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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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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淡看着和光狰狞的笑容,  惊惧地摇头,全身疯狂地扭动,晃得椅子左摇右摆。

    只是野合罢了。

    花前月下,  你情我愿。

    怎么会闹到这个程度?

    她抚上他头顶,  按住他,  温柔的嗓音徘徊在他耳畔,  宛如恶魔的叹息。“师弟,别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只会痛一下下哦。”

    地狱空荡荡,  魔鬼在人间。

    这不是一时的痛苦,  是一生的耻辱!

    这时,门被推开,尤小五和菜瓜回来了。

    尤小五看到一堆人围在大堂,吓了一大跳,  不只有万佛宗的弟子,  还有王家的人,他随口一问,“怎么这么多人,  今天过节吗?”

    明淡害怕得打了个嗝,接着他看到和光露出明媚的笑容,撸了撸他的头发。

    “是啊,明淡师弟今天过女儿节。”

    明淡被她的话吓得头皮发麻,  去你妈的女儿节。

    尤小五一脸疑惑,  神色扭曲。王负剑捂着肚子大笑,  手里的金算盘啪啪作响。

    菜瓜,  唔,  小小的脑袋里塞满了大大的问号,他没听懂。

    和光朝他招招手,“菜瓜,你来,你技术好。”

    明淡睁大眼睛,看着他越走越近,脖子上的指骨项链沙沙作响,他疯狂地摇头,紧接着被和光按住脑袋。

    她悬空指着他的犯罪工具,语气平淡地说道:“对着这儿下手,快准狠。不要多一分,小心误伤了师弟的屁股。也不要少一分,以免师弟以后看到别人的这处,两相比较,心中羞愧。”

    明淡一脸惊恐,你都给我割了,你还担心我羞愧?

    菜瓜仔细盯着那儿,抽出棍子准备下手,被她拦住,“棍子太大了,用这个。”

    菜瓜接过小刀,掂了掂,他没用过这玩意儿。

    明淡眼睁睁看着菜瓜上下掂,似乎在比划从哪儿下手好,他的眼睛跟着小刀一上一下,心脏快跳出嗓子眼。

    菜瓜熟悉完小刀,贴着明淡的里衣,冰冷的触感透过绸缎,传到明淡的那儿,一股异样的感觉从那儿上升,经过心脏、喉咙、眼睛,直冲天灵盖。

    里衣向上突起,与小刀贴得更紧了。

    和光:嚯,不愧是欢喜禅。

    尤小五:菜瓜师兄!你脏了!

    王负剑站在一旁,一脸兴奋地看着这场闹剧,理智警告他赶紧拦下,八卦之魂却在叫嚣着:继续!继续!你剁啊!有本事剁啊!

    就在菜瓜即将出手之刻,明淡痛叫一声,王负剑眼疾手快地弹开小刀。

    他拉住和光,轻轻笑了笑,“道友,何必做得这么绝。”他撸了撸吓哭的明淡的脑袋,“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其他解决方法。”

    和光挑眉,觑了他一眼。

    王负剑晃了晃金算盘,露出标准的七颗牙齿。

    和光半垂眼皮,不咸不淡地说道:“依剑兄看,多少钱才能了结此…”

    他伸手打断她,笑意堆在眼角,拖长着声音,“诶——咱们都是朋友,一来二去这么熟了,了结不了结的多生分。”

    和光挤出一个笑容。

    他拨了拨算珠,第一句话就让和光吓得一踉跄。

    “与天极界交易一对鲛人,花了一万株天山雪莲…”

    她的眼珠子转得比他的算珠还快,他说出结论时,她得扶住菜瓜的胳膊,才能勉强不倒下。

    “五百万。”

    和光恨恨地看向明淡,语气酸薄,“师弟啊,你这一炮,轰掉了一座宫殿。”

    明淡悻悻低下头,没敢说话。

    和光摩挲手指,轻轻地吐出一句话,“要不…还是割了吧。”

    明淡死命摇头,哀求地看着她。

    王负剑察觉到她的潜意思,顺势给个台阶,“道友,我们提供分期付款,不过…”他拨拉两下算盘,唇角弯了弯,“咱们都是朋友,年利息算三成便是。”

    和光横了他一眼,三成,你怎么不去抢?

