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柳絮儿回援受伤,薛轻衣顿悟人剑
“轻衣,我来帮你。”
轻衣防守的剑芒被压迫到不足一尺,眼见就要命殒,絮儿的声音传入耳中,暗叹道:“絮儿你不该来。”
“邪尊龙,快杀掉她,不能让她与薛轻衣双剑合璧。”
燕轻风吃过双剑合璧的亏,心中甚惧,见絮儿赶来首先想到的是杀死她。而轻衣已被他压制,毫无反抗之力,不愿因自己去杀絮儿给轻衣反击的机会,才让邪尊龙杀。
邪尊龙得令,返身向赶来的絮儿扑去,一掌拍出,将她震退十丈,口吐鲜血。
絮儿倔犟,已受伤不轻,勉强站起又向这边冲来,邪尊龙又一掌拍出……
“别伤我絮儿。”轻衣见絮儿危险,再顾不上自己,大吼一声玄心圣剑脱手飞出射向邪尊龙后背。
他也被飞出的玄心圣剑带起,幻成一道金光炫人眼目。燕轻风等人见轻衣幻成一道金光,虚实难测不敢再攻,纷纷后退以防被金光反噬。
轻衣不管他们,直取邪尊龙,正在攻击絮儿的邪尊龙,忽感身后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劲向他压来,又感到身后剑气森寒,心中大骇收回攻向絮儿的掌。将龙神功提至巅峰,向左横移十丈,以防身后的轻衣出手。
见他避开,轻衣并不追击,径直走向絮儿,扶起她问道:“伤得重吗?”
“没大碍!”絮儿刚说完,又呕出一口鲜血。
“伤我絮儿,我要你的命。”轻衣放开絮儿让她稍息,突然大吼一声剑出如电,划出一道夺目的金光,杀向邪尊龙。
燕轻风担心邪尊龙有失,与三个黑衣蒙面高手,一起攻向轻衣。
“轻衣,小心!”絮儿大叫,挣扎着爬起,想去帮忙。
忽见轻衣,凌空一旋,玄心圣剑划出一道金色的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射燕轻风等人。
六道气劲撞在一起,一声轰响,炸起飞沙走石,燕轻风被震退五步,以护体神功阻挡狂卷而来的沙石。
邪尊龙被震退一丈,施展龙形掌拔落卷来的沙石。三个黑衣高手被震退三丈,嘴角溢出鲜血已然受伤,急展剑招织成剑芒,抵挡扑面卷来的沙石。
轻衣站在原地,暗叹:“这就是人剑的威力?”
“不可能!怎么可能?薛轻衣那小子明明已被我们压制,怎会在片刻之间爆发出如此巨大的力量。合我、邪尊龙与三位黑袍使者之力,竟抵挡不住。”燕轻风暗骇。
“走!”今日已无胜算,再待下去会被轻衣一锅端,待沙石散尽,燕轻风立刻下令撤退。
轻衣也不追赶,走到絮儿身边,蹲下身将她背在背上,去追车队。
“絮儿,你为什么要回来?”轻衣跨出一步问道。
“我听前辈说你被燕轻风领着四个高手围攻,担心你,所以回来帮你。”
“你真傻,如果我抵挡不住,你赶回来只能陪我一起死。”
“我愿意陪你一起死。”
“傻瓜!”
“傻瓜,你打败燕轻风他们那一剑,是什么剑?为什么那么厉害?”
“那是人剑。”
“你不是还没领悟人剑的奥义吗?怎么突然间就施展出来。”
“在邪尊龙想杀你那一刻,我突然悟了。”
“什么意思?是因为我,你悟出人剑的奥义?”
“对,人剑的剑诀是‘仁者爱人’,所以人剑是爱剑,是守护之剑。当看到你即将丧生邪尊龙掌下时,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守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从而激活体内的守护之力,人剑也随之练成。”
“原来如此。”絮儿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轻衣不知该怎么回,索性不说话专心赶路,很快追上车队。
“丫头,受伤了吗?”老叫花见轻衣背着絮儿回来,迎上来问道。
“多谢前辈关心,絮儿没有大碍。”絮儿眉飞色舞答道。
孤鸿子、岳通、岳狄、岳鹏举、剑痴也迎上来关心絮儿,知她伤无大碍才各自散开押车前行。
龙在天在中间的马车里打坐疗伤,没来迎接二人。
“前辈,在天伤的重不重?”众人问过絮儿,他才有机会关心龙在天。
“伤的不轻,在车上疗伤。”老叫花看向轻衣背上的絮儿,又说道:“丫头,你也去车上疗伤。”
絮儿不愿,想让轻衣一直背着她,又想到强敌环伺,轻衣为保护车队,随时要与敌人交手,她不能成为他的累赘,还是接受老叫花的建议,去马车上疗伤。
车队一路南行,于一个月后抵达南华山,中途燕轻风再没带人来抢过。
中岳山下一战燕轻风吃了亏,深感轻衣强大自己难以匹敌,必须加紧修炼尽快提升,只有自己的修为凌驾轻衣之上,在南梁的争夺上,才能帮四叔战胜岳子琪。
于是放弃抢夺财宝的计划,径回建安向四叔辞行,独自回山闭关修炼,邪尊龙与三个黑袍使者留在建安保护燕北。
轻衣一行回到南华山,岳家人有了军响,自去筹备募兵之事。轻衣、老叫花、孤鸿子、龙在天、絮儿、剑痴无事可做。
他们都是修士,军中之事帮不上忙。无事可做的老叫花约孤鸿子去后山钓鱼,一天二人正在潭边垂钓,远远看见轻衣与絮儿并肩游玩,神态举止甚是亲密。
老叫花轻碰一下孤鸿子的胳膊肘问道:“小道士,你的好徒儿年纪已不小,就不想给他娶个小媳妇?”
“前辈是想搓和轻衣与柳姑娘?”
“难道你不想让姓柳的丫头做你徒弟媳妇?”
“柳姑娘温婉贤淑,对轻衣更是情深意重,晚辈自然愿意。”
“既然愿意,现在就去说破,趁现在还有空闲,赶紧将他们的婚事给办了,别再拖下去。”
“晚辈是轻衣的师父,怎好去做这个大媒?”
“你我各行其事,等下你将轻衣小友叫去问他愿不愿意。姓柳的丫头交给老叫花。”
“他二人多半愿意,只是晚辈是出家人,不懂凡尘事。什么三书六礼一窍不通,只怕亏待了柳姑娘。”
“修行之人,撮土为香,席地为床,那有那么多讲究,只要他二人欢喜,有没有三书六礼,媒妁之言又何妨?”
“媒妁之言还是要有,姑娘出阁没有媒妁之言,会被世人笑话。”
“得得得!老叫花来保这个大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