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未命名草稿
岳子琪发兵三路来攻平遥城,燕轻风所等的魔族高手迟迟没到位,以他现有的实力抵挡不住轻衣、絮儿、老叫花、孤鸿子、龙在天的攻击。
于是建议燕追主动后撤至凤阳关,此关在平遥城后三百里,距神都五百里,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关。
退到此关有两个好处,一是此关易守难攻;二可为他争取些等待魔族来援的时间,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
燕追也有意主动后撤至凤阳关,原因有二。一是平遥城并非雄城,易攻难守,强守此处徒废兵力;二是燕追认为己方士气弱,敌方士气盛,此时在易攻难守的平遥城与岳子琪交手,万一失利不但平遥城守不住,还会士气大挫,从而影响凤阳关的防守。
二人意见统一,燕追立刻下令后退。所有人都依令行事,主动撤往凤阳关,唯独燕赶不服,来帅帐质问燕追为何下令一退再退?
先从清水河退到北条关,再从北条关退到平遥城,现在又要从平遥城退去凤阳关。他想问身为主将的大哥:
为什么每次都未败先退?
为什么不与岳子琪军堂堂正正打一次?
打一次,就算是输是死,他不会觉得窝囊,总这样后退他觉得很窝囊。
燕追不知该如何跟他说?告诉他自己打不赢,平遥城会战是一场必输的战役,他说不出口,这样说显然会让本就不高的士气更加低沉。
告诉他自己也曾反击过,但没取得任何战果。显然也不成,这会坠了他在军中的威信,军队更难指挥。
告诉他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后退只是为苟延残喘。显然更不行,他知道三弟性烈如火,一旦告诉他后退只为苟延残喘,他一定控制不住擅自率兵去击战死沙场。
所以他不知该怎么回答,也不知该怎么劝三弟听令行事。以军令压他,自己不忍心;放任他胡来,又不合军法。
最后他想到了堂兄燕轻风,派人去将燕轻风请来,心想如果堂兄也劝不了,就将三弟打晕带走。
燕轻风赶来帅帐,进门就看见怒气冲冲的燕赶,问他为何还不撤走?燕赶说他不想撤,他不想一仗没打就这样窝窝囊囊的撤退。
“啪!”燕轻风抬手一个耳光打在燕赶脸上骂道:“你好糊涂,令兄是三军统帅,你带头与他为难,让他今后如何带兵?如何指挥作战。”
“总是退的统帅不要也罢!”燕赶挨一巴掌很不服气。
“你……”燕轻风气急,抬手又想给他一耳光,燕赶十分硬气,挺胸迎上,似在说你打!你打!就算打死我也不肯后退半步。
“唉!”燕轻风叹一口气又道:“兄弟,我军后援未至,后退是为等待援兵赶来与岳子琪决战。”
“我们还有援兵?”燕赶不信。
“有,不过不是普通士兵。”
“是修士?”
“对,现在岳子琪阵中有薛轻衣、柳絮儿、老叫花、孤鸿子、龙在天五大高手,还有五圣兽坐阵。单凭愚兄现在手中这点力量,很难与之抗衡,前些天去请援,现在还未至,所以要先退争取些时间。若不主动后退,岳子琪大军临城,愚兄手中的修士全部战死,城又如何守得住?”
“兄长所言有理,小弟立刻后撤。”
说服犟驴燕赶,燕轻风、燕追指挥全军有序撤退。
在燕追军撤退第二天,岳子琪部先锋岳鹏程率军抵达平遥城,见城上既无站岗的士兵,也无旌旗战鼓,疑是燕追的空城计,怕中伏不敢擅入,急派人通知岳子琪。
岳子琪收到消息,令岳狄居中军代行大元帅事,自己轻骑赶来前锋营查看情况。
“父帅,你怎么亲自前来?此处十分危险快回去。”岳鹏程见父亲亲来前锋营,急劝他回去。
“为父来瞧瞧燕追在捣什么鬼……”
“呀呀呀!”岳子琪话未说完,耳听平遥城方向传来鸦叫声,抬头看去,只见城墙上停了几只乌鸦和其他鸟类。
又说道:“古人言乌鸦叫是在报丧,依本帅看今天这乌鸦叫是在报喜。”
“父帅,报什么喜?”
“鸟雀最是怕人,城上歇不少乌雀,说明是城墙之下并没有伏兵,可以大胆进城。”
听他如此说,岳鹏程还是不放心,命令前锋军推进到离城门两百步距离原地待命,再派出由十人组成的小队先进城察看情况。
十人小队进入城中,没发现异常,这才上城墙发号通知大队进城。
岳子琪也随前锋主力进城,一边发旁安民,一边颁发军令令所有军士入城后不得扰民,违令者斩。
第二天中军主力赶到,第三天轻衣的东路军顺利入城,与岳子琪部会师,军权重新交回岳子琪手中。
第四天各州郡勤王之师赶到,会盟之时共推岳子琪为勤王军统帅,至此二十万勤王大军统一由岳子琪指挥。
于是在城中设宴犒赏三军,翌日阅兵,颁行联军军法。三日后,岳鹏举请为先锋,岳鹏程请为副先锋,向凤阳关进攻。
柳阳以为凤阳关有燕轻风驻守,由此二人担任先锋不妥,一旦遇上燕轻风,不但损兵还会折将,力荐由轻衣出任先锋主将。
本不欲与岳家兄弟争功的轻衣听柳阳如此一说深觉有理,主动请为先锋,并荐岳鹏举、岳鹏程兄弟做他副将。
岳子琪也认为如此安排甚为合理,便任命轻衣做前锋主将,岳鹏举、岳鹏程做副将,絮儿、龙在天做随军参谋,领五千兵向凤阳关进发。
岳鹏举、岳鹏程兄弟没做成先锋主将,做轻衣副将也未心生不满,他兄弟二人十分敬重轻衣,做他副将并不觉得有亏。
老叫花、孤鸿子留在帅帐听用,他二人修为高绝,既可保岳子琪安全,又可支援四方,是岳子琪最仰仗的机动兵力。
岳通仍做辎重主将,岳狄做他副将,兄弟二人共同负责联军的辎重补给,冲锋陷阵的事交给岳鹏举、岳鹏程、岳文、岳武、岳全、岳才这些年轻人去做。
轻衣的前锋营开拔两个时辰后,岳子琪的中军主营也正式开拔,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向凤阳关,与燕追军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