    王负剑似笑非笑,娴熟地无视了她的眼神。

    她背过双手,“百中取七十。”即百分之七十成,不到一成。

    他眯着眸子看了她一眼,这么离谱的数字,他怎么可能答应,她也知道他不会答应。接下来,就是一番拉拉扯扯、讨价还价。

    吵到最后,结果是年利息一成五。

    不算太高,也不算低,在和光的接受范围内。

    其实和她没多大关系,反正是明淡还。

    和光掏出一万灵石,帮明淡垫付这个月的欠债。正当王负剑美滋滋数灵石的那一刻,据点最里面的房间的大门突然打开,她记得好像是明非师叔的房间。

    阵阵威压铺天盖地地传来,目标不是她,而是旁边的王负剑。

    和光离得近,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滋滋电流。

    接着,一阵掌风袭来,王负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击穿大门,嵌进对面的墙壁上。

    嚯,爽快。

    和光忍不住眨眨眼,按捺嘴角的笑意。

    门后走出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他穿着一身红色的广袖长袍,衣袍外围燃着一圈火焰,衣裳却毫发无伤。火焰与长袍原本的红色相得益彰,愈显华贵。

    男子长得与王负剑有三成像,他的眉头深深蹙着,眼神深沉。他周身弥漫着上位者的威压,让人难以靠近。

    王千刃朝身后的明非一拱手,惭愧地说道:“我家侄子太猖狂,添麻烦了。”

    明非连忙说道:“哪里哪里,是我家师弟添麻烦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道歉、互相恭维。

    王千刃挥挥袖,解开明淡的绳子,“剑儿这么闹一通,小友受委屈了,利息便免了吧,小友什么时候手里有闲钱,便什么时候还吧。”

    墙里的王负剑扒住墙沿,坚/挺地站了起来,“二叔…”

    王千刃抬手给他一个闭口决,和光侧头,看见他满脸涨得通红,嘴巴呜呜睁不开,眼睛睁得极大,脸色扭曲,鼻孔里喷火渣子。

    王家人天生火体,所著里衣,通身皆有火。抬手挥之,则火星灿然。抖其两袖,则火从袖中爆出。

    和光猛地想起这回事,王谢两家各有异处。谢家多双生子,王家天生火体。

    平日王负剑稀疏寻常,怕是掩饰得极好。直到现在,火气大了点,才掩饰不了,爆发出来。

    王家二人走后,和光把事情经过告诉明非,他轻轻笑了笑,拍拍明淡的肩膀,“既然和光帮你解决了此事,我便不再过问。”

    看明非这幅样子,她原以为他要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哪想到他一句话吓哭了明淡。

    “你近日修心不足,不如戴上贞操锁,磨砺磨砺自己。”

    和光:原来欢喜禅真有这玩意儿!她还以为只是道听途传的假消息!

    她还有一件事没告诉明非,她觉得王负剑有些不对劲,那家伙像是钻进钱眼子一样,不管不顾只要钱,明明他不缺钱。

    另一边,王千刃劈头盖脸地教训王负剑,“一成五的利息,你好意思要?万佛宗与我们世代交好,你怎么能只盯着眼前的小钱呢?”

    王负剑辩解道:“二叔,他们理亏在先。况且,你不是免了他们的利息吗?”

