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幸福老人
程毅和张宝来两个人，一个心中充满问号，对于股票的好奇，促使他不停地问；一个心里充满顿号，不厌其烦，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回答。
炒股的人，大多数是寂寞的，因为身边太多人，没有真正了解到股市的本质，只是看新闻一知半解地报道，某某大鳄，因为炒股负债几个亿跳楼了，某某股民因为炒股亏钱，倾家荡产了。所以，他们脑袋里，自然而然就对股票排斥，认为股票，就是个害人亏钱的东西，傻瓜才炒股呢！
在股市里，有句形容股民投资的谚语，“一赚二平七亏”，也就是说，十个炒股的人，七个赔钱，两个不赔不赚，只有一个是赚钱的。按照比率来说，确实赚钱的凤毛麟角，而这一个赚钱的人，又未必会幸运地出现在我们普通人身边。所以，炒股亏钱的想法，就顺理成章地充斥在大众的脑海里，根深蒂固。如果听到谁炒股，看你的眼神都会不一样，委婉的人，可能会说，那东西不是一般人玩的，是聪明人干的事。直肠子的人，可能在心里骂，傻x，就是个亏钱的货。
张宝来之所以有时间就泡证券大厅，因为那里的人，都被别人认为是一帮傻x，一群似乎被边缘化的人。只有在那里，张宝来才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大家一起聊大盘，研究公司，分析个股。前天你赚多少？昨天你又吐回去多少？今天我又亏多少？在那里，没人会笑话你，因为所有股民都怀揣着赚钱的梦想，又同是半斤八两。赚钱的人，大家都对你投去羡慕的目光，在那一刻，能够找到些许自尊。被套亏钱的，你会发现，总有人比你套的多，亏的多。相互比惨？你肯定不是最惨的一个，因为在你周围，总会找到一个比你更惨的。看到他们，你的心里会有些许平衡。
在证券大厅，大家无论赚钱亏钱，说出来交流一下，似乎心情就会舒服一些，互相给彼此一些精神力量。因为在那之外，没人听你说股票，如果有人听你谈股票，要么听两句，摇摇头走开了。要么对你像神一样崇拜，听你分享成功经验，而此时，你可能已经成为一个股市大咖。炒股，注定是两种极端的结果。所以，炒股的人是寂寞的。
而张宝来在证券大厅之外，遇到个对股票如此感兴趣的人，平时嘴拙的他，谈起股票，也是滔滔不绝，他的自尊或许都展现在那一刻。程毅也被他的讲解深深吸引，对股票这个东西，已经热血沸腾了。
正当两人聊得起劲时，少良和奶奶回来了，少良妈从厨房问道：“妈，你好点了吗？”还没等老太太说话，嘴快的少良说道：“有我陪奶奶溜圈儿，必须好。”卧室聊股票那两人，听到动静后，开门出来，张宝来迎上去，扶着老太太的胳膊，问：“妈，这下消化好了？不打嗝儿了？”
“是啊！我孙子陪我溜达这一阵，就不打嗝了。”老太太满意地说。
少良听后，拍着胸脯说：“没事，奶奶，你想我陪你溜圈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就行，我保证比120的速度都快，不是，说错了，比110还快。”这一句话，把大家逗的哈哈大笑。程毅在一旁也跟着笑起来。
老太太在儿子的搀扶下，坐到沙发上，坚定地说，：“奶奶平时在家，虽然挺想你的，但是，奶奶不能要求你总在我身边，你们年轻人，正是学习、奋斗的时候，我再怎么想念，也不能打扰你们啊！”
听完这句话，张少良的脸瞬间变红，虽说他那张万能嘴能说会道，但此刻，在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奶奶面前，他骗不了自己，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是奶奶心目中，那个奋发图强的好孩子。因此，心虚地应了一句：“也是啊！不过你放心，奶奶，我只要不忙就一定抽时间陪您。”
程毅站在一旁，也只有他最了解少良此刻的心理，表面顽皮乖巧，实则不学无术，现在做贼心虚了。走过去拍着少良肩膀道：“兄弟，现在通信这么发达，你有时间可以多给奶奶打电话啊！”少良思维果然敏捷，给个梯子就往上爬。“是啊！奶奶，你想我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如果我不接就是忙！等忙完，肯定第一时间给您回电话的。”
奶奶听后，点头表示同意。少良见状，坐到奶奶身边，又是撒娇，又是按摩，逗的老太太十分开心。程毅又被这幸福的一幕感动了，如果自己奶奶在世，是否也会对他如此关心呢！他会像少良一样吗想到这里，他走到茶几前，重新在凉开水里加了热水，感觉温度合适后，递到奶奶手里，道：“奶奶您喝水，平时在小区多走走，不要整天呆在家里，生命在于运动，您身体好，就是我们大家的福气，以后，等到少良结婚，早点给你造个重孙子来，让您更开心，到那时候，我们拖家带口地回来蹭饭。”
老太太听完程毅的话，一本正经地说：“小毅你说的对，奶奶就得多运动，保护好身体，将来我还要看重孙呢！什么蹭饭不蹭饭的！不是告诉过你嘛！就拿这儿当自己家，到时候，你也给奶奶弄个重孙来，两个宝宝我一起哄，奶奶就喜欢小孩子。”
少良听后，更是打趣道：“那您老真要注意身体，你喜欢孩子，将来我生一群孩子，身体不硬朗的话，可够您老人家呛！”
“你这孩子！说着说着就开始胡咧咧！你将来生吧！生一群我给你养活一群。要知道，奶奶在以前那么贫穷的日子里，都养活了你爸他们兄妹四个，现在新社会，生活水平这么好，我老太太怕啥！不过，你俩听着，将来有了老婆，一定要对她们好，这一个家，光凭一个女人支撑，是太艰难了，不容易。”老太太说到这里，感慨万分，似乎又想起，她曾经拉扯孩子们艰难度日的情景。
两人听后，异口同声地说：“知道了，奶奶！”
说到此处，张宝来心疼地看着老妈说：“妈，过去的就过去了，你看现在咱们生活多好啊！要吃有吃，要喝又喝，还图个啥？只要身体健康，开心就行！”
“是啊！奶奶，您是老佛爷，您开心就成啊！”少良顽皮地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