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秦狩
“肃静!肃静!”秦狩猛拍惊堂木维持秩序。
待众人噤声,才对癞皮头吼道:“无耻狂徒,人证物证俱在,还敢颠倒是非,想欺瞒本官不成?来人,将这些人按倒各打三十大板。”
“喏!”皂吏领命。
“秦捕头,平时兄弟的好处你可没少拿,今日有事,怎可见死不救?”癞皮头眼见就要挨打,心中一急不小心将与秦寿生一起做的的龌龊事供出来。
“无耻狂徒,本捕头与你素不相识,你别血口喷人。大人您可别听他胡说。”秦寿生明哲保身,假装不认识癞皮头,将自己撇个干净。
“无耻狂徒,还敢栽赃官员目无法纪,给我往死里打。”侄子那点龌龊事秦狩也参与其中,岂会不知,若不是岳子琪在场,他不好下手,否则早将癞皮头等人灭口。
“真的是栽赃吗?”岳子琪从座上站起,盯着秦寿生问道。
“大将军,真的……真的……真的是栽赃。”秦寿生战兢兢答道,他的恶行已让岳子琪撞见,为保命还在拼死抵赖。
“胡说!”岳子琪厉声呵斥,又道:“你在城中作威作福,以强权迫害百姓是本将军亲见,你还敢抵赖?”
“大将军我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秦寿生磕头如捣蒜,只求岳子琪饶他一次。
“知府大人,你的人在天子脚下目无法纪,鱼肉百姓,你说该怎么办?”岳子琪盯着秦狩问道。
秦狩原本想将众混混毒打一通,留他们一条命,蒙过岳子琪这一关。不曾想癞皮头会狗急跳墙乱咬一通,将秦寿生供出来,正好给岳子琪口实。
岳子琪也趁机发难,要他处理侄子。今天要是不处理,岳子琪这一关难过,他若将自己包庇侄子一事上报皇帝,头上乌纱定然难保。处理侄子他又实在下不去手。
思虑再三还是只有死道友,不死贫道,先治侄子之罪,再想法保他小命。
于是厉声道:“好你个秦寿生,为朝庭办差竟敢利用职务之便勾结地痞祸害百姓,国法容你不得,本府也容你不得。来人,将他按倒重责五十大板,逐出府衙永不录用。”
秦寿生比癞皮头聪明得多,叔叔一席话他听出活路,收起鱼死网破的念头,硬挨五十大板,抵死没将叔叔供出。
他知道若供出叔叔,让岳子琪一锅端,他项上的人头必定不保。只要自己扛下所有事保住叔叔,他就一定会想办法救自己的命。
岳子琪没想到秦狩会快刀斩乱麻,直接将秦寿生痛打一顿,逐出衙门。而秦寿生又一人扛下所有,并未供出其他人,他拔萝卜带泥的计划自此中断,只得作罢。
摆平秦寿生的事,秦狩又将癞皮头等一众小混混收监,判轻衣无罪,宣布退堂。
岳子琪目的未达,但无实证,也不好再追究,好在那几个作恶的混混已受到惩罚,算是给同来的百姓一个交待,遂起身告辞离开。
轻衣在百姓们的簇拥下往回走,没走多远,一个卫士从后赶上挡在众人面前问道:“各位叫这位秀才小哥神医,不知他的医术高到何种程度?”
“不是给你吹,我们薛神医有起死之能,再造之功。”剑痴抢着说道。
“剑痴,你别胡说,在下只是略通医道,哪有什么起死之能。”轻衣谦虚道。
“不不不!薛神医真有起死回生之能,想当初我几乎被人打死,全神都的郎中都说我没救。薛神医不但将我救活,还没留下半点疤痕。不信你们看我胸前,当时可是被人砍了一道五六寸的口子。”剑痴说完扯开上衣让众人看。
“果然没留疤痕,说这话的人愣头愣脑,不像奸猾之人,可信度很高,我这就回去禀报将军。”卫士看过剑痴前胸,已相信薛轻衣的医术真如传言一般神乎其技。
“薛神医医术神乎其技,在下佩服,有空定登门拜访,向神医求教。告辞。”卫士告辞而去。
“这人真是奇怪,以为他拦下薛神医是要求医,没想到只问个大概就走。”剑痴觉得卫士有些莫名其妙。
“先回去吧!”轻衣也觉得奇怪,但他比剑痴沉稳,没说出来。
“薛神医再见。”同来的百姓纷纷向轻衣道别。
只有剑痴不走,跟轻衣一起回家。
“剑痴,你为什么不回去?”轻衣很是奇怪。
“我留下来保护你,绝不能让坏人再欺负你。”
“你先回去,今天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坏人再怎么嚣张,今天也不敢来生事。”
“好像也对,我先回去,明天再来。”
“……”
轻衣很是无语,但剑痴的热情让他很感动。
回到家,轻衣决定歇业一天,让小奶狗帮他治所受的皮外伤。
治好伤小奶狗咬住轻衣的裤腿要与他通灵,轻衣将它抱起手按在它头顶问道:“你想干嘛?”
“干嘛?老子想骂你,你他娘的是堂堂青龙的主人,竟被几个混混揍成猪头,太丢人。”
“你有能力干嘛不帮老子?”
“老子现在是小奶狗,不是青龙,我他娘的把他们全干翻会引起怀疑。”
“好像也对,你要老子怎么办?”
“修炼玄心神功。”
“嗯,是该修炼,不修炼功法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提保护想保护的人。修炼玄心神功,你可不可以像帮学医一样帮我。”
“爬!功力要一点点积累,这个老子帮不了,顶多帮你解答练功的疑难。”
“如果把你千年的功力给我,我是不是片刻之间就能修成玄心神功?”
“滚,老子帮你,你还想谋龙害命。”
“开个玩笑而已,一点玩笑都开不起,你这龙做得没什么意思。”轻衣调侃道。
“呸,老子不想与傻子说话。”青龙将自己的元神缩成一团,不再理轻衣。
这一人一龙一主一仆,每次聊天都是高高兴兴开始,骂骂咧咧结束。不是轻衣将青龙气得说不出话,就是青龙把轻衣骂得哑口无言。
轻衣也不哄它,拿开手,看向窗外,估摸着已到晚饭时间,径直去做饭吃。吃好饭天便黑下来,轻衣稍事洗漱准备上床睡觉,忽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