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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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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题大做的关怀,在今生终于是一点都不留了。

    天婴不敢相信,容远居然从自己的筷子上抢东西吃?

    不是说好的洁癖,说好的不同筷呢?

    这一世的容远是不是被夺舍了?

    但想想之前种种算计,又确实是他的风格。

    就在天婴百般不解的时候,容远道:“你太挑食了,这样对你肠胃不好。”

    其实这话,容远前世也给自己说过。

    那时候她觉得是容远关心自己,心中甜滋滋的,现在觉得原来他一切的关心,怕都是为了草种。

    现在她把碗一放:“神君大人,以前不准我生病,现在连我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都要干涉了吗?我有思想有自己的喜好,不是一个没有知觉的容器。”

    容远拿着碗的手微微一动。

    他曾经是只是把她当做容器,可是现在并非……

    他道:“我并不只是把你当做容器。”

    天婴问:“我知道。”

    容远目光微微一动,抬头看她,“你知道?”

    天婴:“你被革职了,没事干,很空虚,闲来无事想养一只宠物。”

    容远:……

    他垂下了眼,道:“吃饭吧。”

    但天婴并没有吃饭,他抢自己胡萝卜的事让自己越想越气,别说自己不想给他当宠物,就算是哪天脑子进水答应了,这天底下也没有跟宠物抢吃的主人啊。

    关键是容远不以为耻,居然还在继续慢条斯理的吃饭。

    天婴看他脸色不太好看,吃饭也形同嚼蜡一般,却仍是不放碗。

    在天婴记忆中容远食量相当的少,绝不多食,吃两筷子就放碗了,可偏偏天婴每次为了迎接容远来,都会做一桌子的菜,每次他吃完后,自己哪怕再挑食,都会把他吃剩下的菜风卷残云地吃完。

    有时候容远制止她,她会念小孩的诗,然后说:“在柳家村是不能浪费粮食的。”

    容远道:“那以后少做一些。”

    天婴:“我不,我要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给你。”

    ……

    此刻的容远也从回忆中出来。

    她曾经说,她要把最好的一切给自己。

    而此刻……

    她直接扔了碗,变成了兔形,用毛茸茸的臀部和尾巴对着自己。

    她明知道,自己对兔毛过敏……

    容远却并没有放碗,他只是将筷子握得紧了一些,继续敛目吃饭。

    天婴下了逐客令,无论是形态还是姿态都清楚地表达了这一点。

    容远对毛过敏,自己一化原形,他鼻子会奇痒无比,会不断打喷嚏。

    不想他居然不仅没有打喷嚏,居然一直坐在那里继续吃饭?

    天婴有些好奇地转头去看他,难不成这一世他对毛不过敏了?

    只见面色如玉一般的神君,此刻眉骨眼角都泛了一些红。

    果然,他还是过敏了,不过是忍住了。

    他这到底是图个啥?

    天婴终于有些不耐烦:“你都过敏成这样了,怎么还不走?”

    容远道:“饭还没吃完。”

    天婴有些愕然,容远看着她,“一起吃?”

    天婴偏过头不理他。

    容远垂下了眼。

    天婴知道他此刻鼻子应该是奇痒无比,没有任何的味觉,还硬要吃这些东西,也算是折磨了。

    她没有折磨人的嗜好,于是道:“都过敏成这样了,别吃了。”

    容远缓缓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天婴红色的圆眼睛颤了一下。

    每次容远让她别再撑的时候,她都会背这首小孩子的诗。

    如今这诗从容远的嘴里念出来,竟然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以及奇怪。

    天婴:“这民间小诗,你怎么会?”

    容远:“有人念多了,我便会背了。”

    天婴听到此处终于化成了人形,容远眼中有了淡淡的笑意。

    这时天婴用手撑着下巴,看着远方喃喃道:“我也是如此,别人念多了,我便会背了。”

    容远眼底因过敏泛起的红色终于消了些许下去,他夹了一块蠃鱼肉,“哦?”

