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大妈的选择
“哎哟妈呀，小郑医生啊，你这孩子……走路怎么没音呢……差点吓死我诶！”
一大妈手捂住胸口，眼睛斜斜的瞪了郑明亮一眼。
“嘿嘿，那真住不住啊一大妈！”
郑明亮咧嘴笑了笑：“其实吧，这不能怪我啊，我一直在我家门口乘凉，然后就……”
“啊？”
一大妈闻言，立马慌张了起来：“你……你都听到了什么？”
“就丢钱啊之类的东西咯……”郑明亮东张西望的说道。
“那就是你全听到了呗……”一大妈抿了抿嘴：“小郑医生，你听到归听到，但是你答应一大妈，不要往外传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
郑明亮顿了顿，话风一转：“但是一大妈，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你……要问什么呀？”一大妈眼里闪过一丝警觉。
“就关于这丢了的钱的事情！”
郑明亮搓了搓手：“一大妈，我刚刚听到说，家里的钱一直是你在管，那你管的那些钱存放的位置，有别人知道吗？”
“别人？就我和一大爷知道啊！”
“那你白天的时候，有离开过房间吗？屋子里有被翻动过吗？”郑明亮追问道。
“白天……”
一大妈若有所思：“白天我去贾家坐了一会儿，又去后院呆了一会儿……连院子都没出过……至于屋里……屋里也没有被翻动的……”
话止于此，一大妈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郑明亮：“你……你是说……偷钱的……是你一大爷？”
“一大妈，事情好像只有这么一种可能……”郑明亮耸了耸肩。
“啊……”
一大妈猛吞了一口口水，双手紧紧捂在了胸口，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吧……这不可能吧……”
“你一大爷……不是那样的人啊……”
其实。
她这些喃语已经说服不了她自己了。
拿钱的人，有且只有一个可能……
可是……
她就是不愿意相信。
她宁愿……钱真的是被小偷偷掉的……
“一大妈，你准备怎么做？”
看着一大妈这么为难的样子，郑明亮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要不……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吧……反正也是老易自己挣的钱，他拿去……应该是有用处的吧……”
一大妈沉思了好久，才如此回答道郑明亮。
听了一大妈的回答，郑明亮微微点了点头。
她的回答，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这个时代的女人，大多都是逆来顺受的。
基本上是丈夫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且一大妈本来就是很平顺的性格，那就更加不会反抗了。
白天的时候，易中海的计划里面还是有一大妈的影子的。
是可以看得出。
易中海有在为一大妈着想的。
但是今天晚上郑明亮才知道，这易中海宁愿弄偷的方式，也不愿意和一大妈如实说自己在治病。
而刚刚又把调理一大妈身体的药钱要了回去。
这一切的一切。
都在指向一个点。
那就是这老王八，应该是改变了计划，决定放弃掉一大妈了。
这真的是人性的差距啊！
一大妈就算知道了钱是易中海拿的，却想着极力的掩盖过去。
而易中海这个老王八，却在这个时候，放弃一大妈。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大妈，这么局促的样子。
郑明亮真的为她感觉到不值得。
于是。
他微动唇齿，开口问道一大妈：“那一大妈，你想知道一大爷拿这些钱，到底有什么用处吗？”
“我……我不知道……”
“我知道！”郑明亮说着，伸手在自己的裤兜里掏了掏，拿出一大把钱来。
道：“这些钱，就是一大妈你家里丢的钱！”
“而他之所以把这些钱给我，是想治他的病！”
“病？”
听到这个词的一大妈猛的一慌：“小赵医生啊，老易……老易得病了？什么病要这么多钱啊？很严重吗？”
嘶！
郑明亮听到一大妈这一个接着一个关切的问句。
郑明亮真的很想此时此刻，把易中海的脑袋给敲碎了！
这样的媳妇不好吗？
你个王八犊子竟然想放弃了！
“不严重，一点儿都不严重！”郑明亮咬着牙回答道：“只是不能生育而已，有什么可严重的！”
“啊？”
