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精分的中医圣手（10）
程舒涵无言的看着面前这位心情明显不错的心理医生，她严重怀疑，身为心理医生的许霁舟，心理也有问题。
“你今天应该免费给人看病。”
“那必不可能。”许霁舟非常明确地拒绝。
好日子跟免费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程舒涵看着一桌子菜，她身为一个机器人不能吃，多少有些郁闷。
有那么一刻，她想做美食杀手。
想了想清洁难度，程舒涵暂时饶了许霁舟。
等许霁舟下午的患者过来时，他刚好吃完，正在收拾。
“许医生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跟他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他平时，可不会这么大手笔。
许霁舟没回答这个问题，只道歉：“抱歉，临时更改就诊时间。”
“没关系，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早点晚点都一样。”女子穿着杏色旗袍，梳着墨色的披肩长发，双膝并拢，肩背笔直的坐在许霁舟对面。
良好的教养从女子身上体现出来。
女子不仅仪态好，说话也是不疾不徐，字正腔圆，一举一动都在彰显着她的家世。
程舒涵忍不住赞叹，很难在后世中看到仪态这么好的大家闺秀。
许是程舒涵的打量过于露骨，女子有所感应的转头，将目光落在程舒涵身上。
“这就是你说的，在超时空抽到的小姑娘？”
[棠时珍：哇哦，第一次在人的身上感受到善意]
[棠思邈：她让我觉得，她把我当个人了]
[棠华佗：你的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棠洪：她在说我们不是人]
[棠时珍：可我们确实不是人啊]
[棠扁鹊：……没有营养的话题]
难得，把棠扁鹊都说无语了。
许霁舟的声音传来：“嗯，本来是想抽个ai女儿，没想到，手气会这么好，直接抽到十二臻品。”
闻言，程舒涵只想呵呵，他明明是想研究ai智能机器人的心理，想抽个ai智能机器人做实验品。
不过，她并没有拆许霁舟的台。
毕竟还需要他帮忙赚钱。
“真可爱。”女子的语气染着两分羡慕。
她家里没有孩子，夫妻两个已经做过无数次试管，都没能生下自己的孩子。
最后是家里人开解她，并找到国内最好的妇科医生为她就诊。
医生说她们夫妻的身体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就是她丈夫的精子存活率低，而她心理压力太大，才迟迟没有怀孕。
就是因为这个，她才会找到许霁舟，调解心情。
“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许霁舟在跟对方聊的时候，程舒涵听得昏昏欲睡，要不是棠仲景在坚持，她怕是已经给自己按了睡眠按钮。
三个小时后，许霁舟才将对方送出自己的办公室。
对方的心理压力很大，需要慢慢调节才行。
“你们机器人，也会有昏昏欲睡的情绪？”许霁舟送走对方，才转头看向程舒涵，笑着问。
他的眼中，都是探究。
程舒涵伸出两只胖乎乎的小胳膊，在胸前交叉，做禁止状：“拒绝成为你的实验品，我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
话，自然是棠仲景说的。
‘棠药’身体里的人格，确实可以开口说话，却没有对身体的支配权。
她们以为是自己在支配身体，实际上不是，是程舒涵在支配。
程舒涵不是人格，却也能影响人格们的情绪，让她们根据情绪来说话。
就像现在。
程舒涵不想回答许霁舟的问题，棠仲景就说出拒绝的话。
棠仲景拒绝回答，许霁舟也没有为难她。
这样，才是真的拟人化。
要是有什么说什么，反而会让他失去兴趣。
许霁舟的表现，在程舒涵眼里就是个渣男，在失去兴趣之前，对人非常有耐心。
等失去兴趣后，就会变得冷漠，交谈都懒得。
受程舒涵的情绪影响，其他几个人格对许霁舟的好印象也瞬间duang的一下，消失不见。
九个人格对他的印象都是——渣男！
就连棠仲景这个老实人，都对许霁舟翻了白眼。
许霁舟：“？”
怎么机器人的心情，也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程舒涵都没有搭理许霁舟。
用九个人格的话来说就是——我们孤立他！
看他长气，就跟他冷战，不搭理他。
少女带着弟弟过来的时候，许霁舟正琢磨着怎么诱哄程舒涵，让她不要再跟自己冷战。
“扣扣——”
敲门声响起，许霁舟看了眼腕表，就看到分针已经到6
“请进。”许霁舟看了眼程舒涵，最后开口。
许霁舟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露出跟早上来时，形象大不同的少女。
要不是对方说话声音跟行为举止，许霁舟认得，此时，许霁舟都要以为是走错门的。
“许医生，我是上午来过的，鹿施。”
鹿施已经换下精致的服装，穿上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短裤，染着渐变的头发，现在都被扎成高马尾，看起来比上午要清爽很多。
许霁舟不着痕迹的打量她两眼，才将视线放在她身后，目光呆滞，显然在神游的少年身上。
少年穿着蓝白校服，梳着寸头，长得有些痞气。
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好学生。
当然，只是看起来。
“鹿迟，跟许医生打招呼。”
鹿施扯了鹿迟一下，鹿迟才回神，跟许霁舟打招呼：“许医生，你好。”
“坐。”
姐弟俩的脸色都不大好。
但不同的是，姐姐的脸色是熬夜带来的，而弟弟的，显然是累到的。
“平时学习时间很长？”许霁舟将自己包装成知心哥哥，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些。
许霁舟与鹿迟四目相对时，他明显从鹿迟的眼中读到警惕两个字。
这个少年，对他有很强的防备心理。
“高三，学习时间不长才不正常吧？”
鹿迟的不配合让鹿施脸色瞬变，她脸色不善的将目光落在鹿迟身上，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沉沉的叹口气，对许霁舟歉然道：“许医生，我跟我弟弟单独说两句话，马上就好。”
说着，她就扯着鹿迟的胳膊往外走。
鹿迟随着鹿施走出许霁舟的办公室。
“鹿迟，你知道我为了找这个医生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