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证据确凿
警察局里,尸检台上,老妈正在上面静静地躺着,眼睛紧闭,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般。
虽然今天在墓地,薛法医已经对我妈妈的尸体进行了初步的检查,至于具体的情况,只能在这间外人眼里冷冰冰阴森森的解剖室里完成。但在薛法医的眼里,她早就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她的家,不仅如此,在尸检台上睡觉对她来说那是常有的事。
最重要是因为这里不仅设备齐全,而且没有任何闲杂人等在场,足够安静,这对一名法医工作的时候来说,那是很重要的。
只见薛法医在助理的帮助下换上了工作服,戴上了医生手术时候专用的口罩和防护面罩,全副武装。
她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电子表,然后转过头看向她的助理小孙提醒他现在是下午一点三十五分,开始解剖。
助理小孙虽然大学毕业才不到一年,可他人很机灵,也很努力,而且已经跟了薛法医有大半年的时间了,早就已经习惯了她的工作节奏。不等她提醒,小助理老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笔记本和一根黑色圆珠笔,做好了时刻记录数据的准备。
解剖室里,薛法医和小助理正在紧张密鼓地解剖尸体。
而一队办公室里,李队长他们自然也不会闲着。现在老妈的这个案子已经到了至关重要的时刻,所以李队长便下命令让手下的人把各自手头上不太紧急的案子暂时先放一放,先集中审理我婶婶和他的情人———那个叫二狗子的男人。
他们一组四个人再一次驱车前往花溪镇看守所,对婶婶二人进行了再次审问,结果还是跟之前一样,互相推卸责任,尤其是我婶婶,一口咬定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二狗子,她也是受害者。
而这边的二狗子,却好像还在念及他和我婶婶的婚外恋情,不停地更改口供。这可把李队长和小张警官给气的牙痒痒,可惜他们身处看守所,可惜他们是警察,不然的话真想狠狠把他揍上一顿,必须让他变成大猪头才行。
要不说李队长是黑猫警长呢,他审讯人的功夫那可是相当厉害的,读心术用的是恰到好处,惟妙惟肖。
这不,用在二狗子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身上,真相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只见他对二狗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先是肯定了他和婶婶之间的感情,各种夸他专一,紧接着话题一转,就回到了正题上,劝他赶紧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坦白从宽,毕竟他这么维护我婶婶,我婶婶对他可不是这样的,她从第一次被抓紧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了,全都推到了他的身上,为了这样的女人不值得!
二狗子脸上的表情明显变得悲伤了起来,见有效果了,小张警官给他看了他两个女儿的视频,是今天去村里面开棺的时候碰到了他老婆带着两个女儿,就顺便给她们拍了一段视频,并告诉他她们都很想他。
说到这儿,二狗子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不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不停地在嘴巴里念叨着两个女儿的名字,他这才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们,更对不起他的老婆。
接下来,他再一次认认真真地把事发经过一五一十的讲给了李队长他们听,并且再三承诺,自己这一次说的话全部都是事实。
有了二狗子这个最最关键的污点证人,接下来只需要等待薛法医那边的尸检结果,如果也能证明婶婶就是老妈死之前接触过的最后一个人,那么我婶婶被判刑那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李队长刚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到自己办公桌旁,就发现老妈的尸检报告结果已经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看着报告结果上面的时间,是凌晨四点三十八分。
薛法医为了这个案子,一定又是熬了个通宵,又把尸检台当床睡了,为了表示感谢,李队长特意差人给她送去了丰盛的早餐。
从尸检报告结果来看,老妈后脑勺着地,符合被人从正面推下去的状况。法医并没有在她身上发现别的伤痕。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细节,那就是薛法医在我妈妈的右手指甲缝里发现了类似于人类皮屑组织之类的东西,经过化验证实是人类的皮肤,刚好和婶婶的dha完全吻合。
现在人证物证齐全,案子的来龙去脉已经很清晰了,就是二狗子说的那样。
是那天他们在老地方约会,就是悬崖边的小树林里,因为这里够隐蔽,平时基本上不会有人来,所以他们才会把约会地点选在这里。那天他们像往常一样在偷情,无意间被我妈妈撞见了,婶婶怕我妈妈会把他们的事情泄露出去,尤其是怕让叔叔知道了,他一定会打断她的腿。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在跟老妈理论的时候撕扯她的头发,还狠心的把她推下了山崖,在这期间,连老妈的耳针掉在地上了婶婶都没有发现,我想她当时一定是太害怕了,所以才会那么大意,留下这么多重要的证据,成为了今天送她进监狱的有力物证。
如今,这个案子可以说是铁证如山,婶婶坐牢那是理所当然,意料之中的事情。面对所有的证据,起初婶婶还是死鸭子嘴硬,可加上尸检报告结果,dna检验结果等等,让婶婶百口莫辩,她知道这一次她彻底完蛋了,跑不掉了,这才不得已承认自己的罪行。
真的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妈的案子终于破了,李队长打来电话向我和老爸道喜,并且说他已经把这个案子交给检察院了,很快婶婶就会被检察院以故意杀人罪,和婚内出轨两项罪名起诉,她下半辈子估计都要在监狱里面度过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头可是高兴坏了,这跟我起初说的差不多,婶婶真的就是杀人凶手。
可我怎么觉得老爸一点儿都不开心,反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问他为什么叹气,他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