    王千刃顿了顿,“鲛人要五百万?我怎么记得…”

    王负剑搓搓手,咧嘴一笑,“他们不识货,我趁机提了点价。”

    九曲城和菩提城是修者之城,它们的出现与存续和宗门息息相关,城内行走的多是修士,和从事与修士相关工作的凡人。

    盛京是凡人的淘金窟、灯塔之城,修士的不夜城。

    谢家驻扎在盛京,凭借强大的实力,保障城内的安全。王家经商,商号遍布坤舆界各地,与异界的贸易一律经过他们的手,为盛京的繁华打下一块基石。

    无数怀揣发财梦想的凡人来到盛京,找份工作,或做起一笔笔小生意。

    修士脑中只有功法修炼,凡人的脑子里点满了吃喝玩乐的新花样儿,这些新花样化作现实,吸引了无数挥金如土的修士。

    凡人与修士,共同构建了八街九陌的盛京。

    在这里,仙凡的偏见和歧视几近为无。不少修士为了更好的融入其中、朝欢暮乐,会刻意掩饰修为,装做凡人行走其中。

    临近万派招新,涌入城内的人越来越多,凡人的心思活泛起来,变着法儿举办各种活动,活跃城内的气氛,推动修士们一掷千金。

    时值暮春,百花尽开。

    卖花的小女孩提着马头竹篮,篮里盛满棣棠、木香、粉团等花,种种奇绝,她起了个大早,特意去城外摘的。

    小女孩歌叫于市,冲修士挥舞着鲜花,往清河坊去。那儿正在举办娱乐赛事,定能卖出不少灵石。

    清河坊中央搭了个台子,人山人海,济济一堂,乐音袅袅。

    提着饭盒的伙计站在人海外,看着窜动的人头,深深叹口气,接着他猛地一吸气,护着怀里的饭盒,钻进人群间的洞,像条灵活的游鱼,轻捷而娴熟地挤过人群,嘴里念叨着。

    “外卖——外卖——大家让让——”

    不一会儿,他扒住台子的边缘,喘口粗气,拍拍台上裁判的小腿,“客官,泰和楼的外卖到了。”

    裁判无暇理会他,握着大喇叭,破口大骂,“那边的,输了赶紧下去,放什么灵压,欺负凡人算怎么回事儿,我就站这儿,你要不要逼我给你改结果啊?就你会放灵压是不,下面的哪位修士出手帮个忙,把那小子搞下去。”

    观众们起哄,几股灵压奔腾而上,直指输家,金丹的、元婴的、化神的都有,输家满脸通红,扔下手里的长笛,头也不回的逃了。

    “窝囊!”

    “继续弹啊!凡人小哥,我挺你!”

    赢家是个温雅的凡人,他拨了一个清脆的音,感谢为他撑腰的观众。

    裁判抹了把汗,吼道:“还有挑战者吗?有就上台!”

    他席地一坐,岔开腿,毫不顾忌地靠在边栏,摇着大蒲扇,松了松衣领,从里衣内掏出两个冰袋,随地一扔,抱怨道:“大衍宗是不是偷工减料了,这玩意儿怎么就没用了。”

    裁判接过伙计的饭盒,迫不及待开吃,边吃边怨恨地看着他,“晚了半个时辰,我差点就饿死了。”

    伙计挠挠脑袋,谄媚地笑了笑,好声好气说道:“大厨没忍住,尝了几口,这不得重做嘛。”他毫无愧色地继续说道,“您也知道,我们泰和楼的特色就是慢。”

    裁判夹着筷子,敲敲饭盒,嘴里塞满食物,鼓囊着说道:“要不是你们家的菜好吃,我会等你这么久?”

    伙计抚顺他的衣服,掐诀给他使了个清凉诀,“别气,气坏身子就不美了。”

    裁判哼笑一声,不再同他计较。

    这时,一个红色的身影飞上台,身姿曼妙,骄阳似火。

    人群中安静了一刻,“晦气”、“麻烦了”等词不断冒出来。

    裁判神色一僵,赶紧丢下饭盒,迎上去,腹诽道:难不成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这小祖宗怎么来了?

    “公子,这是乐曲比赛。”

    谢琰粲然一笑,“我知道。”

    裁判:那你上来?

