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灼华中计
少年抽噎着,好半天才说了一句,“娘亲,你真好!”
君霄月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少年好奇的声音,“娘亲,你什么时候变成王爷了?游龙殿怎么办?”
君霄月默然,暗自记下了游龙殿这个名字,开口却说,“娘亲在这里有要事要办!所以你万不可在他人面前揭露本王的身份!”
闻言,灼华重重地点了点头,“娘亲放心吧!灼华一定会替娘亲守好秘密的。”
……
翌日,灼华带着云斗和云昴两个宿云卫出了王府。
君墨王朝本就繁华,更遑论是这天子脚下的皇城,当真是让人眼花缭乱,乐不思蜀。
灼华蹦蹦跳跳地走在大街上,东瞧瞧,西看看,乐此不疲。至于云斗和云昴二人俨然成了帮他拎东西的小厮。
这一逛,竟然逛到了晚上,皇城的夜晚灯火通明,夜市更是热闹非凡。
灼华就像是挣脱了束缚的鸟儿,在这让人眼花缭乱的夜市中穿梭着,不知何时已经和云斗、云昴二人走散了。
看花了眼的灼华并未发觉,更是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公子留步,公子请留步!”听到声音,灼华停住脚步回头望去,就看到一个人招着手向他奔来。
灼华左看看,右看看,才指了指自己,“叫我?”
刚问完,那人就扑到了灼华的身上,灼华连忙后退了一步,和这人保持距离。
“抱歉,抱歉,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公子原谅则个!”
看着这女子中规中矩地作了一揖,灼华也不好说什么,“大人叫住我,是有什么事吗?”
“瞧我,差点忘了正事!呼!刚在下看到有人偷了公子的钱袋,这才追上来想要告知公子一声!却不想唐突了公子。”
灼华皱了皱眉,这女人好生无耻,偏要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又想到这女子所云,灼华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果然空空如也。他一下子慌了神。
这钱袋是娘亲在他出门前交给他的,他宝贝的不行,只要是娘亲给的东西,他都很宝贝,如今被人偷去了,怎行?
“那小偷往哪个方向去了?”灼华的语气有些急。
那女人刚指了方向,灼华便运起轻功,飞身上了房顶,却未看到,刚刚的那个无耻的女人,眼中闪烁着奸计得逞的光芒。
街上人实在太多,追人还得飞檐走壁才行!不消片刻,灼华就看到了一个落荒而逃的身影。
心里不免腹诽,这贼人可真是做贼心虚,后面又没人追她,至于跑得跟逃难一样吗?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贼吗?
灼华追了上去,却浑然不知,此时他已经脱离了闹市!
终于,在一个死胡同,灼华将人堵在了里面。
“将钱袋还给我!”灼华很是气愤。
“大侠饶命啊!在下也是身不由己,在下上有八十岁的老母重病在床,下有嗷嗷待哺的稚儿需要喂养,在下真的是迫不得已啊!”这贼人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灼华蹙了蹙眉,“钱袋还给我,钱你拿走!”
那人听到此话,连连磕头,“谢谢大侠,谢谢大侠!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行了,你起来吧!”灼华实在是看不得这个场景,连忙制止,弯腰去扶。
哪成想,灼华刚靠近那人,那人瞬间抬头变了脸色,灼华觉察不对,已经来不及了,一把粉末扑面而来,他顿时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柴房中,被五花大绑的灼华有些莫名。
没过多久,走进来两个女人,灼华有些惊讶,这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那个贼人!另外一个,正是那个告诉他钱袋被偷了的无耻女人!
他此时算是彻底弄明白了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不由有些懊恼,再次回想,其实这两人有很多马脚,可他当时居然没有发现!
“你们到底是谁?”灼华怒视着这两个女人。
“让我来告诉你我们是谁吧!”
灼华望向门口处,这媚声媚气的主人——一个年近四十的,搔首弄姿的,浓妆艳抹的老男人!
“宝贝儿,来了我的醉香楼,只要你好好听话,爹爹不会亏待你的!你看,你这个绝色,花魁也不遑多让啊!”老男人捏着手绢在灼华的脸旁甩了一下。
好难闻的脂粉味道,甜腻的让他觉得作呕!灼华不由得“呸”了一声!
“啪”一个巴掌扇在灼华的脸上。
“哎呦,你个没轻没重的女人,这张脸啊可是咱们的金子,打坏了可如何是好!”老男人做作地惊呼,手中的帕子还挡住了口鼻,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灼华对着这仨人怒目而视!
老男人嗤笑一声,表情变得有些狠厉,“宝贝儿,我劝你还是放聪明一些,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一副药下去,你还得求着爹爹给你找女人呢!任你再贞烈,到时候也会变成荡夫的!来,你们俩,把药给我灌下去!”
任是灼华再咬紧牙关,这一碗药还是一滴不剩地灌进了他的嘴里。
药效上来的极快。
灼华咬紧了唇瓣才抑制住自己的喘息。
体内似乎燃起了熊熊烈火,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老男人见状,冷笑了一声,“我们出去吧!看他能忍多久!等他求饶,到时候给你们开开荤!可别说爹爹不疼你们!”
“那哪能啊!刘爹爹对我们的好我们可记着呢!不过这次的货色可是真的好!就这张脸,都看得我欲脉愤张,更不用提这具常年练武的身体了……啧啧……”
满嘴淫秽的声音越来越远,灼华的额头布满冷汗,足以见他忍得有多辛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灼华连呼吸都停滞了下来,静心,屏气,可这烈火沿着奇经八脉燃烧着,大火燎原,没有一点熄灭的征兆,反而愈演愈烈!
肺部消耗掉最后一丝空气,灼华张开了嘴,大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呼出的不只是空气,还有抑制不住的嘤咛。
他再一次咬紧牙关,唇已经咬烂了,喘息声越来越重,意识渐渐模糊,他将头狠狠地往地上磕着,恪守着那最后一丝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