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幻觉？
程郦一看就是常客，就像回自己家后花园一般，旁若无人地直接带着九霄进了一间包间坐了下来！
一分钟不到，这边的管事便迎了进来，“程大人，今天还是……”
程郦直接摆手打断，“别，今儿个可不是我！看到没，丞相大人！把你们这所有的小倌，在岗不在岗的全部给爷拎过来，让丞相大人过过眼！”
这管事到底是个有眼色的，一听这话，连忙给九霄行礼，“靳大人，稀客稀客啊！您且稍后，下官这就带人过来……”
九霄挑了挑眉，果然是皇家青楼，连老鸨都有官职的吗？绝了！
很快，一众男子陆陆续续地在管事的带领下进入了包间，九霄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还是没有！
程郦蹙眉，“管事的，你可别框我们，所有小倌都在这里了吗？”
“大人这说的哪里话，丞相大人亲至，下官怎么可能会藏私呢？都在这里了！”
程郦正要和九霄说点儿什么，就看到九霄瞬间起身，夺门而出！
……
从包间冲出来的九霄，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难道是看错了吗？
就在刚刚，门口突然走过一个身影，让九霄的心脏瞬间颤了一下！
难道是忧思过虑？产生幻觉了？
九霄抿着唇立在原地，再找不到灼华，她可能真的要疯魔了！
就在这时，旁边的包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咒骂声，九霄蹙眉……
“你个没鸟的东西！真该死！管事呢？给爷滚过来！”
正在茫然丞相大人怎么突然跑出去的管事听到声音，连忙跑了出来，朝着九霄告了一下罪，便走进了旁边的包间中……
不知怎的，不爱多管闲事的九霄并没离开，包间的门开着，而她就站在原地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因为跪在里面，手脚上都带着沉重镣铐的男子，她觉得很熟悉！
“钱大人，这是怎么了？”管事的一脸谄媚地赔着笑脸。
“怎么了？这没鸟的东西偷吃我的点心，你说怎么办吧？”
“害！钱大人消消火，消消火！弄脏了您的点心，下官着人给您换一份就是了！犯不着生气……”说着就看向地上跪着的男人，“还不给钱大人道歉？”
男人咬着唇，九霄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我没有……”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这钱大人一脚踹在他的胸口，男人倒在了地上，而钱大人的脚直接碾在了他的两腿间……
他紧闭着双眼，死咬着下唇，并未发出任何的声音，可那狰狞的表情、紧握的双手还有颤抖的身子都在昭示着他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而钱大人的脚下，已经有鲜血渗了出来！
九霄本是不愿多管闲事的，可一来这男人她似曾相识，二来，男人的隐忍让她想到了灼华，所以，她打算日行一善了！
可就在九霄刚要抬腿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程郦开了口，“竟然是他？他居然被发配到这儿来了？也是，你说这戎沐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偏偏要背主与虎谋皮！这下好了，半点儿价值都没有便被那个冒牌货打发到这里来了，也不知道他后不后悔！”
听到程郦的话，九霄要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她就说为什么这么熟悉，原来就是那天刑架上的那个男人吗？
背主之人，不值得同情！
“话说回来，你这招呼也不打一声，急匆匆地跑出来，是找到人了？”程郦又问了一句。
九霄摇了摇头，“看错了……”
“啧啧，我倒是越来越好奇，你要找的那个到底是什么人了！居然能让我们处变不惊的丞相大人乱了方寸！以前也没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啊！”程郦咂了咂舌，她同靳若算是同窗契友，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靳若遇到过这样一个人啊？
“爱人！”
“啥玩意儿？”程郦瞠目结舌，嘴巴张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走走走，进屋说！你今天一定得给我交待清楚，你居然有个爱人？太不可思议了！老娘一直以为你这人是个断袖，害得我都不敢和你走得太近，生怕你把我生吞活剥了！现在你告诉我你有个爱人？”
一边说着话，程郦一边将九霄拽进了包间中！
……
“我的天啊！也就是说，你中毒要死的时候，突然做了个梦，梦到了你的前世今生，然后你发现你有个至死不渝的爱人？等你醒过来，你的毒就解了？”
程郦一脸惊讶地理着九霄和她讲述的故事中的逻辑。
“嗯，是这样，没错！”九霄点头。
“丞相大人，你这是见鬼了？还是有神仙相助啊？太不可思议了！”
“你信吗？”
“信！毕竟你现在好端端地坐在我面前，你说啥我都信！要知道，七日断可是无解的剧毒，你都不知道，知道你中毒以后，我伤心成什么样了！”
“……”好吧，九霄无语，这人太实诚了！她这信口开河的故事，这人都能信，服了！
“丞相大人，虽然我信，但我得消化一下……”程郦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太不可思议了，她需要时间适应！
“嗯，你慢慢消化，我去四处转转……”
……
九霄并不觉得刚刚的那一瞬间是幻觉，她还是想再寻找一下！
只是，挨个包间寻下来，她依然没有任何的收获……
寻了个偏僻的地方，凭栏而坐，九霄本是打算放空一下自己，顺便吸收点儿月光精华，让自己冷静冷静……
却不期然地听到了楼下院子里突兀的声音！
眯着眼望过去，正是刘管事和戎沐……
戎沐跪趴在地上，身子还在轻颤！
而刘管事手里握着一根鞭子，劈头盖脸地抽在戎沐的身上，一边抽还一边骂骂咧咧的，那些话实在是不太入耳！
九霄蹙了蹙眉，神色有些不耐烦，本打算是寻个清静，结果倒好……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听到戎沐开了口，“我……没有！”
又是一鞭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
九霄勾了勾嘴角，有些嘲讽！何必呢？罚都罚了，谁会在乎他到底有没有！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