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读书上大学
我回到家中,好几天都没有在家,安曼去上学,奶奶拿着蒲扇,一扇一扇的驱赶蚊子。
我轻声叫道:“奶奶。”
奶奶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脸上异样的慈祥,阳光打在她身上,泛起层层的柔软。
奶奶从木制抽屉里拿出了一张信。
用白色信封包裹着,里面是一张精致的纸张。
我拿过来阅读,越读越不对劲,我目瞪口呆,急忙问道,“这是谁寄过来的?”
奶奶说:“给安曼捐助学费的香港女人。”
我猜到,那么奶奶也早就猜到。
这张信的笔记是出自王翠平之手,即使化成灰,我也认识她的字。
不是因为我有多自信,而是她一个小学文凭写的字歪歪扭扭,除了她世界上找不到第二个人写的字那么难看了,我曾经还取笑她的字像鬼画符一样。
所以我可以百分百打赌,这就是王翠平的字。
奶奶感慨道,“是我们安家对不起她,唉。”
奶奶说完,颤颤巍巍的回房。
而信中只字未提她现在的情况,只是希望安曼能好好念书,她会一直资助安曼上大学。
我想她有她的苦衷,能在最短的时间里,一个人单枪匹马去到香港,而且现在最起码看起来生活过得还不错。
她不说,我也不问,不打扰是我最后的倔强。
跟林海吃饭的时候不欢而散,林海驱车赶到我家。
他电话过来,“我在你家门口,你出来一下吧。”
我害怕他做出其他举动,看了眼奶奶紧闭的房门,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我坐上副驾驶,他诚恳的眼神看着我,“今天是真的不好意思,我没有想到她会在。”
商场如战场,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林海,只有在我这里,他放下身段,耐心给我解释。
我不听他说的,扭头看向窗外。
他说:“你想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他害怕失去我,虽然连得都没有得到。
我脱口而出,“我想读书。”
我当时脑海中只有这个想法,我想读书,我想回到学校,我想听老师的谆谆教诲。
他有这个能力,他可以满足我的所有要求,除了天上的星星。
他马上答应,“好,我来安排。”
他霸道又有很强的占有欲,虽然对于出来的前女友,我有点闷闷不乐,但是总归他还是偏向我的。
不知不觉,我已经陷入了他给我编织的梦想当中。
没有几天,就给我安排上了去江大上大学。
江大是江城颇负盛名的大学,里面的师资资源也是数一数二的。
我曾以为上大学是遥不可及的梦,直到林海的出现,让我圆了梦。
我站在大学校园门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雄伟壮观的校门,上面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江城大学”。一座座红色屋顶的建筑掩映在一片片绿荫之中。
他摘下墨镜,“你喜欢吗?”
旁边有路过的学姐,三三两两结伴同行,指着林海,窃窃私语,“好帅哦,他是哪个系的?”
我不悦,憋着嘴不回答。
他心情大好,调皮的捏了捏我日渐圆润的脸,“是不是吃醋了?”
我矢口否认,“没有。”
我脸越来越烫,我转移话题,“我们进去看看吧。”
走到江大的校园里,仿佛走进了爱丽丝的浪漫梦境里,茂盛青葱的树木,鲜艳美丽的花草,宁静的湖泊,风格各异的建筑物真是太美了!
我由衷称赞,“真想在这里过一辈子。”
林海接话,“我陪你一起。”
我招架不住他迅猛的表白,缺乏社会阅历的我,在他面前就像一张纯粹的白纸。
我指了指大学食堂,“我们去食堂吃饭吧。”
他自然而然牵过我的手,我一松开,他马上又过来牵,我没有办法,只好任由他摆布。
刚好是饭点,所以大家排队在打饭。
我有点过意不去,身价上亿的林海,要屈尊来到食堂跟我一起吃饭,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我看眼林海,他好像乐在其中。
两人找了地方坐下,饭菜虽然简单,但胜在干净卫生。
我见他没有动筷子,以为他嫌弃,“你怎么不吃?”
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因为秀色可餐。”
对于他,我无计可施。
他递上一张黑卡,“这里面的钱是你的生活费和学费。”
我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们好像真的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
他神秘莫测对我说,“你相信命吗?我信。”
我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由来,只是当他递上黑卡的时候,我爱慕虚荣的心在作祟,只要拿到这张黑卡,以后我就可以一劳永逸。
可是我犹豫了。
我推脱,“我自己可以打工挣钱,边上课边挣生活费。”
林海说:“你放心收下吧,再说你兼职的话,不是连课都不好好上了。”
他言之有理,我动摇了,可是拿人手短,我问:“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他摇摇头,对于做他女朋友的事,要心甘情愿才行。
他温热的手掌覆盖在我的头上,我有一丝局促,他说:“我有事要忙了,大学生活刚刚开始,好好享受你的青春吧。”
是的,我曾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大学就展现在我的面前。
而我一直以为林海是爱,出于爱,才对我那么好的。
可是当我知道是因为我这张脸,长了一张跟白静一模一样的脸才获得此殊荣的,我喉咙里像卡了一根刺一样,吐不出来,咽不下。
第一个周末,学校周六周日休息,他开着他的保时捷招摇过市。
我在学校门口等他,等他接我去吃晚餐。
他很快就引来了别人的注意。他就是万众瞩目最耀眼的星星。
可是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浑身不是滋味。
他就是招蜂引蝶,他就不能洁身自好一点吗?
我气呼呼地上了他的车。
他看着我鼓鼓的腮帮子,取笑我,“呦呵,谁气你了?”
我指着他,“你。”
他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看着我,眼神恍惚。
我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他说,“没事。”
然后发动车子离开。
他车挂件上有个活灵活现的狗,我疑惑道:“你不是属兔的吗?怎么挂狗的摆件?”
他开着车,怒斥道:“别动。”
吓的我一个激灵,我手微微颤抖。
他一个急转弯把我晃的脑震荡都出来了。他似乎心力交瘁,把车停在了马路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