    乐曲比赛不论仙凡,只论音乐的好坏。修士参赛需暂时卸掉修为,化为凡人,两人同时奏一个曲子,评价标准是奏者的能力和技巧,输家奏到一半自会停止演奏。

    不少观众来自各个地方,没听过谢琰的名声,故而请教周围的人。

    “道友,他…”

    “啧,混世魔王,人见人嫌、狗见狗吐的那种。”

    “不过,没听说他会弹小曲儿啊。”

    凡人乐师向谢琰抱拳,“公子,我们开始吧。”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谢琰掏出了一个唢呐。

    唢呐…

    轰的一声,人群中像炸开了锅。

    哪来的流氓?太不要脸了!

    谢琰耷拉着眼皮,满不在乎地说道:“不行?”

    裁判咽了咽口水,规则中没有这条,没人想到会有人这么不要脸。啧,让他钻了空子。

    “行。”

    听到满意的答案,他莞尔一笑,转了转唢呐,看向凡人乐师,“满月还是头七,你选一个。”

    凡人乐师:选你麻/痹。刚刚弹的还是阳春白雪,怎么现在落到这个地步了。

    无论凡人乐师提出什么高雅的曲子,谢琰总有办法坳到泥丘里,最终选定了欢庆的曲子。

    一曲不到,素雅的琴音不敌接地气的唢呐,败退而去。

    裁判看得心头发堵,碍于规则,无力阻止。

    谢琰作为胜者,站在台上,金鸡独立,眼看着一个时辰过去,还没有人上台,他就要给那混小子颁奖。想到这,裁判气得牙痒痒。

    天无绝人之路,在谢琰即将胜利之际,勇士上台了。

    来人穿着一袭灰扑扑的长袍,长袍上打满各种花样布料的补丁,与话本里的乞丐差不多,可他的衣角处绘着万佛宗的纹路。

    裁判既开心,又忧心。

    开心的是能来个人给谢琰添添堵,最好把他赶下台。

    可是又想不到什么乐器能赢过唢呐,难不成和尚再掏出一把唢呐,唢呐对吹,那场面可就刺激了,他的小心脏受不了这么折腾。

    谢琰上下打量尤小五,唇角弯弯,“小和尚,好久不见。”

    尤小五轻哼一声,没回应。大师姐的被驴之仇,他一定要报回去。

    “你的乐器是什么?亮出来瞧瞧。”谢琰可不相信有什么能骚过唢呐,正是它够骚,他才学它。

    尤小五道:“佛门晨钟暮鼓,最优秀的练气期弟子才能获得这个殊荣,不巧我敲了几年。”

    在谢琰震惊的目光中,他扛出了一个等人高的铜钟,落地一晃,铜音赫赫,振聋发聩。

    清明坊东面,酒楼林立、绣旗招展,风一吹,遮蔽天日。

    人气最旺的要数大衍宗的樊楼,但论美菜佳肴,万佛宗的泰和楼遥遥领先。

    泰和楼上立着三层楼高的迎宾欢门,欢门上挂满璎珞、彩球,大门绘有贤劫千佛的彩画,设宝蓝杈子,悬明黄帘幕。

    一楼大堂,门床马道,人头耸动。

    人群像打了鸡血一样,满脸疯狂地看着大口灌酒的两人。

    泰和楼正在举行酒量比赛,参赛者不论仙凡,修士需卸下修为,单单拿胃与凡人拼酒量,公平竞争。赢家获得泰和楼的贵宾卡,吃饭不用排队,直接超过前头所有人。

    参赛者的酒坛是一只小小的鹦鹉螺杯,里头刻着阵法,容纳海量,泰和楼事先放入了海量的好酒。

    喝了半天,撑到最后的只剩两人。

    温潮生站在一旁,一脸焦急,他正是和光等人来盛京时,传送阵的护阵人。他揉了揉眉心,劝着饮酒的人:“别喝了,快同我回传送阵,那边快撑不住了。”

    那人摆摆手,忙着灌酒,没空开口,传音道:“老子今日休沐,别烦,你开两座传送阵,不就行了。”

    温潮生无奈,“你以为我是你吗?能一人撑两座传送阵。”

    围观群众一直吆喝。

    “上啊!莫挨老子!”