    天婴道:“对啊,秀才他教妞妞他们背多了,我就学会了。”

    容远眼中笑意慢慢消散开,筷子顿在了空中。

    天婴两只手拖着腮,笑眼盈盈,道:“秀才可了不起了,会背好多的诗,还会写字。”

    “其实我当时下凡的时候就想好了,他可以教书赚钱,可以写字赚钱,还可以帮别人写写信什么的,总是有点收入的。”

    容远的筷子微微颤了颤,他问道:“他有没有收入关你什么事?”

    天婴:“我嫁给他后不可能喝西北风吧!”

    只听“啪”一声,容远筷子上的那块蠃鱼肉炸得粉碎。

    这变故打断了天婴的幻想,她不满地看着容远:“你做什么?太久没吃饭了,连块鱼肉都夹不好吗?”

    容远“啪”一下将筷子拍在桌上,看着天婴一字一句问:“嫁给他?”

    天婴莫名其妙,也上了火,“对啊,关你什么事,那么大火气?嫁人影响你草种发芽吗?”

    天婴难得看到容远那么难看的脸色,放在桌面的手上青筋凸起,看来很是生气。

    但是他却没有反驳自己,证明他虽然生气但是根本不占理,于是天婴得出结论:嫁人不影响草种。

    天婴横了他一眼,继续道:“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们孩子都有一窝了!”

    她没想到自己话音一落,容远居然一口血喷了出来。

    饭菜上雪白的磁盘上全溅的是他的血。

    天婴急忙站起来,吓得退了两步,她记忆中,第一次见到容远吐血。

    她站在一旁,愣愣看着容远:“你没事吧?”

    容远此刻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唇上染着妖艳的血红,眼底也再次泛起了猩红,他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玄底金纹的手帕,狠狠抖了抖,然后擦了擦唇上的血,咬牙道:“死不了。”

    天婴看着他,无动于衷地“哦”了一声。

    容远再次垂下了眼,看似不疾不徐地折着手帕,天婴却觉得他的手好像没原来那么稳。

    她问:“你怎么突然吐血了?”

    容远:“气的。”

    天婴想了想他吐血前他们的对话,摸不着头脑的道:“一窝崽子有什么好气的。你不喜欢孩子?”

    容远一把握住已经叠好的帕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住口!”

    天婴却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已经得到了答案。

    容远应该是不喜欢孩子,前世她每次憧憬他们能有一窝孩子的时候,他脸色都不好看。

    她细哼一声,自言自语:“自己孩子不喜欢,别人孩子也不喜欢,还真是个无情的人。”

    容远捏着手帕的手微微开始发抖,他手上青筋暴起,背上的伤口已然开裂,他强忍着痛处,用了一个咒术强行将伤口的血凝住。

    即便如此,天婴还是闻到了血腥味,对他道:“受伤了就要去治,又不是小孩子了。”

    容远的唇色已经发白,她知道自己受了伤,却也不走近看他一眼。

    前世自己哪怕有个伤口她也会小题大做的关怀,在今生,终于是一点都不留了。

    但至少,她还劝自己去治。

    也算不错了。

    想到这里,悲凉之中居然生出了几分甜意。

    他将手上的帕子折好,放入了袖中,淡淡道:“小伤,无碍。”

    天婴:“既然如此,你便走吧,我要午睡了。”

    容远:……

    容远站起身,转身看着才一天就被她弄得凌乱的房间,他记得前世她的房间极其的干净,在桃源村时也非常整洁。

    唯独在自己的苑里,她所过之处就如土匪过境,不忍直视。

    哪是什么兔子窝,根本就是狗窝。

    天婴随着他的目光,想起了自己的衣柜。

    她道:“我衣柜你理的?”

    容远眉头微微皱了皱,是的。

    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做这种事,为一只兔子理衣柜。

    一来实在是看不惯,二来,总不可能放着等青风来理。

    但是不到半日,又被她翻得一团乱。

    他淡淡道:“随手罢了。”

    天婴本不想跟病人计较,但终于还是抑制不住火气:“随手?别人给你夹个菜你都觉得越界,你私自动别人衣服,就不越界吗?”

