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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君容是醋坛子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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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杉城是去往北极山的必经之路,在魔界的一战耗费了二人很大的经历,暂时只能在云杉城休整。

    兰萧尘睡了很长的一觉,梦中,他回到了在侯府的时候。

    那是他最怀念的时光。

    尹灾刚拜了师,感觉个头还没有他高,瘦弱的身躯在寒风与大雪中扫着地。

    兰萧尘走到那少年的身旁,将厚实的大氅披到了对方的肩上。

    清澈的眼眸,映衬着冬日皑皑白雪,睫毛在冷风中扑闪,树上的雪花簌簌的掉落了下来。

    这是他曾经觉得最不真实,现在却最怀念的日子。

    如果可以,他想永远留在这干净的冬月。

    天空突然变得暗淡了起来,乌云聚集在头顶,将侯府围了个通黑。

    冷风变成的锋利的剑刃,从耳边呼啸而过。

    大门被人撞开了,随之进来的,是君容,不是高高在上的天界帝君君容,而是那个深夜中的修罗,鬼王君容。

    他一进来之后,直接拿利剑刺穿了尹灾的身体。

    鲜血瞬间迸发出来,温热的液体溅到了兰萧尘的脸上,那个满眼是他的炙热少年,就这样倒在了雪中。

    血腥将白雪染的绯红一片,触目惊心,就像奈何桥旁盛开的彼岸花。

    兰萧尘跪在雪中,悲痛的哭喊着,企图这样尹灾就能醒过来一般。

    朦胧中,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已经浸湿了枕头。

    君容看着眼前虚弱的人,紧闭着双眼,惊慌失措的晃着身体,口中还呢喃着陌生的名字。

    “尹灾…尹灾…”

    尹灾是谁,为什么这个名字他从来没听说过。

    看兰萧尘的反应,这个人似乎对他很总要。

    在认识君容之前,还有一个叫尹灾的人出现在兰萧尘的身边吗?

    心中萌生了很大的醋意,甚至直接传言于司命,让对方查清楚尹灾的来历。

    兰萧尘醒过来的时候,君容正拿凉巾为他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见床上的人睁开了眼,三宿没合眼的君容也算是终于松了口气,关切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兰萧尘在见到君容的那刻,不管是身上,还是心里,任何的痛苦都烟消云散了。

    但是这张脸,快把他搞疯了。

    如果可以,真的宁愿一辈子在这明神镜内待着,虽然温柔乡很值得留恋,但是他始终清楚,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的一切,终归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早晚有一天,他还是会面对君容那张暴虐,疯批的脸。和将他撕碎嚼烂,恨不得连血都喝干的占有欲。

    面对这样的温柔,兰萧尘也只能虚弱的摇摇头。

    “好多了。”

    没想到君容的问话并没有因为他的回复而停止,而是再次试探着问:“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我听到你在梦里一直喊尹灾,尹灾是谁?是冥界的人吗?你的朋友?我怎么没听说过?”

    “……”

    这他该如何回答,尹灾就是你,你就是尹灾?

    他上辈子收的徒弟?一个凡人?

    兰萧尘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他越是这样,君容越觉得不对劲,本身如果兰萧尘和他在一起之前有心仪的人,或者很重要的人,这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大事。

    干干脆脆交代了就行了,君容又不是那么小气的神。

    但是现在这般支吾的样子,倒是让君容的疑心更重了,总觉得尹灾有事瞒着他。

    但现在也不是计较的时候,刚想问人饿不饿的时候,门开了。

    一看进来的是罗织。

    本身君容的心中就一团乱麻,看见罗织之后,更是乱的想抓耳挠腮了。

    罗织端着一碗热粥走到兰萧尘的身旁。

    “鬼王大人,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了,肚子里肯定空荡荡的,我煮了碗粥,快趁热喝了吧。”

    兰萧尘刚想接过来,就被君容犀利的视线劝退了。

    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回事,自从问了尹灾这个名字之后,看着怎么一肚子的气。

    兰萧尘只好悻悻的收回了手,尴尬一笑:“有劳罗织姑娘了,我不饿。”

    君容却把那碗粥接了过去,一边用勺子缓慢搅动着,一边轻轻吹气。

    “你都了三天没吃东西了,怎么可能不饿,我喂你。”

    说完,还不忘客客气气的“请”人家姑娘出去。

    “罗织姑娘,你不知道,他最闻不得女人身上的脂粉味,闻久了会上不来气的。”

    这意思实在不能再明显了。

    兰萧尘坐在床上,都能感受到罗织的尴尬。

    多余的人退去后,君容也没说其他,只一勺一勺的喂饭,所幸他动作很轻柔,送进嘴的速度也能接受,这碗粥喝的不至于太过慌乱。

    短暂的沉寂过后,碗里也见底儿了。

    碗底与矮凳发出的清脆撞击声,终于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兰萧尘用衣袖(当然是君容的衣袖)胡乱的抹了把最角,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人。

    搞不懂对方为什么在跟他怄气,明明这三天自己睡的跟个死猪一样。

    "你在气什么?"

