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狮子大开口
在网络信息还不是很发达的年代，电脑尚未普及，手机也只有打电话、发短信等最基础最普通的功能。
甚至连宽带用户都很少，就更别说是上网了。
而且这个年代的搜索殷勤也不不像后世一样那么多、那么好用，很多资料都不全面，甚至是没有。
所以人们获取陌生知识的途径是非常有限的。
“真的有九院特调办的存在吗？”
傲晴问完，顿时觉得自己傻兮兮的，她好歹也做了这么些年的主编了。
看过的小说没有五千也有三千了，竟然会顺着他这明显是糊弄人的话问。
没想到秦凡竟然给出了肯定答案，“见过啊，不过没我写得这么好，现在估计已经变成住宅区了吧。”
后世《九院异闻录》出了6部电视剧6部电影，怎么可能没有搭景？
相关影视火了之后，这些当时拍摄的地方就变成了景点，又成了一个圈钱的好地方。
他也去参观过一次，所以他说的也不算假话，也是那次之后他才深觉滤镜的伟大。
而后世被打造成‘九院特调办’的地方，现在当然还是最普通不过的住宅区。
“真的？”傲晴问完便哭笑不得的摇了摇，“你这人，我都不知道哪句话是玩笑话，哪句话是真的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
秦凡喝了一口咖啡，将笑意和咖啡一起抿进了嘴里。
这些问题他早就预料到了，并且准备好了答案，但是现在他有了更好的选择。
像这种半真半假的回答，才最能吊人胃口。
这时候，沉浸在笔记本里的宁凯诚终于长呼了口气，轻轻将笔记本合好。
珍视的程度就像他手上的不是一本普通的笔记本，而是刚出土的跨越千年的孤品。
“秦先生，我觉得我们可以来谈一谈具体的事项了。”
三卷加起来一共有将近二十万字，他当然不可能在这短短的二十分钟内看完。
所以他都是紧着精彩的部分看的，其他的基本上是一目十行，漏过就算。
他将重点放在了后面九卷的大纲上，像这种全文总字数超过70万字的，已经算是长篇小说了。
很多作者在最初的时候都想得很美，但是差不多四五十万字的时候就会停滞不前。
这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但是从秦凡的大纲可以看出来，《九院异闻录》，对方有信心全部写完，而且情节只会比前面的章节更加精彩。
他是出版社的主编，虽然没有可以媲美傲晴这个文学网站主编的写作能力，单着完全不妨碍他的鉴赏能力。
这本书，出版的话一定会大受欢迎的。
那么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稿费和版权费的问题。
“这本书我打算走买断合同。”
秦凡直接开门见山，而提出买断的原因当然是因为他需要钱。
而且他也不担心对方会不同意，《九院异闻录》在网络上可以说是有口皆碑的，像这种爆款书，就算在是十几年后都能够赚钱。
所以对于一个作者来说，走分成才是最划算的。
如果不是为了积累原始资本，他也不可能就这样便宜了五州出版社。
宁凯诚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对方既然能够提出这种要求，私下里肯定做过了解了。
“买断可以，就是不知道秦先生在价格方面有什么要求吗？”
秦凡闻言转了下手边的咖啡杯，才抬起头说道：“170万。”
“170万？不可能！”
这下不止是宁凯诚，就连傲晴也震惊了。
自从99年国家版权局执行了《出版文字作品报酬规定》，稿费标准的最低价从10-30涨到了30-100。
千字100就是目前业内最高的价格，这还是那些超级大神级别的作家才有的待遇。
但是秦凡一个刚开始崭露头角的，一开口就是170万字，那也就意味着他的一千字要2000。
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趁机坐地起价啊！
“秦先生可能是刚接触这个行业，还不太了解，目前行业内最高的价格也就千字100块。
您这价格，别说是我们五州出版社接受不了，就是拿到世界图书出版社，他们也不可能同意。”
秦凡听完宁凯诚的解释，眉毛稍微挑动了一下，才笑着说道：“宁总编误会了。”
宁凯诚愣了愣，“愿闻其详。”
“我所说的买断，指的是包括但不局限于电子版权、实体版权、音频改编权、有声权、影视改编权、动漫及漫画改编权和游戏改编权在内的所有版权。”
宁凯诚听完微愣了一下。
是谁说他不了解这个行业的？
别看他年纪小，知道的还真不少。
不过这个音频改编权和有声权是什么东西？值钱吗？
宁凯诚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出来了，毕竟出钱的是他们五州出版社，他还是需要充分了解一下的。
“嗯？如果我没有了解错的话，现在的电台节目还挺丰富的，插播一个有声朗读节目，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秦凡笑着反问道。
其实到了后世自媒体时代，听电台的人就少了，最多能在坐车的时候听到一两次。
不过后世的车载大多也是连蓝牙的。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有声app，像曼播、猫儿、木耳、小螺号这些。
《九院异闻录》在后世就6季广播剧，他没有亲自听过，但是听说反响和热度都非常不错。
不过他在2000年跟现世的人预告后世的事情显然是不明智的，或许有些人会觉得他是对这个行业了解得透彻。
但更多的人只会觉得他是异想天开、天方夜谭。
比如坐在他面前的这两位，不用说，一定是属于后者。
“全华国有多少广播电台，我相信宁总编肯定比我清楚，虽然现在这两种版权不值什么钱，但是胜在多啊。
既然利薄，那就多销，这也将会是一笔十分可观的收入。”
秦凡继续游说，他说得轻巧，但是听的人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宁凯诚和傲晴双双盯着他看，那神情，就像要把他的小脑袋瓜给掰开看一下里面的构造一样。
他们两个年纪加起来已经过了半百的人，竟然还不如一个高中毕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