    天婴一急,也不管什么前世今生,直接说了出来。

    容远一愣:越界……

    他们同床共枕,她身上的胎记什么模样他都能勾勒清楚……

    越界……

    他心中一抽,但还是道:“那我给你配个宫娥?”

    找个女官来照顾她。

    照顾起居,照顾饮食,帮她处理不愿意做的家务。

    让她在这里过得舒适一些。

    天婴一听宫娥,立刻想起了前世自己身边那个监视自己的宫娥。

    那个宫娥是到了无妄海后他才派给自己的,而现在居然还在生司阁,他就等不及了。

    天婴,“神君大人,你是觉得幻灵子不够,还要找个宫娥来监视我吗?”

    想到此处她再也没有了耐心,再次变成了兔形,再次用背影对着他。

    容远微微一愣。

    容远喜静,生司阁连个仙侍都没有。

    如今不过是想找个人照顾她饮食起居,才想破例给她配个宫娥。

    他此刻不仅眼尾眉骨,就连眼底都有些发红。

    容远终于忍不住道:“你是觉得我做一切都是在害你?”

    天婴抖了抖身上的毛:“这不是神君向来的行事风格吗?”

    那层被她甩出来的浮毛缓缓飘在房中,落在容远肩头,飘在他的鼻前,他眼尾……

    他眼底越来越红。

    容远看着她毛茸茸的背影,心中想起了一句人间的俗语:热脸贴冷屁股。

    原来是这种感觉……

    容远正欲拂袖而去。

    天婴却叫住了他:“等一等。”

    容远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道:“怎么?”

    天婴:“那本《仙君的风流艳史》我不想给你看了,还来。”

    容远:“……”

    他吸了一口气,从袖中取出那本书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天婴继续道:“好了,我们现在没什么瓜葛了。你也不要再来我屋子里了,我不欢迎你。”

    容远:“……”

    容远一走,天婴便化为人形,躺在了床上。

    不得不说,把容远气走真是一件爽快的事。

    她翻过身趴在床上,看起了那本《仙君的风流艳史》。

    而此刻屋檐外,那位身材颀长的玄衣青年并未离开。

    他看着漆黑的夜空,神色冷峻,一双琥珀色的眼淡淡看着前方,转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那颗玉扳指,若有所思。

    天婴在房中安坐了两日。

    容远那日之后没有再来,青风在军营,苏眉也去忙了其他事。

    短短两日她无时无刻不思念桃源村,不知道自己的信送到了没有,不知道自己离开,妞妞会不会哭。

    自己撒的胡萝卜种子不知道发芽没有?帮妞妞娘织的那匹布也没织完,答应给秀才做的春衣也没有做。

    但是她又转念一想,自己在这里安生待着能让在意的人一世平安,她没什么好抱怨的,毕竟这一世,她本来就是来报恩的,不过是换个地方守护他们。

    这样一想,心情也明媚许多。

    话本子她都看完了,闲来无事她终于准备出房间去溜达溜达。

    先去看了月桂树上那窝比翼鸟,那几只雏鸟长出羽管,跟刺猬一样丑萌丑萌的。

    直到被他们父母赶走后,天婴散步散到了正门前。

    不想一阵仙力席卷,天婴看到一行人从侧门而入。

    带头的正是一身淡淡鹅黄色长裙的星辰公主,身后站着她的贴身仙姑,还有两个宫娥。

    星辰看到天婴的一瞬脸上微微变了一点颜色,但很快恢复了端庄娴雅的模样,含笑看着天婴,“好久不见。”

    天婴不想与她虚与委蛇,转身准备离开。

    星辰抿着一张薄唇,“……”

    星辰身后的仙姑怒目喝道:“大胆妖孽!公主与你说话你不下跪行礼,居然还敢转身离开!”

