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如果做不到
“啊……”月寒被九霄的举动搞的有些错愕，惊叫了一声。
“鬼叫什么？大半夜的，不会有人看到你的！”九霄没好气地怼了一句，她能说她现在窝了一肚子火吗？
月寒咬了咬唇，不说话了。
他敏感地感觉到了九霄已经生气了，但他并不知道为什么。
回到了九霄的公寓，月寒感觉更加紧张了。
这是九霄买的几套房子之一，她也是第一次过来入住。
而这公寓，应该是样板房，刚交房不久，没有任何的使用痕迹也就罢了，关键是空气中还有着浓郁的没有散去的家具味道。
“这房子刚买不久，还没住进来过。之前为了方便，都是在‘夜皇’附近的酒店，要不要换酒店？”
“不用的，先生。以前怎么不买房子的？”月寒顺嘴一问。
“以前也没想过自己会有一个专属奴隶啊……”九霄回了一句，把月寒放在了沙发上，然后去开窗换气。
这句话让月寒莫名的窝心，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幻月的意思是不是这房子是特意为了他才买下来的？
但他没有问出来，他很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就当骗自己也好啊，这漫长的黑暗的人生，终于有一个依靠了。
是，他和祁悠还有君澈的关系很好，可祁悠本就比他小，保护祁悠，照顾祁悠是他的本能。至于君澈，那个也没比他们大多少的孩子。当初带着他们偷跑出孤儿院，他知道君澈有多辛苦。
当君澈终于找到了父亲，找到了家，他也是真心为之感到高兴。
天知道他有多么羡慕，他也想要一个家。
但命运总是喜欢和他开玩笑，转了学的他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得到的却只有威胁和痛苦。
他不愿意成为君澈的累赘，不愿意祁悠受到伤害。可他呢？他也只是一个人，没有那么坚强，甚至是异常的脆弱。他从来没有去感慨过命运的不公，因为从小他就已经认命了。
流浪的生活，对年幼的他影响巨大。好不容易祁悠的母亲给了他那么些许家庭的温暖，却又撒手人寰。
所以他本能地期待着更加强大的人，这样，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他，不会抛弃他了？
而幻月的出现，调教时的强势，面对沈清尘时的气场，无一不在显露着这人的强大，让他心生向往，想要靠近，想要留在幻月的身边，想要抓住这一束照进他心底的光。
月寒几近痴迷地看着幻月的身影，看着他在公寓中忙前忙后，嘴角不知何时弯起了温暖的弧度，他真的好喜欢幻月，所以只要可以留在幻月的身边，不管吃多少的苦，他都是愿意的。
但此时的他，并不知道，他到底要遭遇什么……未来又会有多么的绝望！绝望到让他彻底地黑化！
……
“好了，总算像点儿样子了。月寒，过来洗个澡，我在浴缸里放了水，加了药，先把你肚子里的水放掉，然后去泡一下。阿夜准备了很多食材，我去做晚饭，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九霄倚在主卧的门框上，对着一脸傻笑的月寒开了口，一脸的揶揄。
“啊！好的，先生。”“溜号”被抓包，月寒有些尬，赶紧从沙发上下来，一溜烟地越过九霄冲进了浴室，关上门的时候，他长舒了一口气，太尴尬了，自己刚刚的迷之表情，不会让对方想多吧？好不容易哄回来了，再那么冷漠，他可接受不了。
泡完澡，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月寒裹着浴巾从主卧走了出来。
九霄已经搞定了晚饭，此时坐在餐桌旁，脸色有些冷，这让月寒更加紧张了。
他一步一步地挪过去，没敢坐下，杵在餐桌旁，垂着头……
“恩？”九霄刚发出了声音，男人便双膝一弯，直接跪了下去。
“对不起，先生。”月寒没来由的道歉，让九霄有些懵逼。
“你干嘛？起来吃饭啊！”
“先生没生气？”月寒抬起头，有些不敢确定。
“我为什么生气？”
“没……没什么……我……不……奴以为先生不喜欢奴对…对您……”月寒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但九霄已经听懂了，这孩子是觉得对自己的喜欢会让她生气吗？
九霄捏了捏眉心，“起来吃饭吧，没生气。”
这样说着，她还特意勾了勾嘴角，让自己的脸色柔和一些。
看了九霄许久，确定对方好像真的没生气，月寒才站了起来，坐在椅子上准备吃饭。
九霄只是有点儿累，干家务，伺候男人，做饭，这些活，要是灼华在，根本不用她自己亲自动手的啊。
害，谁让她心软呢！要不是心疼月寒，这些活计，都是他的，哼！
这样想着，九霄就直接开了口，“身为奴隶，你要学的太多了！我有洁癖，家里不喜欢有外人，所以以后的家务你来做。不会做饭的话，也得学。知道吗？”
“知道的，先生。”月寒点头，现在不管幻月说什么，他都答应。
所以晚饭后，月寒主动起身承包了刷碗的活儿。
只是，到了睡觉的时候，九霄也碰到了难题。
说实话，她是很想和月寒共枕而眠的，但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馒头可以被φ2隐藏起来，但原本不存在的枪支就很容易露馅的啊……
想了想，九霄在床底下铺了块地毯，“奴隶，这就是你以后睡觉的地方！”
月寒抿了抿唇，睡在地上他倒是不介意，可是，“先生……有被子吗？”
“没有！我开了中央空调，不会让你着凉的。你适应一下吧，毕竟，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可能这个待遇都不会有了！”
月寒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把自己蜷缩在了巴掌大的地毯上，但想到床上的幻月，他竟然也奇迹般地睡着了……
翌日，处理好了公司的交接工作，月寒独自开车去了夜皇，这是幻月的要求，要求他自己过去。
来到了夜皇，前台的妹纸很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扔给了他一张表，“填一下你的信息，然后会有专人带你去参加奴隶的培训。”
月寒也没在乎妹纸的态度，在她们眼里，有人心甘情愿想做奴隶，这事确实是挺让人鄙视而且不可思议的。
可谁让他就是认准了幻月呢？
填好了表，前台妹纸让他等一下，没过多久，就有一个穿着一身皮衣，一看就是调教师装扮的男人来到了他的面前，“跟我来！”
男人话不多，命令的语气。
月寒没说什么，跟着这个男人来到了一个房间。
房间的正中央，此时正跪着七八个赤身裸体的男生。
“脱光，跪过去！”男人又下了命令。
但月寒犹豫了，他可以在幻月面前怎么都行，但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他还是有些抵触……
而调教师只是冷哼了一声，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纸，递到了月寒的眼前，“幻月已经交代过，如果你做不到，随时可以离开。那么，同时，这张协议也会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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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