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可疑患牙

    当敲到第六颗的时候，这位患者摆摆手后，又缓缓地把手举起来了。程毅在旁边看得有些懵！这是怎么回事？

    摆手代表不疼，举手代表疼！你这摆手又举手的，倒是疼还是不疼啊？他脑中正糊里糊涂琢磨的时候。孙医生的眼中有些异样，只见他稍微眨了一下眼睛，但是眼皮还没有完全合上，目光集中在左上那颗六号牙齿上，仿佛猎手发现了猎物一样。在程毅以为他要重点诊断这个六号牙的时候，他的表情似乎回归于平淡，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更没有去问，你摆手又举手是什么意思？

    转而又用同样的力度，去对七号牙做了一次叩诊，这位警察患者倒是反应快，又再一次摆摆手。当摆手结束后，他自己好像也很纳闷，这是怎么回事？敲了哪颗牙都不疼，有一个自己也不知道是疼还是不疼的感觉。如果牙疼，敲起来应该是疼的特别厉害把？他满脸的疑问！

    就在这时，他脸上所有疑问的表情，瞬间化作紧张的情绪，牙齿再一次剧烈地疼痛起来。还是老样子，他坐起来，想用矿泉水缓解疼痛。这次，他刚要打开瓶盖的时候，孙医生可一改刚才的和蔼态度，用自己的右手一下就把他按倒在治疗椅上，警察患者苦着脸问道：“大夫你干啥？快让我含点儿水！又开始疼起来了！”

    “你不是想让我给你治病吗？让我做最后一下检查，就能诊断了！”孙医生解释道。

    “不行啊！疼的受不了了！你让我起来！”说着，警察患者就用手拄着椅子起身。

    孙医生见状，再一次用手把他推倒在治疗椅上，并喊道：“程毅！快帮忙，把他给我按住！”

    程毅不知道老师为啥这么执着？非得要趁着人家疼痛剧烈的时候检查，就等人家患者一下不行吗？心里虽说是这么想的，但毕竟孙老师发话了，他不情愿的绕过老师，从另一侧按住患者。

    那警察患者也懵了！大喊道：“你们这是干啥啊？快放开我，疼的受不了了！让我喝口水。”

    “别动！”

    “按住！”

    刚才安静的诊室，似乎随着所有紧张情绪，一块儿爆发了。屋子里像打架一样，扑通声、吵闹声，治疗椅晃动发出的“吱吱”声。一个一米八左右的警察，努力从椅子上挣扎着起来。两位医生拼命地按着他。这样身材的警察，想从椅子上起来，真够程毅师徒二人招架的，眼看就要按不住了！

    孙医生大声喊道：“别动，你是假警察吧？这点儿疼痛就忍不住了？还怎么抓坏蛋？给我老实儿地躺这儿两秒钟，我马上让你不疼！”

    也许是警察患者怕给警察职业丢脸，也许是孙医生说到了问题的重点上——躺着两秒钟中就能不疼。他不再使劲儿挣扎了，两人把他按下来，他也逐渐放松了。因为刚才的挣扎，手中的矿泉水，不小心掉在地上了。剧烈的疼痛，促使这位警察患者，双手攥紧了拳头，硬挺着张开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