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商量
齐衡与麦璃持续甜蜜，齐翰的生日过了之后两个人也没急着走。
但他生日过了之后接送他上放学的便变成了蒂丝和她。
虽然齐衡身处美国而现在的工作中心地点还是中国，但齐衡的工作依旧忙。
远程处理文件，泡在书房里对着电子大屏幕开视频会议。
杂志社的立晴也有关心过她什么时候回去。
“不清楚，看情况吧，那边的工作你先帮我处理一下，本来就是你擅长的。”麦璃在电话里和立晴说。
距离齐翰的生日一个星期之后，齐翰在学校里带回来了家庭作业是和家人一起做手工，晚上吃了饭之后麦璃和他一起做。
他们打算做的是超轻粘土挂画。
途中，齐翰问：“妈妈,为什么爸爸不来和我们一起做？”
“因为爸爸工作很忙啊，我们要体谅爸爸。”
确实，他现在都还在书房开会，忙到连晚饭都没下来吃，不过中国的那边现在应该是早上。
齐翰点头“嗯”了声，继续动手做粘土挂画。
当画作进度到尾声时，齐翰的问了句：“妈妈，你和爸爸很快就要回中国了吗？下次走之前能不能和我说一声？我会笑着和你们道别，不会哭的，也不会当跟屁虫。”
麦璃觉得，做手工好好的一个欢乐氛围因为他的这番话破坏了，突然变得伤感起来。
但她做不到去怪孩子，孩子的话反映了孩子的内心世界，不像大人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齐翰能在快乐的环境氛围里依旧说出这样的话，养育他的大人们每一个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责任。
麦璃摸摸他的头捧着他的脸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他一下，问：“翰翰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能不能和妈妈分享一下。”
齐翰用力的点了两下头看着她的眼睛说：“因为我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走的。”
“为什么？”
“因为那样我就可以数日历，数你们走了多少天，然后期待你们回来。”
可能是因为齐翰还小的缘故，口头表达不出来关于父母突然离开的那种处于心尖的失落，坠痛感。
他曾经满怀期待的在早上抱着枕头去敲响齐衡的房间门，一心一意的认为他还未离开，可结果是蒂丝抱走他，告诉他自己的父亲已经在他睡着的时候离开了。
齐衡带着麦璃回来的在齐氏公馆住的第一晚，一夜之后的早上，其实齐翰是在房门口站了好久之后才举起小手敲门的。
他怕，敲门的结果又会是自己的父母去了什么什么地方，是他不知情的情况下。
麦璃的笑容有一刻的僵硬。
麦璃帮齐翰收拾好做好的挂画进书包，防止忘记带了回学校没作业交。
美国学校的学风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以前上学明明前一天晚上写了作业后一天因为而带了没得交那是想死的心都有。
且老师永远也不相信自己是做了后真的忘带了。
每当这个时候老师的口头禅：“没带？没带还是没做？打电话叫家长送过来！”
每当这个时候麦璃总会说：“老师我是真的忘带了，我父母没空。”
“没空到外面站着！”
然后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教室，有时候还要挨两下巡查领导审视的目光。
……
麦璃又等齐翰自己一个人洗完澡了从浴室里出来，等他自己爬上床了坐在床边拿着故事书准备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
齐衡平时给他说的都是英文版的，麦璃也想这么给他说，但他主动提出要听中文版的。
“为什么？”
“因为我学会了中文，就能去中国找你们一起生活。”
麦璃如他所愿，这故事书是英文字的她还要在脑中翻译了一遍才能给他说出来。
出名的童话故事多数是外国作家编著的，所以中外孩童听的童话故事没什么异样，翻译过程中她还能联想一遍自己小时候听过的。
就比如她现在说的这篇：小红帽。
麦璃讲的故事接近尾声，齐翰伸手抓了抓她的衣角，说：“妈妈，如果小红帽有爸爸妈妈陪着，是不是就不会被大灰狼吃掉了？”
麦璃深吸一口气，说：“也许吧。”
齐翰打了个哈欠，状似他自己的自言自语，可是被麦璃听在了心里。
“小红帽和我一样是个可怜的孩子，还好我有爷爷与蒂丝陪着。”
说完这些，本来麦璃还想抱抱他的，可低头一看他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只好将此想法作罢，帮他把房间的灯都关了之后轻手轻脚的离开。
回到房间去的时候，麦璃看见齐衡正擦着湿发从浴室里出来，脚上穿着拖鞋，穿着睡袍。
他的这副样子少了几分锋利，多了几分柔和。
麦璃看到他意外的觉得很温暖，关了门之后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朝他走过去，抱住他的腰身，把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
他洗完澡，带着沐浴露的香味和水的温度，湿热的。
齐衡擦头的动作一顿，这女人现在对投怀送抱那是异常的熟练，并且很不多见。
齐衡把毛巾放在自己的头上顶着，也双手抱住她，俯视着她勾唇坏笑，说：“女人，你想？”
麦璃一脸无语的抬头看他，说：“没有，你别多想，我只是想抱抱你。”
“平白无故的你想抱我？承认吧女人，在我面前你不需要矜傲，再野的你我也喜欢。”
麦璃：……
我本来想煽情来着，看来是煽不成了。
意识到自己与他无法沟通，她便松开他越过他往前走，说：“我去洗澡。”
洗澡……
“哦！我在躺着等你出来。”
说完齐衡便爬上床，像释放了一天的工作疲惫似的满怀期待，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水声之后就更期待了，心想：其实你不洗我也不嫌弃。
麦璃吹干头发出来爬上床，刚躺平了就有一个人取代了被子压在她的身上。
二话不说的就要去亲吻她的唇部，被麦璃飞快的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亲下来。
齐衡眼中带笑，用舌尖轻勾了一下她的掌心。
触电感游到麦璃的全身，“嘶——”
她收回手，齐衡转移了目标把唇贴在她脖子的肌肤上，说：“还说不是想，连手掌都这么了。”
麦璃把他的头往外推但推不动，说：“齐衡，别闹，我有话要和你说。”
“好！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我尽量吧。”
麦璃顿时羞红了脸，谁要和你说这些？
麦璃摸到他手的位置，重申一遍：“不是这个，我有事和你商量。”
“哦，有什么事等一下再商量。”
麦璃：……
想的那个不是我，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