    说罢仙姑一弹,一道光刺朝天婴膝盖处射去。

    星辰在旁看着,没有制止。

    这仙姑地位类似人间帝姬乳娘,她带大帝姬有功,地位极高,前朝仙官们都会给她几分薄面。

    她不能帮星辰对付饕餮,但是对付其余人她却是不手下留情。凭借自己修为恃强凌弱。自己前世在她这里吃了不少亏。

    天婴体内有着草种赋予的灵力,但是由于自己前世不会法术,无法自由的运用。

    而此仙姑故伎重施,天婴垂着的手一动,地上一条巨大的藤蔓破地而起,挡住了那道光针,然后地龙一般向仙姑飞窜而去。

    仙姑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刚化形的小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轻敌的她突然措手不及,还未来得及对付前方的蓝藤,身后又一条藤蔓破地而出,在她膝盖后方狠狠一击,仙姑吃痛,“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刚要开口,一张嘴也被藤条紧紧缠住,身体也被藤蔓缠住。

    仙姑一张脸突然涨成了绛红色。

    星辰一双杏眼愤怒地看着天婴:“你为什么出手伤人?”

    天婴:“公主意思是你们可以出手伤我,我不可以出手伤你们是吧?”

    星辰:“我与你问候,你却视若无睹。”

    星辰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的恼怒。

    天婴:“为什么你跟我说话,我就一定要答你?”

    仙姑被天婴缠住了嘴巴,说不出话,星辰身后宫娥道:“公主尊贵,与你一个小妖说话已是恩德,你却……”

    天婴打断了她,“什么公主?”

    她话音一落,星辰脸白了下来,而她身后的宫娥却道:“自然是堂堂仙族的公主。”

    天婴:“天庭已经灭了,哪里还有什么公主?”

    话音一落星辰像站不稳一般,她身旁的宫娥急忙扶住了她。

    宫娥看着天婴急眼道:“你,你,一只跟着乡野村妇长大的畜牲,居然,居然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星辰抚着胸口,一双杏眼气得通红,“你怎么如此恶毒?”

    天婴脸沉了下来,“我恶毒?你纵容宫娥出言不逊,怎么就成了我恶毒?”

    星辰拧眉。

    那个宫娥继续道,“我说错了什么吗?难道你不就是乡野村夫养大的畜生吗?你如此粗俗都是与他们学的?”

    天婴一双明亮的眼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乡野村妇又如何?你是看不起乡野村妇吗?”

    “若没有这些乡野村夫的默默耕耘,辛勤劳作,哪里来人间皇室的国运兴隆,国祚绵长?”

    “没有这些乡野村夫的供奉,你们这些仙族哪里来的功德?”

    “你再反观你,生为公主,为仙族人族万民供养,你又为他们做了什么?”

    “仙族兴旺时你享受奢靡的生活,仙庭被灭,你躲在饕餮后宫,不愿为天界万民,人间百姓付出一分一毫,不愿承担丝毫风险,你根本德不配位!”

    星辰不可置信看着面前的小妖,若没有宫娥搀扶,她险些站不稳。

    星辰生来高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内心深处从没有将这些低微的存在放在眼里过。

    神造万物本不平等,生来就有贵贱之分。

    即便落难,自己还是公主,她也还是家畜。

    而此刻这家兔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在她耳边却字字诛心。

    但她依然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勉强挤出来的笑容,“你说这些不过是嫉妒我罢了。”

    本已经转身的天婴再次转身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星辰凝视着天婴:“你嫉妒我生来尊贵,而你只是一只家畜。”

    随后星辰又顿了顿,“你还嫉妒上一次在孤神殿前,饕餮让神君提一个要求,而神君选的是我,不是你。”

