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朋友离别
顺利从二年级毕业的文旅七圣，决定给自己放“半天假”。小明中午回到自己的宿舍，给自己定了一个垃圾食品套餐，然后拉开了一罐啤酒，决定度过一个“颓废”的半天，放松一下自己。就在小明斜躺在床上，无聊地看着电影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喂，龙老板，你咋想起我了。”小明接通了电话说道。电话里面响起了撒龙龙骂骂咧咧的声音。
“靠，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啦，你电话镶金啊？”
“镶金也是龙老板电话镶金啊！”
“别废话，晚上一起吃饭哈，给小铁头儿送行。”撒龙龙说道。
“送行？这次要去哪里？”
“去tmd火星！”
“靠，你好好说话，去哪里到底。”
“火星，去火星，你以为我逗你呢。”
“卧槽，去火星，当火星人，这是要干嘛啊？”
“我哪儿知道啊，你快下楼，我在你家楼下呢！”
“啊？那个我搬家了，你来找我也不告诉我一声。”
“你搬家了？搬哪了？”
“中央大街这里。”
“我操，发达了，都住中央大街了。”
“毛线！公司的宿舍，我发地址给你，你过来吧。”
“行，我一会儿就到。”
小明放下电话，还在想着刚才的对话，想不到小铁头儿会去火星，这也太夸张了。小铁头儿自从毕业便神神秘秘的，但是想不到居然会去火星，小明突然想起前几天的新闻，国家要正式向火星派驻军队，为了保护火星的和平。人类目前在火星已经可以生活了，据说火星上已经人工制造出了大气层，水源的问题也解决了，现在环绕在火星轨道上的卫星提供了覆盖整个火星的网络，太阳能和核能解决了能源问题。这意味着地球上的国家已经正式启动火星移民计划，这将是人类探索宇宙最重要的一步。小明坐在沙发上，心情有些复杂，他有些羡慕小铁头儿，可以参与到这样宏伟的事件之中，在人类的发展史上留下自己的足迹。反观自己，还在游戏里面打工，小明喝了一口啤酒，想到自己使用的全感游戏舱也可能会影响人类的发展进程，他的心情一下好了许多，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参与者，但是他知道小铁头儿的重要性也不会比他高太多。
“李小明先生，有一位撒龙龙先生找您，可以让他进来么？”机器人在对讲机里说道。
“可以，让他进来吧。”
“可以啊，小明，飞黄腾达了！”撒龙龙一进门便兴冲冲地叫嚷道。
“滚蛋，这又不是我的房子。”小明说道。
“不过真挺好的，比贫民窟总是好多了。”
“人家那叫公租房好吧。”
“公租房，公租房，不错，你换工作了？”
“是啊，现在我是第九宇宙的游戏测试员。”
“我靠，我说的么，到底是大公司啊，牛逼！哎，你们三个现在都牛逼啊，一个在大公司，一个在大学，一个在军队上火星，就我一天瞎忙乎。”
“生在福中不知福，你还想干啥？想飞不？”
“哈哈，也是哈，不说了，不说了，其实就是想顺便看看你，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撒龙龙是他们几个当中最热心的，平常和他联系最多的也是他，这可能和他天生开朗的性格有关系。他们之间虽然总是骂骂咧咧的，但是小明却一直很感激撒龙龙对自己的帮助，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金钱上的。
“小铁头儿怎么去火星了？”
“我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你说咱们晚上能在天上看见他么？”撒龙龙问道。
“难，大气层挡着呢，现在火星也有大气，估计看不清楚了。不过现在的量子通信，视频应该还是可以的，听说火星和地球的民用通讯已经建立起来了。”
“是啊，去火星维护和平，哈哈，有什么可以维护的，火星上又没有怪兽。”
两个人闲聊了起来，八卦了很多其它同学的事情，小明对于同班同学现状的了解，全部都来自于撒龙龙的八卦消息。
晚上四个人又重新聚到了一起，由于是送别宴，所以气氛略微悲伤了一些，不过却不妨碍喝酒。好像只有和同学喝酒的时候，才会毫无顾忌，小明几次喝多都是和同学一起。
“小明，你这工作也稳定了，家里面也没有牵挂了，也该成个家了。现在正是你的黄金期啊！”耗子说道。他们三个撒龙龙成家最早，沈晓戈和顾浩紧随其后，顾浩是学生时代奉子成婚，一直是他们嘲讽的对象。
“人家小明又没犯错误，急什么？”小铁头儿说道。
“对，别听他的，先玩儿几年再说。”龙龙说道。
小明想起了华芳菲，虽然他知道他和华芳菲仍然没有可能性，但是他现在却没有谈其它女朋友的冲动。
“等段时间再说，现在工作太忙了。”小明说道。
