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恶作剧
项诚也不墨迹，挪动凳子靠近另一个凳子，又弹了一遍后才休息。
“要喝水吗？”俩人坐在观众席第一排椅子上，廖然从书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问道。
项诚拿过来，拧开瓶盖：“谢谢。”
“不用谢。”语毕，廖然从项诚手中拿过水瓶，仰头喝了一口，滚动的喉结似滑轮一般渡过了水。
项诚有点不自在，这大部分小说男主攻都是有洁癖，只会和心怡的人共用东西，廖然是例外吗？
肖已望了俩人一眼，有些心神不定，导致有个地方弹错了，他偏过头来，omega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廖然对项诚似乎有点超出了同学之间的情感。
“学委，等肖已弹完，我想再练习一下自己的部分。”为了给主角制造相处的机会，项诚道。
“行。”廖然应了一声。
换项诚弹后，肖已走到廖然旁边的位置坐下。
项诚修长白皙的手在钢琴上跳跃，他幻想着主角俩人之间的亲密互动，心里泛起甜味，美妙动听的音乐仿佛是从他的指尖倾泻而出一般，撒满了整间演播厅。
“廖然，你知道项诚喜欢什么样的人吗？”肖已坐在椅子上，看着项诚眸光里不自觉露出深情，同时又有些难过，自从那天生日后，对方再没有其他表示，他想直接问，可是又怕项诚觉得他太随便。
肖已的问题仿佛是一场雨，一下子砸在廖然心上，令他有些不舒服，一时之间，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不太清楚。”
“你说我生日那天项诚和我表白，会是认真的吗？”肖已看着廖然，眸光里满是渴望。
“应该不是吧，那天你生日，他可能就是想做个恶作剧逗你，你应该知道他的性格，他以前都被同学们称作混世魔王，什么缺德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况且依他的性子，喜欢谁会立马追求，就像以前追余染一样。”
廖然说着项诚以前的性格，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项诚这几天的行为，总觉得项诚前后性格似乎差异太大。
以前的项诚做事不分轻重，盛气凌人，只要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他就会去做，现在的项诚似乎多了一点成熟稳重，说的话也比以前顺耳了许多。
肖已眸子里的光逐渐暗淡，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你说得挺对的”
项诚还沉迷于音乐和撮合主角的喜悦之中，曲罢才发现肖已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演播厅了，他问：“学委，肖已呢？”
“他父母打来了电话，先回去了。”廖然省去了肖已离开时的情绪，“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走吧。”
俩人关灯，锁上演播厅的门，走到校门口。
项诚想打电话给司机，问问对方到哪了，在书包翻了一会，发现把手机忘记在教室了。
“学委，我手机忘教室了，你不是有钥匙吗？借我，我回家拿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
快十二点了，教学楼空无一人，走廊的声控灯随着外界的声响忽明忽暗，有些骇人。
项诚走着走着鞋带松了，他低头系鞋带，系好鞋带，抬眸被一个身影吓一跳，身体踉跄，屁股抵在了廖然的鞋子上。
“怎么了？”廖然心跳有些快，语气平静道。
项诚有些害怕，指了指前面的花坛，小声说：“那里好像有个人。”
廖然直接打开手机电筒，走到花坛旁边，四处看了看：“没人，应该是你看错了。”
“可能是。”想起自己刚才的丑样，项诚有几分尴尬道。
廖然继续往前走，上了三楼，到班级门口，项诚掏出钥匙，发现门没有锁：“学委，这锁是开着的。”
“可能是值日生忘记了。”廖然开门，打开灯，教室一下亮堂起来，“你去拿手机，我在这里等你。”
项诚走到座位旁边，在桌肚里掏出手机，快速出了教室，俩人加快步伐去校门口：“学委，明天见。”
“明天见。”
廖然看着项诚上车后，自己则在校门口等了许久，因为廖严说过让他等着司机来。
管家很贴心，为项诚泡了一杯牛奶，项诚举起手机随手一拍发在了mindmaster，配字“一杯牛奶，一个好梦，和今天的自己说句晚安。”
自从在刷题软件上发了第一个动态后，项诚就很喜欢在上面分享一些东西，偶尔说说关于自己一天的心情。
他最近也刷了不少题，积分一直在涨，排名已经进前五十了。
项诚在刷排名时发现，第一名从“柚子是什么味”变成了“不染染布”。
看来大家都挺爱刷题的，竞争还蛮激烈。
翌日，项诚一进教室便看见廖然趴在桌子上，头埋在臂弯里，似乎是在补觉。
平日里，廖然很早到教室，会选择背书或者记单词，像今天这样直接趴着睡觉倒是少见。
项诚轻手轻脚拉开椅子，坐下，没有打扰廖然。
李熊才和马耀在他多日的“悉心教导”之下，比往常早到了几分钟，一进教室便和他打招呼：“老大，早。”
“早，昨天老师布置的作业，你俩写完了吗？”项诚问道。
马耀眼珠子向上一抬，有些心虚：“应该……应该算做完了吧。”如果乱做也算的话。
“好，继续保持。”项诚知道让学渣的成绩变好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得循序渐进。
李熊才和马耀走到了最后一排，俩人的座位上，一落座，就开始趴着睡觉。
打铃后，廖然抬头，有些睡眼惺忪。
廖严习惯了独断专行，要求他必须有司机来接，才准许回家。
昨夜，他在学校门口等到了凌晨三点，司机才姗姗来迟，对方诚惶诚恐，一直在向他道歉，说什么一不小心睡着了。
其实他知道，没有廖严的命令，司机哪里敢来晚，不过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惩罚他罢了。
“好，我们开始上课。”王梅脚踏高跟鞋，把书放在讲台上，戴上麦克风，一脸严肃，转身在黑板上写今天要学的内容。
教室里很安静，同学们在做笔记，突然最后一排传出了一声洪亮的“卧槽”，全班同学齐刷刷看向后排。
接着有只老鼠“叽叽”叫着在教室乱窜，同学们乱作一团。
马耀暴跳如雷：“谁他妈把老鼠放我抽屉里的！”
“马耀，你在干什么！”王梅手里的粉笔被她捏断了，咬牙切齿道，“以这种方式扰乱课堂纪律，是你们的新招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