是支取除月例以外的银子超一百两,都是要我亲自过目的,因着方嬷嬷支取的刚好是一百两,我身边的丫鬟还特意来确认过,是婆母支银子,我只当婆母是有急用的,所以直接就批了,还自己掏钱补上了那一百两银子,平了帐。”

    周氏这一番话,直接将吴氏钉在了墙上,赖账不得。

    周氏见此直直的瘫坐在地上,感受着身边众人对自己的嘲讽。

    旁人听的云里雾里的,吴氏却是心知肚明的,瘫坐在地上还想再向忠勇侯求救:

    “侯爷……”刚说了两个字,忠勇侯重重的甩开了拽着自己衣袖的吴氏,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周氏看着无情的公公,居心叵测的婆母,暗叹道还好自己刚刚就让人将自己的哥儿和姐儿带了下去。

    吴氏瘫坐在地上,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稷徵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吴氏,向身后的官吏使了个手势,几人上前将吴氏架了起来上了枷锁,吴氏认命了一般,不再挣扎。

    稷徵临走前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季盛文,说道:“对了,世子,刚刚您问吴氏为何这样做,本官今日就解答了世子的这个疑问。很简单,因为嫉妒,因为她看不起的庶子,成了人中龙凤,爬到了自己儿子的头上,但是她杀不了这个朝廷命官,所以就将目标打到了他的至亲身上,一个未出生的孩子,狠毒到想利用流言杀死一个婴孩,现在世子可懂了?本官不知道,什么样的心,能做出这样荒诞的事情,若不是这件事陛下下令去查,是不是就永远不会被人发现?她会不会继续动手。”

    说着又对着身后被扣押的吴氏道:“现在你还觉得你没错吗?”

    吴氏冷笑道:“我没错,他一个低贱的庶子,流着肮脏的血的贱种凭什么与我的孩子相比……”

    稷徵全程一句话都未提季楠钧和周阮玉的名字,可所有人都知道稷徵说的是季楠钧和周阮玉腹中的胎儿。

    吴氏话还没说完,周阮玉上前给了吴氏重重的一巴掌,将吴氏的脸打得偏到了一边,很快就浮出了一个红红的掌印,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所有人都惊住了,没想到一向温柔的周阮玉会动手却没有人上前阻拦。

    周阮玉冷冷道:“这一巴掌是为我腹中的孩子打得,你身为长辈,我敬你,你却试图伤害我儿!”

    说完又打了一巴掌继续道:“这一掌是替我夫君打的,从小多少次明里暗里的伤害,绝不是今日这一巴掌能抵消的,你且等着!”

    最后一句是贴着吴氏的耳朵说的,众人只看到吴氏听完周阮玉的话就疯了一样的笑着,口中只说着:

    “你来啊,我怕你啊,就算是我想害你那有怎样,不过是受些刑罚,我不还是能活得好好的!”

    季楠钧一早就在周阮玉身后护着,见吴氏癫狂,赶忙就将周阮玉护在了怀中。

    外人看着周阮玉霸气护子护夫,只有季楠钧知道怀里的周阮玉此刻手握的死紧,都在颤抖。

    季楠钧拍着周阮玉的后背轻生安抚道:“没事,我会让她付出代价,为前世的你和孩子报仇!”

    周阮玉听完,身体这才不再紧绷着,眼里早就打转的眼泪此刻大颗大颗的落下,不止是为季楠钧委屈,也是为前世的自己和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

    这一世,周阮玉自以为自己已经将孩子保护的很完善了,却没想到吴氏是从各种方面置自己和孩子于死地,周阮玉不敢想,若是这个孩子也像前世一样自己该怎么办?

    吴氏最后是被拖走了,一顿饭以人走茶凉收场,周阮玉直到马车上还是在默默的流泪,将周阮玉的衣襟都洇湿了一小快。

    季楠钧安慰道:“不可以再哭了,不值得的。”

    周阮玉奶凶奶凶道:“她凭什么那样说你,你那么好,她凭什么说我的夫君?”边说还打着哭嗝,有些可爱!

    季楠钧没想到周阮玉居然是因为这个在哭,有些暖暖的,又有些心疼,故意逗弄道:“不能再哭了,你看看你眼睛跟核桃一样,再说了,肚子里的宝贝可还在听呢!”

    周阮玉一听这话,立刻止住哭意,抚摸着肚子,哽咽道:“宝贝,娘亲不、不爱哭的。”

    周阮玉又缓和好一会儿才睁着水汪汪的眼睛问道:“我刚才是不是很凶啊!小宝贝会不会听到啊?”

    季楠钧将人拢进自己怀里道:“宝贝知道娘亲是在保护他,一定会觉得你很勇敢的!”

    周阮玉晚上没用多少东西,两人回到府上又用了些膳食,周阮玉用了安胎药就早早的睡了。

    翌日一早,忠勇侯府的事情就传遍了京城,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此事已经够惊人的时候,当日又发生了一件事,更是让人惊讶!

    大理寺一改往日的安静,一早大理寺外的登闻鼓就被人敲响了,大理寺卿赶忙出来查看,若说常大人为何这样紧张,还得从大理寺的登闻鼓说起,大理寺是专审大案、悬案、要案的地方,能敲登闻鼓的也都是朝廷命官的家眷,所以常与才会这样紧张!

    常与一出来,就见左都御史季楠钧稷大人站在登闻鼓前,手持鼓锤,迎风而立,衣袂翩跹,颇有几分仙人的美感!

    因着季楠钧这样一个美男子站在这里,大理寺门前已经站了不少人!

    常与赶忙上前行礼:“稷大人,今日何事引得您大驾光临!”

    季楠钧不慌不忙的从李伦手中取过状纸:”常大人客气了,本官今日来是请大人为我伸冤!“

    常与几人都有些怔愣道:”敢问御史大人状告何人,所为何事?“

    季楠钧呈上状纸语气铿锵、不卑不亢道:“我要状告忠勇侯夫人,建宁侯府嫡女吴氏,藐视王法,杀害朝廷命官生母,草菅人命!”

    季楠钧的声音不低,足以让所有人听到,门前的民众闻此早就眼见着门前越来越多的人,常与上前道:”御史大人,这里人多口杂,不妨移步入内,咱们细说!“

    说着从季楠钧手中接过状纸,恭敬地引着季楠钧入内!

    当天下午,左都御史状告嫡母之事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很快大理寺就将吴氏从刑部大牢押走了,吴氏被押走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直到到了大理寺才看见季楠钧在堂上坐着心里才有了一丝不安,面上仍旧是毫不在意!

    大理寺卿常与一敲惊堂木,严肃喝道:&34;犯妇吴氏,你可知罪!“

    吴氏被人踹了膝窝一下子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倒在堂上,吴氏不急不缓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试图维持自己端庄持重的贵妇形象,殊不知庭上的所有人都在看笑话一样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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