“你太牛逼了！我玩游戏的时候，我妈就跟我说，你就知道让游戏公司赚你钱，有本事你赚游戏公司钱去。想不到，这个愿望居然被一个当初不玩游戏的人实现了。”小铁头儿说道。
“小明早就赚游戏公司的钱了，要不是他爸爸的病……”撒龙龙说了一半，把话吞了回去，他担心小明又想起他的父亲。
“如果不是因为我爸的病，可能我还在设计游戏呢！不过，我不后悔……”小明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华芳菲，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怎么感觉这个小子不太对劲啊！”撒龙龙说道。
“他在发春！”顾浩说道。
“耗子，你这个教书匠，一天最不正经。”小明喊道。
“我靠，绝逼有问题，来，严刑拷打！”沈晓戈说完便凑了上去，小明双拳难敌六手，连忙告饶，但是死活不肯说华芳菲的事情。
三个人“折磨”一阵小明，看小明的嘴的确很严，也只得作罢。他们的话题很快便转移到今天的主题——沈晓戈去火星的事情上。
“小铁头儿，你去火星的事情这次不保密啊，居然还能和我们说。”龙龙说道。
“这一次是国际性的合作，所以并没有什么机密，而且我是做技术支持的，将来还要和其他国家的技术人员一起合作，所以更加没有秘密。”沈晓戈说道。
“再怎么合作，也不可能亲密无间，你可要知道分寸啊！”顾浩说道。
“这些话还用你说？”沈晓戈说道。
“是啊，瞎操心！”撒龙龙说道。
“你这次去火星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撒龙龙问道。
“不好说，至少也许要十年吧。”沈晓戈说道。
“十年，我的天？”
“至少十年，要不然还不如不去呢？”沈晓戈说道。
“怎么想派你去了！”撒龙龙说道。
“其实，是我主动要求的。”沈晓戈说道，“已经快三十了，在部队里面我就是一个技术人员，一点儿建树都没有，慢慢地我觉得我离我的理想越来越远了。这一次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很多人都不愿意去，但是我想尝试一下，如果成功了，这也算是为人类进步做出点儿贡献，不是么？”
“想不到你还挺高尚！”撒龙龙说道，“你看我的眼泪马上就要下来了。”撒龙龙说完又拼命的挤了挤眼睛。
小明却能体会沈晓戈的想法，人的一辈子是非常快的，有时候快到来不及回忆，但是如果真到了可以回忆的那天，可以有足以让自己自豪的事情，就不算枉过此生。他们现在的年龄，正是敢想敢干的年龄，如果再过十年，可能会更多的考虑家庭而转向平稳的生活，这对于部队中的沈晓戈更是如此，如果沈晓戈不抓住这次机会，火星将永远和他无缘。
“祝贺你，我们等你载誉归来！”小明举起了酒杯。
“你别说哈，这好同学说话就是不一样，来，预祝你载誉归来，干了，干了哈。”说完，撒龙龙一饮而尽。
“哎，你们到火星怎么生活啊？”
“正常生活呗，我们又不是开荒者，都有人生活几十年了，还担心什么？”沈晓戈说道。
“你这一走就是十年，你媳妇儿怎么办？”顾浩问道。
“她和我一起去，她已经同意了，而且她是学医的，也是火星上面急需的人才。”沈晓戈说道。
“我靠，你们不是要移居火星，生一个火星宝宝吧。”顾浩说道。
“我们的确是有这个打算。”沈晓戈说道。
“我操，你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现在还没有自然出生的火星宝宝吧。”撒龙龙说道。
“我们应该不会是第一个，但是应该算是第一批，我们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打算。”沈晓戈说道。
“牛逼，以后看你是不是就得去火星了！”撒龙龙说道。
“我代表火星人民欢迎你们！”沈晓戈说道。
“哈哈，喝酒，喝酒，以后哥们儿再出去吹牛逼，我就说咱火星上有熟人。”撒龙龙举杯说道。一句话把大家说的哈哈大笑，迅速又掀起了一个喝酒的小高潮。
四个人喝完酒摇摇晃晃地走出饭店，正准备各自叫车回家。撒龙龙突然看见道边有几个醉酒的小青年正在拉扯一个女孩儿，他们的旁边停着一辆豪华轿跑。
“哼，不知道又是哪的富二代！”撒龙龙骂了一句。
“我操！华芳菲！”小明说了一句。
“谁？”
“我家教的雇主！”小明也不做过多的解释，借着酒劲便冲了过去。
“我操，快，帮忙！”其他三个人急忙跟了上去，在大学里他们四个人虽然打了不少架，但基本都是撒龙龙惹事儿，其它两人偶尔，而小明则是从未有过。
小明本想高高跃起，可是却忘了这是在现实中，直接被一个小青年一脚踢在的肚子上。还好撒龙龙及时赶到，一拳打了回去，小明摇摇晃晃起来挡在华芳菲的身前，华芳菲一看是小明，笑着说道：“你怎么在这儿啊？”她扭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饭店，“哦，有钱了，也来高档饭店消费了。”
