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蹊跷的案件
偌大的办公区坐着稀稀拉拉的警员,空气中飘荡着香烟的味道,明媚的阳光照耀着,温度慢慢攀升。
林白叼着咖啡吸管吸溜吸溜,随意坐在桌子上,两条长腿支着地面,很忧愁的表情,“作为一个人类,我很喜欢夏天,不仅有漂亮的小姐姐,还有热闹的大排档。”
“但作为一个法医,我很讨厌夏天,不仅有蠕动的蛆虫,还有腐败的巨人观。”
“你就这点出息?”猛的一蹬地面,苏郁操纵着轮滑椅闪现登场,“还看小姐姐,你不怕政治部主任请你去喝茶?”
连忙在嘴边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林白还是弱弱的为自己辩解了下,极有求生欲,“只是客观的欣赏女性魅力,可没有丝毫猥琐的意思嗷!”
目光看着她的长袖长裤,好奇的歪头,“不过苏嘤嘤,我认识你也得有八年了,从来没见过你穿短袖。”
“上大学格斗训练,你也永远穿着长袖作训服。”
苏郁手不经意搭在左手小臂上,漫不经心的回答,“我怕晒黑。”
“你一个煤球直男怎么能懂女孩子的心思?”
林白轻哼一声,“我是为了在暗中保护你。”
翻了个白眼给他,苏郁被他土味情话油的差点原地返祖、手舞足蹈。
李佑男沉默着听他们插科打诨,安静的坐着,嘴角的笑意始终没有下去过。
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陆清桉拎着文件夹快步从外面走进来,身高腿长,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充满魅力。
就像是看到了香饽饽,苏郁“噌”的一下子凑上前,故意犯贱着露出欢喜的笑,“陆队,我问你个问题。”
“人的哪个部位最重要?”
陆清桉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神色冷淡,“脑子。”
“错,是心,”撩人的情话从红唇里说出来,“因为心里有你啊。”
“所以这就是你不要脑子的借口?”陆清桉毒舌的回怼,把文件夹拍在她的脑袋上,力道不重,语调云淡风轻,“这是一起发生在邻市的案件,距离案发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但到目前为止,依旧没有嫌疑人的任何线索。”
“你们都来看看,各抒己见。”
林白挑了下眉,最先反应过来,“是那起公司白领被杀案吗?我关注过,邻市法医科科长是我师兄。”
“死者名叫李耀晗,是一家国企的白领,收入优越,工作稳定,有车有房,还是很令人艳羡的,案件最大的疑点就是,现场太干净,没有凶手的指纹,没有脚印。”
“一般凶手行凶后,身上都会残留着死者的血迹,但这起案件中,死者所住的是封闭小区,只有两个出口,但监控录像都快被侦察员看透了,始终没有找到可疑人员。”
陆清桉点点头,冷冽的男声继续介绍着,“半个月前,死者没有去上班,父母也联系不到他,警方接到报案后去了他家。”
“发现死者已经死亡,就在他家客厅。”
拿出文件袋里的照片,苏郁看着血淋淋的场景,眉头微皱,“脖颈上一道巨大的创口,能看到白色的颈椎,周围有大面积血泊,尸斑浅淡。”
“都说金三银五不过十,到目前还没有线索,案件看来很蹊跷。”
一个实习警员懵逼的举起手,拿着小本子记录,很细心地请教,“前辈,什么金什么银?”
“金三银五不过十,是一句流传于侦察员们之间的经验之谈,”李佑男好心的耐心解释,“指的是案发后三天,是破案的黄金期,五天之内就稍显的逊色,但也有很多突破,有破案的可能性。”
“如果案件超过十天还未破获,那么无论从资源上、信息上、还有侦察员本身的信心上都会出现问题,破案的难度也会增大,破案可能性会变小。”
实习警员点点头。
手指夹着照片,林白认真看着上面的伤痕,表情慢慢变得严肃,专业的分析着,“这是刺切创,上衣和下巴上都能看到明显的喷溅状血迹。”
生怕他们听不懂,“刺切创是指凶器刺入人体后,没有垂直拔刀,反而是斜向拔刀,划开了创口周围的皮肤。”
“这种伤痕都显得创口十分巨大,血腥恐怖。”
“你说的对,死者颈部的伤口是致命伤,”陆清桉赞同的点点头,“颈部总动脉和静脉因为这一刀被齐齐割断,可见凶手的心狠手辣。”
“而且我看着,这一刀是从右侧刺入,朝着左侧拔刀,”林白手托着下巴,咖啡都顾不上喝,在半空中模拟着这个动作,“这,不顺手啊?”
苏郁脑袋灵光一现,“凶手是左撇子!”
陆清桉挑了下眉,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语重心长的,“终于聪明了一回。”
“但仅凭这一点,无法确定凶手。”
嘴角抽了抽,苏郁幽怨的看他,“我严重怀疑你在内涵我。”
“自信点,把怀疑去掉。”
“”
又怼她!这个男人又怼她!
拳头握紧压抑着小火苗,苏郁胸膛上下起伏着,想刀他的眼神根本藏不住,笑容也更加贱兮兮的,一字一顿的,“陆,队。”
陆清桉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看过去。
苏郁瞬间怂,充分发挥了什么叫“小女子能屈能伸”。
又贱又怂,和他家富贵憋屈炸毛的表情一样。
看着她气鼓鼓的又不敢表现出来,陆清桉的心情突然变得特别愉悦,深邃眼眸中的笑意浮现着,周身的冷冽气息都柔和了不少。
“叮铃铃铃铃铃~”
催命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冰冷的声音让所有警员的心脏都提起来,陆清桉薄唇紧紧抿着,快步上前,“喂?刑警队。”
“陆队,青山派出所接到报案,有一对夫妻声称,他们的儿子被人杀害了。”
“消息属实吗?”
“应该属实。”电话那头传来忧心忡忡的声音。
陆清桉皱起眉,语气严肃,“什么叫应该?”
“因为老两口说,他们儿子的头颅,被挂在了他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