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九霄有毒
他不确定当初的事情是因为他顾虑到那个女孩儿所以才伤害的九霄，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但从现在恢复的一些记忆来看，怎么看自己怎么渣。
难道真的要像祭夜说的，要断了吗？
灼华很纠结。
纠结的并不是自己现在渣得可能脚踩两支船，纠结地是如何才能保护好九霄。
虽然记忆里那个女孩儿救了他，但是他确实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他可以确定，他不爱那个女孩儿。
但不得不承认，那个女孩儿的存在，也确确实实给九霄造成了实质性地伤害。
［哥，你不觉得你现在想这些有点儿过早了吗？］
灼华躺在沙滩上，把为数不多的记忆，却极其混乱的关系理了很久，他理出了一些现在还没有办法解答的几个关键问题。
第一，那个女孩儿救他的目的是什么？是因为一见钟情，还是另有目的？
第二，那个女孩儿放弃神位随他入世，而他没有拒绝，这里面又有什么因果关系？
第三，极刑台上，他冷眼旁观，任由女孩儿对九霄行刑，甚至自己也下了天雷的咒语，同样做了刽子手，这背后到底是因为真的不爱，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解决了这三个问题，他才能确定从前的自己到底是不是个渣男。
灼华呼出一口浊气，好在九霄现在没了记忆，这要是有，他还得考虑要不要和她说真话，毕竟他是真的怕了那些酷刑。
一想到那些折磨，灼华就很委屈，当然，也觉得自己活该。现在的九霄，没有了对他的那些糟心的记忆，分明是一张白纸，要不是因为从前的自己，怎么可能把好好一姑娘祸害成一个施虐狂？
但，想什么来什么，这不，灼华才刚想到九霄，结果人就出现在了他的旁边。
九霄是完成了实验，打算出来实地考察一下，结果一出来就落在了沙滩上。
她蹙着眉看了眼心情明显不佳的灼华以及他身后的尸横遍野，开口，“杀人，对你来说似乎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发泄途径，你依然很闹心。”
灼华抬头，诧异地看了眼九霄，“难以置信，这话居然是从选择了杀戮之道的你口中说出来的。”
“选择了杀戮之道，就一定要杀人吗？杀戮之道重要的是‘道’，而不是‘杀’，不是吗？”九霄挑了挑眉，也坐了下来。
灼华蹙了蹙眉，心底的自责情绪更盛了，看吧，没有了他的干扰，九霄作为位面之主，是一个相当通透的人。
九霄躺在了灼华的身边，手里玩着一把沙子，“说说吧，为什么心烦？”
灼华翻了个身，圈住了九霄的腰肢，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能九霄会把他一脚踹走，但她并没有，只是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后又缓和下来，问道，“这样会让你觉得舒服一些吗？”
灼华“嗯”了一声，将头埋在了九霄的颈窝，“有个女孩儿，她救了一个男人一命。然后抛弃一切随着男人去了另一个地方。然后在那个地方，男人遇到了另外一个女孩儿，她的名字叫小九，男人替她解了围，小九就黏上了男人，做了他的徒弟，后来更是大胆地表了白，但却被男人以师徒之恋，天理不容为由拒绝了。小九大开杀戒，男人舍身阻止，为救这个男人，小九把自己的心脏给了他，自己却被绑上了极刑台，受尽折磨，后来，男人亲手封了她的记忆。再后来，失忆的小九被人蛊惑，想要拿回自己的心脏，恢复记忆。所以，她亲手剜出了男人的心脏。再后来，男人跳下了轮回顶，打算重生一次。而小九，也随他而来。”
九霄很认真地听着，等到灼华说完，没了声音，她才很冷淡地问了句，“那你纠结的是什么？”
灼华摇了摇头，“我只是怕她再受伤。”
九霄勾了勾唇，抚上了灼华的头，“也许她在乎的，并不是自己会不会受伤，她在乎的其实只是你的心意。若你的心在她身上，你就要相信，她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灼华愣了一下，“你恢复记忆了？”
九霄摇了摇头，声音依然很平静，“没有。但这并不影响，我知道你故事里的那个人是我。”
“你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你口中的那个救了你的女孩儿？”九霄直指重点，然后笑了下，“你现在在我怀里，不是吗？”
灼华哑口无言，他突然发现，这样的九霄，带着强大的自信，再没有任何的患得患失。
而且，她很聪明，她甚至知道自己丢失了记忆，但她并不在意，太过于佛系了，以至于灼华有些恐惧，患得患失的那位，变成了他，“那现在的你，在意什么呢？”
九霄转过头，清澈的眼神看着灼华，然后眉眼一弯，“在意你。”
她拍了拍灼华的背，然后坐起了身子，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拉着灼华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心口，“感受到了吗？这具身体，我认得，毕竟出自自己的手。而这具身体中，有心脏。即便没有，修为到了元婴期以后，心脏什么的，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作用。有些东西，是刻在灵魂深处的。不会因为记忆而改变什么，也不会因为时间而改变什么。爱与不爱，和心无关！那是一种感觉，一种看到你，我就知道，我爱你的感觉。”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直接将灼华干愣了。
他觉得现在的九霄有毒！
然后他问了一句特别毁气氛的话，“那你还会不会打我？”
九霄挑了下眉，“我以前经常打你？”
灼华委屈巴巴地点头，“嗯！不给饭吃，罚跪什么的都是小case，还有那个带针的皮圈，直接穿透手腕和膝盖，特别疼！还有那个蛇影，裹着灵力下来，简直生不如死……”
九霄的眼神很纠结，她实在难以相信自己之前这么的……emmmm……幼稚！
“那一定是你不乖，不然我不会这样对你的。”
“哪有～我一直都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