“你还笑！”小明说完又冲了上去，几个扭打在一起，没过多久，拉着警笛的警车便出现在路旁。事实上刚才几个小青年和华芳菲说话的时候，电子警察已经“留心”了。
“都分开，站到两旁，怎么回事？”警察问道。
“他们试图强奸我，这些人见义勇为！”华芳菲干脆地说道。
警察一听是刑事案件，立刻警觉了起来。几个小青年吃了一惊，没想到小小年纪的华芳菲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急忙辩解道：“我们就是看她的车好看，就想和她一起兜兜风，警察叔叔，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你看，他们试图强奸我，抢我的车，然后他们还喝酒了，还有可能危险驾驶。”华芳菲说道。
“我操，你别tmd瞎说，我弄死你信不？”一个青年听到华芳菲将事情越说越大，连忙骂道。
“喂，住口，警察在这儿呢！都给我带回去，慢慢审问，我们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警察说道。
“你们也许要一起去，录一下口供。”警察对华芳菲和小明几个人说道。
“可以，配合警察工作是市民应尽的义务，我可以打给我的朋友么？他可以给我一些法律上的意见，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有些害怕。”华芳菲说道。
警察看了看华芳菲，又看了看华芳菲的豪车，说道：“可以，这是你的权利。”
华芳菲很快拨通了电话，“胡律师么？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我一会儿要去……”华芳菲捂住电话，问警察，“我们要去哪里？”
“新华派出所。”
“去新华派出所，大概二十分钟后，你马上就到啊，那麻烦你了！”
“警察叔叔，我们可以走了。”华芳菲跳进了自己的跑车，小明四个人干脆坐上了警车。
“小明，你认识这丫头？”沈晓戈说道。
“这就是小明的富豪雇主，原来是华芳菲。”撒龙龙说道。
“你认识她？”小明问道。
“当然，富豪圈的事情我知道一多半儿，华芳菲父母离异，他的父亲是华夏集团华氏三公子，华文富，她的母亲是夏氏小公主，夏语冰。”撒龙龙说道。
“华夏集团的华氏和夏氏不是姻亲么？怎么还可以结婚呢？”顾浩问道。
“他们联姻也是夏天明和华采妍的事情，和他们的弟弟妹妹有什么相干，不过他们倒是和平分手。”撒龙龙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说她怎么总是一个人。”小明恍然大悟地说道。
“这架打得值了！咱也为豪门打过架！”撒龙龙说道。
“切，我要是知道她是豪门千金，绝逼不带管的。”小铁头儿说道。
众人去了派出所，华芳菲的律师已经等在了那里。律师了解了情况，认为事情并不复杂。果然派出所在分析完监控后，对待小明几人的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
“不接受和解，我希望法律可以维护正义，保护我这样弱小的人不受伤害。胡律师，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如果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再打给我。”华芳菲说道。
“华小姐，放心吧，事实清楚，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胡律师说道。
四个人吐了吐舌头，知道这个大小姐真心不好惹，他们都开始同情起李小明之前的家教经历。
“谢谢你们啦！请你们吃个饭，感谢一下？”华芳菲出来后问道。
“好呀！”撒龙龙说道。
“吃个屁，赶紧回家！”沈晓戈骂道。
“你朋友挺有意思的。”华芳菲来到了小明的跟前，突然低声说道：“你看到了哦，欺负我的下场，你的罪证可还在我这里哦，你的罪可比他们严重得多，他们都是未遂，而你……”
“是你不告而别，我还等着你威胁我呢？”小明并没有正面回应华芳菲。
华芳菲微微一笑，说道：“好呀，我会找你的，记得接我电话哦。”
小明看着华芳菲驾车远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感觉五味杂陈，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有一些期待，又有一些害怕，这种害怕自然不是因为华芳菲的威胁。小明经过刚才的事情，酒虽然醒了一半儿，不过依然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