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真相大白
“请问是史警官吗?”
“是的,您是哪位?”
“我,任青川。”
“啊,原来是任教授啊,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从乔一民原来的那家公司,找到了一个原来也在任教的老师。”
“是吗?”史警官的声音有些犹豫,关于几十年前的这桩案件,他还在了解之中。
“是的,而且这个人,我认识。”
“他叫什么名字?”
“陈禹。”
“他也在这家公司?”
“是的。”
“也就是说,他和乔一民来这公司之前就认识?”
“是的,从占股比例看,陈禹应该是这家公司的创始人。”
“任教授,您是怀疑此人和这桩案件有关?”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还有什么发现吗?”史警官继续问道。
“昨天冷雪在他们公司楼下,发现了陈禹。”
“他现在什么状态?”
“一个快八十的老人,但还在这家公司上班。”
“只有这些发现吗?”
“我们从他乘坐的一辆轿车的车牌号码,发现了在郊区的一个工厂。”
“做公司的,有自己的工厂,这没有什么奇怪吧。”
“问题在于,工厂的规模和公司不匹配。”
“很大吗?”
“不是,恰恰相反,很小,只有几个工人。”
“这又能说明什么?”
“史警官,你想想,公司处在闹市,租金非常昂贵,一个小工厂能支撑这些费用吗?”
“或许他们不止一个工厂吧?”
“但要这样小规模的工厂,这又是干嘛呢?”
电话那头,史警官没有作声。
任青川继续说道:“我猜,这家工厂里头,应该隐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做违法的事情?”
“是,可能是制毒。”
“好的,任教授,谢谢您提供的线索,我们警方会将此事重视起来,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史警官心想,去查查这家工厂也无妨。
“嗯。”
结束和史警官的通话之后,任青川将此事也告诉了冷雪和胡寒。
数天之后,警方向外公布了一条重要信息。
在郊外一个化工厂,警方成功捣毁了一个制毒窝点,将十多名涉案的人员逮捕归案。其中就包括了一名叫陈禹的犯人。
此人正是任青川提供线索中的那人,他原来是校化学系的办公室主任,和乔一民蛇鼠一窝,在学校犯下滔天大罪之后离职,和境外人员一起成立了一家外资化工贸易公司。
对外宣称做化工生意,实际上制造冰毒,并将毒品出口境外,获取暴利。
但对于那桩四十年前的案件,在狱中的陈禹,始终不肯松口,供出案件的来龙去脉。
在任青川和冷雪得知陈禹在监狱中的表现之后,他们给史警官提了建议,建议让胡寒到北京一趟,通过他来追踪陈禹的梦境,看看能否发现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
在几天之后,胡寒来到了北京,在他的请求下,警方在关押陈禹的监狱中,安排了一个房间,让胡寒住在陈禹的隔壁。
这天晚上,时间已经过了午夜,胡寒躺在床上。
通过无穷小之门,他的灵魂出窍,并成功进到了陈禹头上的那个光环,在洞察陈禹梦中的活动之后,陈禹和乔一民的犯罪经过也因此真相大白。
原来当年,乔一民是一名化学系的讲师,自从认识了陈禹之后,在陈禹的利诱之下,他们合计着开设一个制毒工场,贩卖毒品从中获利。
陈禹认为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乔一民和任青川所住的宿舍四楼几个空置房间的所有权属于化学系,刚好由陈禹管着。
他们发现四楼就农阿姨和巫艳冰两个独身女人住着。到了半夜她们从来不敢出门,小解都是在房间内解决。
因此他们有了在半夜制毒的空间。之后由陈禹出面,找人把其中的一个房间进行装修,用木板隔出了一个内间。
接下来只要搞定乔一民的老婆龚方珠,不让她发现就行了。
乔一民使了坏招,每逢制毒当晚,就给龚方珠吃安眠药,确保她熟睡不醒,然后自己在半夜潜入工场制毒。
就这么运作了一个多月。后来乔一民和四楼的巫艳冰勾搭上了。半夜的偷鸡摸狗,让乔一民感到非常刺激。安眠药照旧给龚方珠吃,只是勾当就不止制毒这一项了。
任青川住进宿舍后,前后两次听到了四楼的动静,第一次是乔一民去制毒,第二次是他去偷情。到不同的房间走动的距离不一样,脚步声持续的时间也不一样,听力超强的任青川辨别出来了。
当然听到脚步声的起始时间可能不一样,因此并不能以此作为去不同房间的判断依据。但恰恰时间上的区别,给了任青川另一个思路。
龚方珠被杀,并不是她发现乔一民的奸情,而是发现了他在制毒。事实上,他们的吵闹也仅仅是因为龚方珠发现了在乔一民身上发生的一些变化,才胡乱猜测引发的。
一个偶然的机会,龚方珠发现了乔一民给自己服食安眠药。于是她偷换了药,假装熟睡,然后半夜跟踪乔一民来到四楼。当乔一民进入房间的一瞬间,龚方珠也冲了进去,发现了乔一民的制毒工场。期间任青川和其他人都在熟睡,所以即便当晚弄出的动静有些大,但还是没有被人发现。
龚方珠非常害怕。在乔一民一再哀求下,她最终没有勇气告发他。事发的第二天乔一民把这个意外告诉了陈禹。陈禹认为龚方珠始终是一个隐患,于是瞒着乔一民,设计把龚方珠骗到山脚,把她杀害了。
因此即便警方怀疑乔一民有作案动机,但他没有作案时间,所以警方只好把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