    君容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拽着兰萧尘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腿上。

    “别动,我看看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真是无语,自己都给台阶了,很明显是想跟君容把话说清楚,这人怎么还逃避问题啊。

    搞得跟个娇羞的小姑娘一样,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两个人都各怀心事,直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没说几句话。

    明天是云杉城一年一度的灯会,他们正好赶对了时候。

    只是一般的灯会,都会提前两三天就张灯结彩的,大街上都是人,可不知为什么,云杉城的夜晚很冷清。

    叫来掌柜的一打听才知道,知府家死了公子,今年的灯会只让办一天。

    “知府家死了人,又不是皇亲国戚,怎么还想着城中人人跟着一块哀悼了?”

    君容这话刚说出口,掌柜的就急忙将手指放在嘴旁做噤声的动作。

    “客官慎言,慎言!”

    掌柜的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没有别人后才再次小心翼翼的附在君容和兰萧尘的身边。

    “你们是外地来的,不知道也不怪,但是这话万不可让旁人听见了,知府的公子死的蹊跷,为了安全起见,本身灯会都要取消了,但是惹来了民怨,所以才不得不办一天。”

    本身兰萧尘只是让掌柜的送一盏茶上来,没想到竟然也能听到这么刺激的新鲜事。

    好奇心驱使这兰萧尘继续问了下去。

    “快说说,怎么个蹊跷法?”

    夜深,窗外家家户户都灭了灯,烘托着紧张的气氛,还真有点听鬼故事的意思。

    掌柜的生怕他们的谈话被别人听了去,说话的声音更加小了,像蚊子般嗡嗡的,不仔细听还真怕落下重要情节。

    “三天前,知府的公子张烁在自家湖边玩耍的时候,说是在水里瞧见了水妖,白花花的,一身的毛,吓的直接蹿屋子里了。

    谁知大半夜的时候,那水妖竟然能上岸索命,张烁正酣睡的时候,被水妖勒脖子勒死了,第二天尸体都臭了,一股子骚味儿!”

    听掌柜的这样说,兰萧尘的初步判断是,应是有妖在云杉城作乱,是不是水妖还不好说。

    但是大部分的水妖都是通体漆黑的,一身的水草遮蔽身体,像掌柜说的白花花的水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第二天一早,知府招法师除妖这件事,传遍了整个云杉城。

    这不就巧了吗,兰萧尘和君容直接揭了墙上的告示,本着知府府就去了。

    大门口还挂着白幡。

    也是纳闷,怎么下凡的这一路,竟遇见百事儿了。

    这几年疏于管制,凡间还真是不怎么太平,看来回到天界以后,要好好的规范一下于妖界的统治。

    府上的管家将二人引进了旁边的厢房,知府和夫人进来的时候,还沉浸在失去儿子的痛苦中。

    来的路上听管家大概的提了一嘴,知府只有张烁这一个独生子,所以养的十分娇惯,平日里的行事也是相当的嚣张跋扈。

    让他寒窗苦读,他只知道玩花逗鸟,让他学商,他只知道与城中的几个公子哥日日留恋在烟花柳巷。

    这样的人,虽然或者对社会是个祸害,但是也不该死的这么惨。

    城中的人知道张烁死了,都觉得大快人心,可见这个人平日里的风评实在是不怎么好。

    见到君容和兰萧尘之后,知府与夫人觉得诧异,看着他二人的目光里充满了不信任。

    也不怪他们,大部分的人都以为,会除妖的捉妖师也好,倒是也好,都是一把年纪胡子花白的老头,眼前这两个看着不过二十左右的青年,实在是不想会捉妖的样子。

    兰萧尘再次用上了之前在福临县的借口。

    “听说你们这里闹了水妖,我们正是下山游历的捉妖师,若是能帮得上忙,荣幸之至。”

    听到下山游历这四个字,知府倒是有些相信了。

    大部分的门派中,有不少的修士下山游历,如今这二人看着,确实也像有些本事的。

    张知府命下人为兰萧尘二人看了茶,知道将下人都打发走了之后,才掀起桌子上盖着的红布。

    定眼一看,是白花花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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