    “别堕了‘大乘以下第一人’的名号!”

    谢瑶拄在莫长庚身边,目不斜视地盯着他,听到“大乘以下第一人”,浑身一机灵,眼里的星星几乎要溢出来。

    另一边是个凡人老头,他周围聚集了一堆凡人,给他加油喝彩。

    老头灌酒期间,还不忘给莫长庚比个中指。

    莫长庚眼角弯起,回了个中指。

    他已经很久没有卸下修为灌酒了,爽是爽了,可昏沉沉的脑袋也不是开玩笑,后脑勺沉沉的,耳朵蜂鸣,与众人的喧闹掺和在一起,像是有人在打鼓。

    心脏也跳得极快,一震一震。

    温潮生的声音一直在识海徘徊,聒噪极了。

    莫长庚扭头,不想看他,周围全是骚动的人群,他一一扫过他们。

    猝不及防间,楼道转过一抹白色,秀发后垂,面若桃瓣,目若秋波,她似乎看到了他,唇角狡黠地扬起,他不禁咽了咽喉咙,灌酒的速度慢了点。

    观众察觉到他的失态,吆喝得更起劲。

    然而,这些吆喝声和疯狂的脸在莫长庚眼中渐渐远去,只剩下她。

    她穿着万佛宗的僧袍,没有一点点缀,素净雅致。

    她径直向他走来,咔哒咔哒的脚步声越过吆喝声,踩在木质地板上,踩在他浮躁的心上,踩在他不知什么时候静止而干涩的喉咙上。

    吆喝声停下,老头一把扔掉鹦鹉螺杯,裁判举起他的手,宣告他的胜利。

    莫长庚像是被现实抛弃一般,脑子里一头乱麻,分不清虚幻和真实,他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握着鹦鹉螺杯,直直地盯着她。

    直到和光一把打掉他的酒杯,启唇一笑,阳春三月、百花尽开,她的粉唇一张一合。

    “人生何处不相逢。”

    他挠挠头,这酒后劲挺大。

    他解除禁灵,运转灵气散掉酒气,甩甩脑袋,识海清明。

    一睁眼,她还在眼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哦豁,这是真家伙。

    莫长庚砸吧嘴,皱着眉头,“那天突然被调来盛京,忘记和你们说一声,对不住了。”

    她轻哼一声,看不出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一起吃个饭?”

    莫长庚扭扭脖子,活动活动关节,站起身,一手搭在温潮生肩上,“今日还有事,传送阵缺人手,我得去帮个忙,下次吧。”

    温潮生惊疑地看着他,“你刚刚不是拒…”

    莫长庚赶紧堵住他的嘴,头也不回地拖走他。

    谢瑶抱着剑追上去,“莫前辈,收徒的事儿…”

    莫长庚面无表情地拒绝,“我不带小屁孩,找他。”他指着温潮生。

    谢瑶抿紧唇,神情透露出几分嫌弃。

    温潮生嘴角抽了抽,“我好歹是个大乘,给点面子。”

    喝酒比赛结束,人群散去。和光走到二楼,开了个包间,等尤小五。

    未正,他终于到了。

    和光斟茶,推给他,瞥见他嘴角带笑,好奇地问道:“遇到什么好事了,说出来听听。”

    尤小五眨眨眼,按捺心里的雀跃,摆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收拾了谢琰一顿罢了。

    “对了,大师姐,我们来泰和楼干嘛?”

    “查账。”

    尤小五恍然大悟,泰和楼好像确实是万佛宗的产业,“是哪座禅来着,我有点记不清了。”

    “饕餮禅。”

    他哈了一声,五官扭曲在一起,有些难以置信。

    饕餮禅,这个禅的弟子不都是吃货吗?上山下海、赴汤蹈火就为了“吃”的人,怎么开得了酒楼?

    “饕餮禅修心,要抑制食欲。他们当厨师,呕心沥血做出一盘菜,却要给客人端去,看着客人吃。还有比这更能磨砺饕餮心魔的吗?”

    尤小五:狠,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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