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萧白反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九霄抿了抿唇，看了眼忐忑不安的灼华，她还并不清楚他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收回手，她对着灼华的唇吻了上去，即使心中酝酿着满腔的怒火，但是现在不行，全世界都在看着！
她是可以在全世界面前落他的面子，但是她做不到。
一个吻结束，台下掌声雷动。
一场瞩目的婚礼也拉下了帷幕。
两个人回到住处，九霄一直端着笑的脸终于拉了下来，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灼华，冷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灼华立在原地，表情也恢复了轮回前的那一张百年不变的面瘫脸，他说，“九霄，我记忆恢复了。”
清冷平淡的声音让九霄愣了一下，随即，她笑了，“既如此，师尊，我的任务完成了。这场婚礼是我最后给你留的体面，再……”
“见”字还没有说出口，灼华却拉住了她的手臂，“没有其他的爱人，只有你！从始至终，只有你！”
没有给九霄提问的机会，灼华倒豆子一般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包括他的身世，他的为难，他的算计……
然后，在九霄被这一系列的信息炸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将她强势地拉进怀里，“别走，好不好？我错了！”
“你哪错了？”
“我太自私了，如果我早一点承认我自己对你的感情，就不会让你受那么多的苦，就不会让你在极刑台上走一遭……九霄？”
灼华的话还没说完，九霄便挣扎着从他的怀里出来，眼中满是失望。
九霄挑了挑眉，“所以，孟婆汤，是想做什么？是想还债吗？”
“是。”
“那还吧，我看着。”九霄抱着手臂，略带嘲讽地说着。
灼华懵了一下，盯着九霄看了许久，然后咬了咬唇，双膝一弯，便跪在了地上。
九霄的脸色一僵，她的手抬起到半空，但终究还是放了下去，不重要了……她已经不会再心疼了呢。
所以，她坐在了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灼华管φ2要来了皮圈，看着他掏出一堆噬元钉，手一挥，177颗噬元钉全部洞穿在他的骨头上；看着他生生掏出血淋淋的魔丹，让她交给祭夜；也看着他在做完这一切后，脸色惨白地将控制器按到了三档……
全程，九霄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她就那样看着灼华这自残的行为，只是那双眸子却越来越冷。
满身的剧痛，灼华的眼前一阵阵发黑，直到意识彻底消失，带着他的心一同跌落谷底，她真的不会再爱他了……
看着灼华的身子砸倒在地面上，九霄这才有了动作，她叹了口气，从床上下来，蹲下身子，从灼华的口中掏出控制器，按回了二档。然后意念一动，便进了许久不曾来到的空间。
本来只是想放空一下自己，却没想到，空间里还有一个人，正在喝着闷酒。
九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祭夜手中夺过酒瓶，灌了两口，灼烧辛辣的刺激感直灌喉咙，长叹一声，九霄挑眉问道，“变态，你这又是怎么了？”
祭夜抬头看了眼九霄，然后瘫靠在沙发上，“小九，人间不值得啊！”
这话把九霄给干蒙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能让这变态产生这样的感慨？太不可思议了。
还没等她说什么，祭夜抢回了酒瓶，直接往嘴里猛灌着。
九霄没有阻止，直到这一瓶酒见了底，她才开口问道，“到底怎么了？”
祭夜“嘿嘿”一笑，他反问一句，“你说，当成神唾手可得的时候，你会怎么选择？”
这问话也只是随口一问，祭夜并没有想让九霄回答，他随即继续说道：“明明是她先招惹我的。我本就不想沾惹什么爱恨情仇，可我终于认定了她，接受了她，打定了主意与她长相厮守的时候，她却把我甩了！九霄，她选择了飞升入神界，不，或者说，她是回到了她该回到的地方，带着蓝玉空间走的。九霄，我就是个笑话！”
这突然的一个消息打的九霄有些措手不及，捋了好半天，她才算捋清了这里面的逻辑。
“所以，萧白其实是主神的人？主神知道灼华踏入了轮回眼，他自己没有办法干涉轮回，所以给了萧白可以穿梭各个世界的蓝玉，让她来获取我们的信任，潜伏在我们身边，打探消息？知道了我们要用四大神兽摆杀神阵，所以一早就有了计划，她没有当时就离开，就是想要继续潜伏，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会威胁到主神的计划。直到灼华恢复了所有的计划，怕被发现，所以便一走了之？”
这多少是有些阴谋论了，但也只有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只不过，倒是可怜了祭夜，这一腔深情，终是错付了。
“哥，你说的对，人间不值得！什么情啊爱啊的，一点儿卵用都没有。哪有自己活的自在？来，今天不醉不归！”九霄说着，手臂抬起，隔空一抓，酒柜上的所有酒便都出现在了茶几上。
两个人就那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将所有的酒水全部消灭。
醉意涌上，看了眼身旁已经喝的不省人事的祭夜，九霄骂了一句“废物！”，然后自顾除了空间。
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灼华呢！
按着人中将昏迷不醒的灼华掐醒，九霄捏起了灼华的下巴，“师尊……你算计来算计去，有算计到萧白是主神的人吗？哈哈哈……她跑了耶……带着蓝玉空间跑了呢……当然，四大神兽也被她带走了……你的计划胎死腹中，你再没有什么能和主神对抗的了吧？你死定了！真好！”
浓郁的酒精味熏得灼华不由自主地蹙眉，他忍着身上的剧痛，消化了九霄所说的话，却并没有什么愤怒，对他来讲，现在“追妻”才是最重要的。
他拉着九霄的手，晃了晃，诱哄道：“乖，你喝了太多的酒了，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换来的却是一个耳光，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跪好！”
舔了舔嘴角的血，灼华叹了口气，撑着身子跪好。九霄每次醉酒后，都会把他虐得死去活来的，这次也不会例外。
好歹是渡劫期的大能了，却对酒精没一点儿免疫能力，也是醉了！
“乖，去床上躺着，我去给你沏杯蜂蜜水，免得宿醉后会不舒服。想怎么虐，你开口，我自己来！”灼华声线温柔，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看着九霄乖乖地上了床，他才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咬着牙关，沏了一杯蜂蜜水回来递给九霄，又跪了下去。
喝完了杯中的水，九霄将杯子甩了出去，正中十米开外的那面墙，杯子直接便碎成了渣……
“去把玻璃渣子舔回来，一次只能舔一块哦，最后把杯子拼起来复原。”
“好。”灼华答应了一声，转过身，朝着那面墙爬去。
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有大有小，灼华用嘴咬住了一块稍微大一点的碎片，然后爬回去，放在床边，再次折返……
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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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