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与主神对峙
月寒的瞳孔颤了颤，九霄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光，灭了……
男人蜷缩在地上，身子轻轻颤抖着，却再没有任何的言语，似乎在那一瞬间，他把自己与整个世界隔离开来，整个人充满了孤寂。
见到月寒这样，君澈又踹了一脚，月寒也仅仅是抖了一下，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应该有什么反应呢？
自己像一个小丑一般，被耍的团团转，以为终于找到了依靠，找到了让自己存在的意义，到头来，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一场空。他很想哭，可是这个时候，他哭不出来，甚至有些想笑。
他迫不得已地伤害了他想保护的人，不管有什么理由，有什么为难，伤了就是伤了。所以，他们报复自己是应该的不是吗？
可一定要这样吗？让他满心欢喜，以为幸福近在咫尺，以为自己终于不会再被抛弃。
而结果，却让他满心绝望！到头来，他的世界，依然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没有人会在意他，没有人会问他疼不疼，难不难受。
就像现在，腹痛如绞，一身冷汗，因为疼痛，他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可有人在乎吗？
月寒的意识开始恍惚，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脱离了躯壳，周围的一切都离自己那么遥远……
君澈和祁悠好像在说着什么，可声音特别的空旷，他完全听不清。
……
“哥……”在心魔边缘徘徊的九霄于心不忍，她拉住了君澈，阻止了他继续施虐的行径。
“没事，打一顿就好了，我去拿钢筋。”君澈拍了拍九霄的肩膀，去拿东西去了。
九霄不置可否，她不确定，对奴隶那一套，拿出来对月寒，真的管用吗？
奴隶，因为疼痛和对惩罚的恐惧，而一点点变得听话。因为他们知道，只有取悦了自己的主人，自己才会好过一些。
都说奴隶不该有私心，但这难道不算私心吗？
但月寒是不一样的，他体内是师尊还没觉醒的灵魂，但法咒依然生效，他听话，他一直以来的努力都是为了留在她的身边。
已经如此绝望的人，真的是打一顿就会好的吗？
九霄持否定意见，但她却没有其他的选择，因为这样，是主神想看到的。她现在所做的，不也和那些奴隶一样，取悦着主神，让她放松警惕吗？
有什么区别呢？
君澈很快便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根钢筋和一个水桶。
他将桶中的水直接泼在了月寒的身上，九霄这才发现，那水中还带着冰碴。
月寒哼了一声，意识清醒了一些。
而君澈抬脚便踩上了他的肩膀，“你说，是我手中的钢筋更硬还是你的骨头更硬一些呢？”
月寒的眼神聚焦到那钢筋上，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这个东西，已经不是单纯的惩罚和虐待了。
他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而君澈，已经拿了一条毛巾堵上了月寒的嘴巴。
钢筋砸下，直接敲在月寒的肩膀上，男人的身子猛地一僵，哀鸣声从鼻腔传出……
又是一下，月寒徒劳地挣扎着，可双手缚在身后，再加上他已经告急的肚子，他甚至连挪动一下身体都做不到，自然也躲避不开这钢筋的酷刑。
哀鸣声终于消失了，此时的月寒身上各处都泛着青色，想也知道，几个小时后，他受伤的地方都会是青紫青紫的，月寒疼晕了过去。
他的眼睛已经哭肿了，脸颊上还带着泪，即使昏迷不醒，身子却时不时地抽搐一下，这是身体的正常反应。
君澈回头，看到九霄眼中的担心，眨了眨眼，“放心吧，我下手有轻重，没有伤筋动骨。”
君澈以为这样，九霄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却听到九霄很平淡地开口，“但他很疼。”
君澈耸了耸肩，“疼是必然的。你想把他掰直本来就不能用常规的方法。就应该让他绝望，打破他，然后给他救赎。这样，你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就不会再去理会性别的问题了。”
九霄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空间里，九霄瘫在沙发上，整个人的气场都很不对劲，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祭夜很想告诉九霄，大小姐你要是再这样自闭，是个人都能察觉到不正常！但他很怂，不敢说。
终于，九霄正了正身子，“二货，带我去主神那里！”
她要亲自去试探一下这水的深浅！
“宿主？”φ2不太明白。
“执行命令！”九霄冷冷地开口。
然而，还没等φ2操作，主神的幻影便出现在了空间之中，“乖女儿，你找我？”
祭夜吓得差点儿没蹦起来，这特么是什么操作？这监视，简直无孔不入，老子上厕所不知道会不会也被监视，妹的，爷的贞操啊！
“母亲！”九霄也着实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平复了情绪，单膝跪地。
这个幻影的出现，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如果是平常的三千世界，主神是不可以干预世间的秩序的，她也就不可能如此随意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即使只是一个幻影。
“说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女人居高临下地开口，目光俾婗。
“我的任务是不是结束了？”九霄抬起眼，与女人对视着，眼神中都是逾矩，她知道后果，但她并不在乎。
果然，下一秒钟，九霄直接被扇飞，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九霄抬手擦去唇角的血迹，站了起来，直接和女人对峙，“若是没有，您为什么要自己参与进来？是觉得游戏不够刺激，自己上手更好玩？那我是不是就可以退出了？我不喜欢自己做的事情被别人插手，即使那个人是您也不例外。”
九霄这话说的已经是针锋相对了，她没有问女人是不是对自己不信任，这样会适得其反，多少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女人的表情也冷了下来，幻影直接瞬移到九霄的面前，扼住了她的脖子，提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事情置喙？”
“那您听过那句话吗？把狗逼急了，也会反咬人一口的。”虽然被绝对压制着，但九霄仍然勾了勾唇，她很了解这个女人，越是如此，这个女人就越不会妥协。
而这个女人也很了解她，越是如此，她就越会和你对着干，这就是九霄想要的。
主神会杀了她吗？并不会！她对灼华的恨意太浓，而自己就是打击灼华最重要的棋子，她不可能下杀手的，至少现在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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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