    与穷奇一战之前,饕餮曾经向容远许诺,如果战胜归来,许容远一个愿望。

    当时容远提的要求是让将星辰从饕餮后宫救出,而现在饕餮兑现了承诺。

    星辰不再是饕餮的妃子,是自由之身。

    星辰这次来遇到天婴本来也不是真的和她寒暄什么,就是来她面前炫示一番罢了,不知为何,她心中就是不喜欢这只兔子。

    不想居然她一开口,自己完全处于了劣势。

    而此刻此话一说,她看见天婴的脸色微微顿了顿,像是陷入了什么思绪。

    天婴心中星辰不是个合格的公主,人族供奉仙族,仙族就该庇护人族。

    她却觉得星辰德不配位,只顾自保,不顾百姓死活。天婴眼中,星辰不过是一只自私的华丽蛀虫。

    可是,即便仙庭亡了,她仍是亡国公主,仙族仍等着她的召唤。

    这便是现实。

    而容远向来是个务实的人。

    除开草种,所以无论前世今生,对容远来说星辰都比自己有价值。

    前世,她因为自己出身平凡不能如星辰一般帮助容远而深深自卑。

    ……

    妖云笼罩在九重天上,透过云层晦暗的光穿过扶桑树的缝隙照在天婴白皙的脸上。

    星辰看见她睫毛渐渐垂了下来,像受伤的蝴蝶,沉重地抖着翅膀。

    星辰终于在她面前挽回了一些颜面,她细细品味着她的神情,想看那只受伤的蝴蝶彻底死在九重天的阴云之下,死在晦暗的光中。

    天婴垂着睫毛沉思着。

    突然她慢慢抬起了眼。

    这时候天空中妖云拨开了一些,阳光变得明媚,吹过树叶间隙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那对睫毛,那本该死在妖云下的蝴蝶突然振翅!慢慢张开,如破茧一般扇动起来。

    露出下面那双带着光的双眼。

    明亮,澄澈而坚定。

    就在此时,她身后出现了一位气度雍容,面色清冷的玄衣青年,静默的看着她。

    而少女根本没有发现身后的青年。

    她继续道:“你说众生皆有贵贱之分。那为什么有民间谚语说珍珠为宝,稻米为王?”

    “而帝王口中的江山社稷,其中稷为粮食,其重量与江山相同。”

    “而这些稻米粮食正是你瞧不起的农夫农妇不辞辛劳的耕作出来的。”

    “春耕夏种,秋收冬藏。”

    “有他们才有江山社稷,有皇室贵族!才让人在修仙问道的途中不被饿死!”

    “他们生来就有崇高的使命。”

    小妖如此坚定,散发着强大的力量,然后她看着星辰,问道:“你呢?你的使命是什么?你为这个世间做了什么?”

    星辰被她问得连连后退。

    天婴继续道:“所以,你一个连使命都没有的人,我羡慕你什么?”

    星辰的脸色已如死人一般,但是她还是不甘心的道:“那你呢?你的使命又是什么?”

    天婴字正腔圆地道:“我的使命就是守护桃源村!守护那里了不起的人!那里是我的家!”

    星辰脸色苍白,此刻的她发现了站在天婴身后的玄衣青年。

    容远。

    刚才天婴的一番话让星辰无地自容,更不要说还被容远全部听了去。

    一瞬间她又怒又恨。

    天婴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容远,继续道:“至于你说我嫉妒容远选你不选我这件事,更是无稽之谈。”

    她拨了拨耳边的碎发,“莫说选你,就算是他选一条狗,都和我没有关系。”

    星辰愤怒震惊之余,瞟了一眼她身后的容远,容远的眼睛就如暴风雨前的海面,让星辰都暗自心惊。

    她忍下了怒意,看着站在天婴身后的容远,等着看一场好戏。

    她自然要使火烧得更旺一些,道:“你的意思是神君大人还不如一只狗?”

    天婴心想,她刚才的话严格说来是拿你跟狗比较,怎么扯上容远了?但是星辰都这么问了,她还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容远在自己心中自然不如狗,虽然桃源村阿黄老想咬她,可是它没咬到啊。

    于是她答:“当然不如。”

    这时天婴身后响起一声冰冷的冷笑。

    星辰这才带着她两个宫娥缓缓向容远行礼,“见过神君。”

    天婴这才发现原来刚才星辰在套自己的话。

    容远没有理会星辰,走到天婴身前,一双眼睛如波涛怒涌的海面。

    他冷冷道:“你再说一遍。”

    天婴不假思索:“你不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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