一大妈诧异的看着郑明亮：“小郑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不能生育的……应该是我吧……”
“我体质弱，以前也有土郎中明确的告诉过我，这辈子应该是要不了孩子了！”
“一大妈，钱都在我手里了，你还不信吗？”
郑明亮深吸了一口气：“易中海是在骗你啊！”
“从头到尾，不能生育的都是他！”
“他为了他自己的面子，让你背了这口黑锅十几年啊！”
“一大妈，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我……”
一大妈声音来说颤抖了起来：“小郑啊……你这……你这说的……我……我不怎么能明白啊……”
“今天晚上太晚了，要不就这样吧……我……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着，就要走。
不过。
郑明亮却迈动脚步，把一大妈拦了下来，并沉声说道：“一大妈，我知道你听明白了！”
“我……哎……”
一大妈抿着嘴，抬头看了郑明亮几眼，最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小郑医生……算了我叫你明亮吧，明亮啊，我知道你今晚上告诉我这些是为我好，是不想一大妈受委屈。”
“但是……你让一大妈能怎么办呢？拆穿他吗？那样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我的日子还得过不是？”
“他现在不是在治疗了么？明亮你既然接下了他这个病人，那说明你是有信心治好他的！”
“那你就好好的治好，或许啊……大妈我还真能老来得子呢……到时候啊，大妈给你包一个大红包！”
说着，一大妈嘴角向上扬了起来。
但眼神里却写满了悲伤。
摆出了一副……又哭又笑的表情来。
郑明亮看着一大妈这副表情，心中就像被扎了一根针一样。
虽然不忍心，但郑明亮还是继续说道：“但是一大妈……万一我把你治疗好了，他就抛弃你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
一大妈想都没想就摆起了手：“好歹我和老易都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了，他不会抛弃我的。”
“他能让你背十几年的黑锅，为什么他不能抛弃你……”
“我……”
此刻，一大妈的神色竟是哀伤：“明亮啊，我……我还是想最后再相信你一大爷一次。”
“你如果真的想为一大妈我好，那你就把这事藏在心里，然后好好的给你一大爷治病……”
“以后他做了什么选择……再……再说吧……”
“我可以答应你！”
郑明亮咬了咬牙：“但一大妈你现在就得告诉我，如果到时候他真的抛弃了你，你会怎么做？”
“我大概会……和他一起下地狱的吧……”一大妈惨笑道。
“好，我知道了……”
郑明亮点了点头，身子侧到了旁边，给一大妈让出了一条路来。
他觉得。
尊重一大妈的选择。
“明亮，谢谢你了，真的谢谢你了！”
一大妈对着郑明亮挤出了一个笑容，走开了。
看着黑幕之下，一大妈的背影，郑明亮嘴角一挑，哼声道：“到时候下地狱的，只有易中海一个人，一大妈你放心吧……”
……
一个月后。
院子里的一切都好像恢复了“平静”。
贾家，虽然棒梗夭折了。
但对于他们家来说，好像也没多大变化。
唯一的变化，就是贾张氏对秦淮茹的不满越来越多了。
贾东旭在的时候还好。
她有所收敛。
但在贾东旭去上班之后，她就尽显刻薄之能事。
对秦淮茹各种侮辱羞骂。
或许是为了掩盖她害死棒梗的事实。
在秦淮茹身体还没恢复的时候，就拉着别人下床干活儿。
不干的话，就会引来贾张氏的一通骂。
而作为农村来的秦淮茹，有着天然的自卑感。
面对贾张氏的辱骂，她也是逆来顺受着。
努力的恪守着一个当儿媳妇的本分。
总之……
棒梗离世的阴影。
在这个家已经慢慢散去了。
但。
这谁又知道，这是不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呢？
而易中海家。
一大妈还是那个样子，即便知道了易中海那么多破事儿。
她还是勤快的操持着家里的一切。
对易中海还是和往常一样。
当大爷一样伺候着。
对待院子里的每一个人，也都很和善。
至于易中海嘛。
郑明亮又给他扎针治疗了一次，不过最后一次治疗，还得等上一段时间。
所以这一段时间嘛。
郑明亮大多数心思，都花在了周洁身上。
随着相处。
他觉得周洁确实是一个可以结婚的对象。
于是在这天。
他终于是向周洁发出了邀请。
邀请……她来自己家吃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