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柳暗花明
秦局长是孝子，魏敏住院以来，明明可以请护工看顾就行，他特意请了假过来照顾。
杜鹃去派出所找他，民警说他出差，其实是来照顾母亲了。
魏敏听到杜鹃这种情况，马上把头偏向秦局长，
“儿子，这件事有没有办法？只要不违背原则，能帮就帮。”
建军把身体转向秦局长，当即就要下跪，
“我父亲被洪水冲走，好不容易找到，没想到是这种情况，请局长一定重新审理。”
秦局长立即托住他的胳膊，让建军的膝盖没有触到地板上。
作为一个孝子，他能感受到建军此时内心的急迫和渴求。
“你们放心，我回去就把当时办案的卷宗找出来，看看有什么突破口。你们也别着急，毕竟是几年前的事，需要一些时间查访找证。”
杜鹃感激地点点头。
没想到，这件事是因为刘桂芳救了局长母亲一命，而峰回路转。
很快，秦局长就成立了一个调查小组。
他们首先从卷宗里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当初被叫做王新贵的蔡有全接受医学鉴定，只说是有记忆障碍，不够免刑标准，他自己也没有否认犯罪。
当然，他也没有亲口承认。
这中间就不排除栽赃嫁祸的可能性，只不过因为急于结案，所以就没有深究。
没想到王新贵坐了两年牢后，有人过来提出申诉。
不管从于公还是于私，秦局长都不能坐视不管。
调查组去了穆家村了解情况。
大家的口风出奇地紧，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线索。
倒是一个流浪汉告诉他们，王新贵这个名字是后来给他安上的，
“那个老头我知道，啥事都不记得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村长给他起了一个王新贵的名字。”
有了这个突破口，他们就去找了村长。
在高压审问下，村长也只说为了给他一个身份，省得被当做流民，
“民警同志，王新贵是我救回来的，给他取个名字很正常吧！”
“那当时第一个发现王新贵偷盗的乔天成在哪里？”
“他在望月镇镇上，你们自己去找吧！”
民警前脚刚走，村长就派人赶紧去给儿子报了信。
可惜，报信的人没有找到乔天成，没能让他及时从高利贷业务中抽身。
而此时，杜鹃正找乔天成谈还款的事。
“你把欠条拿出来，我把钱还给你。”杜鹃财大气粗，完全没把乔天成放在眼里。
越是这样，乔天成越是把杜鹃当财神爷一般供着。
不过一个多月，就挣了几万块，还钱还这么爽快，上哪里找这么好的借款人？
他把欠条拿出来，贱兮兮地笑：
“一手交钱，一手给欠条。”
杜鹃还是用原来那个麻袋装了钱拿过来，说道：
“成交。”
就在这时，派出所民警的面包车出现在面前，警声大作，把乔天成吓得面如死灰。
这要抓到他放高利贷，不是赔钱，就是进看守所啊！
没想到，就在他傻愣的时候，杜鹃抢过了他手里的欠条，连同钱，一块收走。
杜鹃把钱和欠条一个转身，就放进了空间。
等民警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两人手里什么都没有。
“你是乔天成吧？刚才你在干什么？”民警打量了一下他。
是杜鹃给他们递了消息，说乔天成在这里。
乔天成支支吾吾，
“没没干什么呢！”
“跟我们走一趟，我有话问你！”民警一脸严肃，拽住了他的胳膊。
乔天成可真是有苦难言啊！
钱和欠条被杜鹃拿走，说起来还是帮了他呢！、
可，万一杜鹃不认账了怎么办？
眼下，他也顾不上多想，就已经被带上了警车。
等待他的是严格地审问。
几个小时后，秦局长给杜鹃打电话，说道：
“杜鹃同志，案情进展挺顺利，乔天成的口供虽然死咬着就是王新贵，也就是你公公偷了玉观音，但漏洞百出。我们民警从侧面打听到，有一个叫穆春辉的，曾经目击过玉观音被偷的情况，你知道哪里能找到穆春辉吗？”
这不巧了吗？
穆春辉租了她的房子，很容易找的。
可惜，不管民警怎么问，穆春辉就是不松口，不承认自己当时在现场，
“你们肯定是听傻根提起的我，那是我跟他喝酒的时候吹牛，算不得数。”
穆春辉从派出所出来，吓出了一身冷汗。
回到家，巧姑再三叮嘱他，让他不要犯浑，
“你忘了村长对你的警告了？乔天成那个化生子，他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我们两个在城里没事，万一他们打击报复爸妈还有儿子怎么办？”
“好，绝不能说！”
没有证人，乔天成又死咬着不放，案件进入了僵局。
不过，在秦局长的特批下，杜鹃倒是能带着食物去看望蔡有全了。
蔡有全喝了灵泉水，人精神了很多，记忆力也越来越好。
他能记住建军和杜鹃的名字了，还一直提一个叫禾禾的小姑娘，说她的心地也和他们一样好。
等下一次探视，杜鹃就把穆春禾也带了过去，
“春禾，我爸还记得你。”
穆春禾隔着玻璃挡板，抓着电话跟蔡有全说话。
蔡有全也已经会使用话筒了，见到穆春禾后，笑中带泪地感谢她。
“小姑娘，要是没有你，我恐怕早就饿死了。”
杜鹃听出他话里的端倪，抢过话筒说道：
“爸，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你是被洪水冲走，后来被人救起来的。爸，你再想想”
杜鹃因为太激动，声音有点大，被民警警告。
蔡有全听了她的话，努力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感觉头部一阵钻心的疼。
他捂住了头。
民警把他带走了。
杜鹃知道，自己是有点心急了，而且蔡有全之前都没有见过她这个儿媳妇，下次应该让建军过来。
回去的路上，杜鹃提起了穆春辉不愿作证的事。
穆春禾思索片刻，说道：
“大哥可能是怕被乔天成报复。乔天成在我们村横行霸道惯了，谁要得罪他，都没有好果子吃。”
杜鹃觉得有点强人所难，却还是提了出来：
“你愿意帮我劝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