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岳子琪遇刺
全军回到营地天已黑定,来不及吃饭,岳鹏举先下令在壕沟外燃起篝火照明,以防寇趁夜偷袭。
四方火起,将营地照得如同白昼,岳鹏举才下令大排宴席庆功。吃过饭,他不敢睡亲至壕沟处守照明的篝火,防寇偷袭。
轻衣想到大刀也能斩敌首,去找岳云鹏让他给岳子琪传话,让南梁王萧道成也赶制一批精钢大刀。
来到营帐不见其人,一问之下才知其亲自去做哨兵,防敌偷袭,遂来壕沟处寻找。
到的时候,正巧看见岳鹏举望火沉思,上前问道:“岳兄弟,你身为主将不在营帐批阅公涵,却来此处值岗是不是本末倒置?”
“薛大哥有所不知,今日一战贼寇吃了大亏,需防他们趁我庆功麻痹大意反来偷袭。”岳鹏举说道。
“即便如此,你让士兵站岗就行,何必亲为?”轻衣说道。
“征战一日,众军士都是凡胎肉体,早已疲惫不堪,再让他们站岗于心何忍?”岳鹏举说道。
“也有道理,这岗就让愚兄来为你站,你快回去作书告诉岳大哥,斩首也能杀死不死军,让他叫南梁王再铸些大刀。”轻衣说道。
“薛大哥并非军人,帮小弟杀敌已感激不尽,怎好再劳动您站岗。”岳鹏举说道。
“寇军皆不死人,我站岗就算众寇来犯,凭一人之力,也能抵挡一会,为大家反击争取时间。”薛轻衣说道。
“再加上我们,便可借助地利,抵挡千军万马的进攻。”说话的是老叫花、龙在天、剑痴。
他们三人在住处不见轻衣,料他是去岳鹏举营帐,于是也赶过去,探知他已来此处,便赶过来碰巧听到二人说话,便接过话头。
“既如此,就麻烦四位了,谢谢。”岳鹏举眼含热泪,眼前这些人在他眼中闪耀着金光,变得高大起来。
他们不为名不为利却肯真心实意帮他,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凭此就值得享受所有的赞誉。
岳鹏举离开后,轻衣四人分做两组,一组休息,一组放哨。为平衡战力,他与剑痴一组,龙在天与老叫花一组。
龙在天与老叫花先睡守下半夜,轻衣与剑痴守上半夜。在天与老叫花刚睡下,岳鹏举又折回来,他来是为把玄心圣剑送还轻衣。
若西魏贼寇真乘夜来犯,这把剑轻衣用得上。
轻衣接过剑直接递给剑痴,有玄心圣剑护身,敌人来犯剑痴活下来的机会更大。
上半夜敌人未来,轻衣叫醒龙在天与老叫花换岗。他与剑痴和衣躺在地上睡觉,刚睡着便听到龙在天的叫声:“贼子吃我一拳。”
轻衣立刻睁开眼翻身跃起,只见西魏不死军大队如蝗虫一样蜂拥而来,用脚踢醒剑痴让他小心,然后冲到龙在天与老叫花身边,与二人并肩作战。
剑痴也想来帮忙,轻衣让他留在后面拦截冲过来的西魏不死战士。
“轻衣小友,敌人不少,不叫岳鹏举派人帮忙?”
“前辈,不用叫,我们这边一交战,巨大的响动足以将所有战士从睡梦中惊醒。”轻衣边回答边冲入敌群。
青鸾剑环绕在他身周旋转,他所过之地寇军人头纷纷落地。
“轻衣小友,还是你这杀法惬意,可惜老叫花没剑。”老叫花十分羡慕轻衣闲庭信步就杀敌无数,他却只能用手去捏爆敌人的头。
龙在天也与他一样用爪去捏,虽也能杀不少,却远不及轻衣效率高。
三人绕着壕沟截击,西魏不死军人数虽众,却无法突破防线,平白送了不少人头。
剑痴见三人一个都没漏过,急得抓耳挠腮,却又不好违背轻衣的命令。
恰好在此时岳鹏举率大刀队赶来助战,轻衣等立刻反击,寇军不敌立刻退走。
天黑敌情不明,杀退敌人岳鹏举命令停止追击,就地驻防。
天亮后,岳鹏举派出斥候侦察,中午时候斥候回报方圆五十里没有西魏军营地。
“难道,他们放弃从此地突破?这个情况应立刻禀报父帅,让他派斥候侦察其他方向。”岳鹏举暗想,立刻写下公函派人送去岳子琪营地。
送出公函一连三天西魏军都不曾来进攻,他们似乎已将这条必经之路遗忘。
敌人不来进攻,岳鹏举正好抓紧时间处理公文。忽然有人来报,说岳子琪遇刺让他当心,别给敌人可趁之机。
岳鹏举听说父亲遇刺,腾地站起,冲上几步抓住来人的领口急问道:“父帅有没有受伤?”
“小将军,大帅没有受伤,只是没抓住刺客,担心他会来刺杀你,才让小的来传信。”传令兵战兢兢说道。
岳鹏举放下他,立刻道歉:“怪我太激动,没吓着你吧?”
“没有,没有。”传令兵连连摆手。
“父帅还有什么话让你告诉我?”岳鹏举问道。
“哦,大帅还让我告诉小将军,让随军的薛神医去帅帐,有要事。”
“什么要事?”
“大帅没说,小人也不敢问。”
“来人,拿纹银十两来。”岳鹏举叫道,没多久一个穿着军需官军服的人捧着一个装着十两纹银的盘子进来。
岳鹏举取纹银递给传令兵说道:“这你拿着先回去,本将军立刻通知薛神医。”
送走传令兵,岳鹏举立刻去找轻衣告诉他岳子琪让他立刻去帅帐,并告诉他岳子琪遭到刺杀。
轻衣听后大惊,留下老叫花、龙在天、剑痴保护岳鹏举,让他们片刻不离岳鹏举身边。
安排好,才赶去帅帐,还未进帐便叫道:“岳大哥,刺客没伤着你吧!”
“薛贤弟快进来,看看这位……”岳子琪说一半说不下去,他要说的人不怎么好介绍。
孤鸿子年纪与他相当,说是前辈不太合适,直呼其名又不礼貌,毕竟他与孤鸿子之徒平辈论交。
轻衣撩开帐帘进去,见一个青衣道士坐在左侧的客位,细细一看正是他找寻多年而不得的恩师孤鸿子。
扑通一声跪在孤鸿子身前,哭道:“师父,徒儿找得您好苦。”
“衣儿快起来,为师也找得你好辛苦。”孤鸿子搂住轻衣泪如衣下,千言万语塞在咽喉,不知从何说起。
从军多年情绪轻易不会波动的岳子琪,也被轻衣师徒真挚的感情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时失语忘记叫轻衣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