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朝堂
翌日,季楠钧依旧早早地上朝
季楠钧收拾妥当去上朝,李伦随侍左右,两人走到府门口,季楠钧正欲上马,突然想到昨日让李伦办的事回头问道:&34;东西可送去了?&34;
李伦心下了然躬身道:&34;回主子,东西已经送去了 ,想必现在常大人已经拿着东西在进宫的路上了。&34;
季楠钧这才掀起衣袍,翻身上马,一声:&34;驾&34;后便只听哒哒的马蹄声逐渐远去,今日终究不会太平……
周阮玉这些日子在家休养,每日早睡早起的,精神头很足,一早醒了便再也睡不着,便也早早地起了!这些日子虽说是休养,可也没能闲着,受伤之事京城都传开了,每日都有客人登门探望病情之人。
太和殿早朝——
&34;上朝&34;在一声尖细的声音中众臣跪拜——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为首者坐在高殿之上,身穿明黑色衮袍,头戴冕旒,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手中盘着一串佛珠,不时在手中转动,看起来甚是威严,他低眸看向殿中跪拜的众人,面无表情道:&34;众爱卿平身吧,今日有何事要奏?&34;
陛下刚说完,站在其中的大理寺卿常与走到殿中央道:&34;臣有本要奏!&34;
一时间殿中目光都在常与身上聚集,静待下文。
&34;常爱卿请讲!&34;
&34;启禀陛下,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宫中的狸奴案,微臣有了些线索,只是此事牵扯颇多,臣一时不敢断言,还请陛下定夺!&34;
坐在殿中睥睨众人的男子,身体微倾略显疑问:
&34;哦,此话怎讲!&34;
&34;启禀陛下,经过臣半月以来的查探,此事似乎与赵贵妃有关……&34;
大理寺卿话还没说完,站在一旁的三殿下率先站出来怒喝。
&34;休要胡言乱语,我母妃久居深宫,与此事有何牵连,你可知诬陷宫妃是何罪名!&34;
&34;放肆,朝堂之上,你失仪了!&34;为首的陛下冷冷开口,言语间带着威慑。
大理寺卿这才说话:&34;陛下,正是因为此事牵连甚广,关乎皇室子嗣和威仪,微臣才不敢乱下结论,微臣斗胆,请当日的在场的几位夫人以及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几人登堂。&34;
首座的陛下一时未开口,思量一番道:&34;当日之事伤得最重的是御史夫人,不知伤势如何,能否上庭作证?&34;
一直未说话的季楠钧这才从人群的前方走出来:&34;回陛下,内子伤势已恢复大半,出庭作证应当可以。&34;
陛下这才下旨道:&34;宣皇后、赵贵妃、左都御史夫人、岭南王妃入宫进谏。&34;
……
这边府中的周阮玉正在看书,季楠钧怕自己在家中无聊,便说府中书房的书可以随便翻阅,周阮玉找了些游记正看得起兴,便听到道房妈妈的声音由远及近,迈着大步进来,一脸焦急:
&34;夫人,宫里来人了,说陛下宣召,请您入宫&34;
周阮玉一脸诧异:&34;陛下宣我,可说了是何事?&34;
&34;回夫人,老奴多问了一嘴,也没问出个什么来,只说夫人去了就知道了。&34;
见此周阮玉心下了然,应当与那日的事情有关。
周阮玉起身
&34;好,我知道了我换身衣服这便进宫!&34;
&34;夫人来的人特意说了,让您不必换宫装,请您快些,马车已经备好了,陛下等着呢!&34;
见此周阮玉只披上了外面的衫子便道&34;好了,走吧!&34;
说着一行人就坐上了进宫的马车,马车一路上疾驰,只两刻钟就到了西角门,由于路上马车行驶太快,颠得周阮玉脸色苍白有些想吐,可又不能再耽误了,只得由宫人扶着换乘了软轿,才又往宫里走去。
路上周阮玉掀开小窗,看不是自己往日进宫的路,又想了想时间,此时早朝应当还没结束,今日自己只怕要进那天下人都向往的金殿了。
果然轿子离太和殿还有一段距离时就停了下来,剩下的路只得自己走过去。
下了轿子周阮玉整理了衣服,还好今日穿的衣服不算太随意,不然就太失礼了。
不多会儿,就到了太和殿,直到响起宣自己进殿的声音,周阮玉才迈步进去。
周阮玉进去的时候,皇后几人都已经到了,周阮玉因为在宫外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进殿后周阮玉微微颔首轻提裙角,屈身行礼&34;臣妇给陛下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34;
只听来自前方的一道男声响起,&34;免礼,起来吧,你身上还有伤。&34;
&34;谢陛下!&34;说完这才起身。
起身后又向前方的赵贵妃微微躬身:&34;给贵妃娘娘请安!&34;
皇上在场,赵贵妃便客气道:&34;免礼&34;
原本周阮玉对贵妃也是要行跪拜礼的,如今周阮玉是皇后亲封的二品郡夫人,赵贵妃是一品,所以只行万福礼即可。
行礼完毕为首的陛下才开口:&34;常爱卿,如今人都到齐了,有什么话便说吧。&34;
&34;是陛下&34;说着就微微侧了些身子:
&34;陛下寿宴那天,狸奴撞人事件,抓伤了御史夫人,害得岭南王妃险些落胎,此事后来奉陛下之命,移交了大理寺,交由臣彻查,其中的重要嫌犯也在半月前就下了大狱。
出事那天太医诊脉,查出王妃已经两月有余得身孕,可就在半月以前岭南王一行人入京之时,因路遇匪寇,皇后娘娘便派了太医院秦太医前去诊脉,太医院脉案之上没有半点提及王妃有孕之事。
臣原以为会是秦太医技术不精所致,后派人前往太医院和民间药铺分别探查,得知妇人怀胎一月多时,脉象十分流利,几乎是探而可知,能进太医院的太医自然是佼佼者,又怎会连喜脉都探不出。
臣得知此事有蹊跷,而秦太医又已经出宫,臣便派人去了那人的奉阳老家。这才发现,秦太医在两月前突然发家,在奉阳城买了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举家迁了进去,可是问过之后才知秦太医自回京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如今竟是失联了,在与他家人说明原委时,他的家人拿出了一个包裹,是秦太医与银钱一同带回去的,说是让好好保管,不要打开,可秦太医的双亲是个老实的,一听闻此事就将包裹交了出来,此案的另一名嫌犯——岭南王府的绣娘翠玲也已经招认,受赵贵妃指使,在岭南王府潜伏多年,前些日子才接到命令,开始行动,此人此刻与从奉阳带来的包裹一同候在殿外,随时听陛下审问。
赵贵妃在受到宣召之时就知道,应当与那日的事情有关,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找到自己。扑通一声,只见赵贵妃已经跪地叩首
&34;陛下臣妾是冤枉的,定是有人陷害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做过!&34;
二皇子缓过神来立即跪地道:&34;父皇,母妃久居深宫,与岭南王妃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还请父皇明察秋毫!还母妃清白!&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