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选他
九霄收回招式，蹙起了眉毛，平生最讨厌有人威胁她了！
“阿夜，你还要多久？”九霄用意识沟通着祭夜。
“千万别让她把刀再怼进去了，这是鬼刃！和你的九幽魔神鞭有的一拼，你也知道吸血鬼那一世，灼华死得有多惨，你可放过我吧！”祭夜的声音都有些哆嗦，“我尽快，尽快！”
“暂停时间的话，会对你有影响吗？”九霄抿了抿唇……
“别，你一暂停，我就前功尽弃了！这种时候不能停，我的魂魄本就不全，魔魂都用来对抗这鬼刃的阴冷禁制了……”
心底叹了口气，九霄有些为难，她只能先试着拖延一下时间了。
“其实我很纳闷，你要司青做什么？若说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话，你现在已经做到了不是吗？”九霄抱起了手臂，悠悠地开口，眼中很是疑惑。
“这并不是阁下该管的事情！我给的选择，阁下有答案了吗？”
看着长白佩兰的两只手又紧了紧，九霄抿了抿唇，这是在逼她做选择啊！
知道了长白佩兰是忘川水鬼，九霄其实已经知道了，她要司青做什么。
她本就是靠着身上的功德敛去鬼气，借此摆脱掉道士和幽冥的注意，但就算她上辈子救人无数，鬼魂上有大功德傍身，不过功过相抵，总有消耗光的时候。
所以，司青就是她下一个夺舍重生的对象。
因为龙气！
不管是任何位面的皇帝，登基之时都有祭天仪式，而这仪式其实就是觉醒龙气的方法罢了。
龙气至阳，自然可以压制她身前的鬼气……
所以，九霄不可能把司青交给她的。
没办法，想着扶风好歹是长白佩兰的外孙，她应该也不至于痛下杀手，但祭夜那边就不一定了。
更何况，此时的祭夜还处在挣脱束缚的关键期。既如此……
“司青我是交不出来了，非要二选一的话，我选他！”九霄耸了耸肩，指着祭夜的身体。
“你选他死？”长白佩兰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不，我选他生！”九霄摇了摇头，虽然如此回答，但她还是有些不明白长白佩兰为什么要这么问，但她很快就知道了！
只见长白佩兰的手指在扶风的身上一划，扶风身上所有的束缚瞬间支离破碎。
而这人，此时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表情嘲讽，眼底无情……
“好孙儿，你看到了，这就是她的选择！同我走吧！”长白佩兰拍了拍扶风的肩膀。
扶风看了眼九霄，嗤笑了一声，然后转过身，面对着长白佩兰，恭谨地抱拳弯腰，“是，祖母！”
九霄愣了愣，她这算是被摆了一道吗？
她的大脑飞速地转动着……
现在她有绝对的理由怀疑扶风就是那个内鬼，而今天这个局？
“艹，老子终于出来了！”祭夜的声音在九霄的意识中响起，九霄并未理会。
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本就很不爽，再加上因此得罪了自己要追的男人，这感觉，已经不爽到了极点！
九霄现在脑子有点儿乱，她理不清头绪！
看着扶风跟在长白佩兰的身后离开，九霄并没有阻拦，决定已经做了，说什么都晚了！
而此时的祭夜也站起了身子，伸了伸胳膊腿儿，然后一巴掌敲晕了“女帝”，这才走到了九霄的身前……
祭夜拉着魂不守舍的九霄走到椅子边，将人按在了椅子上，叹息一声开了口，“其实，在我们还没来的时候，长白佩兰便去红尘坊找了扶风，他也知道了，现在的陀罗门门主就是他死而复生的外婆。
长白家是医学世家，每一代家主都是女帝的首席医官！而家族其他人也在民间救人无数，如此大功德傍身的家族，却因为司青一念之差成就了灭门的惨案。
长白佩兰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人不就是那样嘛，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她从前有多衷心，现在就有多恨！她想要报仇。但人有了野心，这野心就会疯长，她想要的就更多了，想要颠覆司家的皇权，想要得到天下，想要所有人都变成同她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扶风大概是知道长白佩兰已经扭曲黑化，所以尽管长白佩兰几次找到他，想要带他离开，扶风都拒绝了！
后来，就是我们上一次和背后大boss交手的那一次，长白佩兰夺舍了门主的身体之后，将陀罗门门主用鬼气炼了魂，为她所用。
而那一次，她们确定了司青在你手上的事实。
长白佩兰以告诉他弟弟的消息为条件，要求他潜伏进丞相府中，伺机而动！
只是，扶风可能一直都比较纠结，也没有什么动作。
但今天，长白佩兰再次找到他的时候，他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要求设下了这个局。
这是长白佩兰刚刚离开前，我搜魂看到的……”
祭夜只是阐述着他搜魂知道的事情，其他的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扶风为什么要设这个局，其实已经不言而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对九霄的感情已经变了，所以才会动摇和纠结吧！如今设下这个局，知道了她的选择，怕是彻底绝了念头，死了心吧……
如果祭夜早知道是这样，他绝对不会让九霄做出这样的选择，大不了就暂停时间，把他和扶风带回空间。
等到戎沐的共生咒文解决完毕，他收回自己的那一半灵魂，对付鬼刃绰绰有余……
只是，没有如果了！
九霄晃神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拍了拍祭夜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我没事，先回丞相府吧！回去先看看戎沐怎么样了……”
说罢，九霄站起身越过祭夜便向外走去，身影有些萧瑟。
祭夜摇头又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这都什么事儿啊！
……
回到了丞相府，给丞相府设置了结界后，九霄和祭夜进到了2的空间中。
戎沐躺在地板上，司幽闭着眼睛蹲跪在地上，小手泛着黑色的光芒，按在戎沐的额头上……
南冥离火本就是黑色的，这并不奇怪。
看着九霄和祭夜进来，坐在一旁守着的萧白迎了上来，“这又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