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废物009
为什么？
少女眼神飘了下，对上男人那张清隽好看的脸，眼睛一亮，“因为你太好看了1
碰瓷=好看
这没毛病！少女眼神真诚，任谁看了都觉得她是发自内心地在赞美。
男人低头与她对视片刻，轻轻笑开，“你也很漂亮。”
非常非常漂亮。
是他见惯花花草草中最出众惊艳的那一个，无论少女的外表还是性格，都特别到足以让任何人动心。
老板夸人时声音也很平淡，少女夸人的样子声音甜软清脆，表情也很真诚到位，但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助理愣是觉得他老板才是发起内心地赞美，少女只不过是被迫营业罢了。
他甩甩脑袋将这种想法甩出去，老板这么英俊年轻有为，迷妹无数，又怎么可能被敷衍了呢。
因为天刚蒙蒙亮，路上车子并不多，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到了小含羞草租的老公寓这边。
这是一个极为老旧的小区，大概是这座城市发展后最早的建筑，连小区外的街道都显得狭隘不堪，里面的街巷倒是热闹，一早上就好多小摊贩推着推车在卖早点。
车子只能停在街口，小含羞草脑袋往外探了探，回过头来对男人说：“你在这边等我下。”
少女说着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一走，车内便显得空荡荡的，好像连空气也一下子安静冷清了下来。
有十几秒的沉默，助理转过头来说：“老板，她要干嘛？”
男人侧着头，只看见少女的身影没入小巷中。
轻轻勾了下唇，“你有口福了。”
过了会儿，少女提着几个塑料小袋子哒哒跑回来，白皙的小脸红扑扑的，男人已经帮她开了车门。
少女一下子窜了上来。
喘了口气，献宝似的举起两手的战利品。
“你一定也没吃饭对叭。”
“这家的早点可好吃了，这个鸡蛋饼最绝，我还给你要了豪华版，加两个鸡蛋，两个香肠，怎么样够意思叭1
她说着将其中一个袋子塞到男人大手上，另一手则将三杯豆浆拿出来。
“不知道你们喝不喝甜的，我家嗷呜就不吃甜的，男生是不是都不爱甜的？我要的无糖的。”
三杯用纸杯装着的温热豆浆被少女分给车内的三个男人。
前排的司机和助理都有些受宠若惊，第一次有这么好看的姑娘给他们买早点，这人生也太幸福了吧！
两人都下意识看向老板，万一……老板喜欢这姑娘呢，是接还是不接？
男人拿过自己的那杯豆浆，放在掌心里，杯身温热，将他掌心捂得热烘烘的。
紧接着少女又将另外两个小袋子递给前排的两位男士。
司机和助理接过来一看，是白色的山东大馒头，很大一个实心的管饱那种。
少女笑眯了眼睛，一脸便宜了你们的表情，“豆浆配馒头最好啦，吃得饱饱哒1
两人看看手上的大馒头，在看看老板手里的豪华版鸡蛋饼，被绝色少女买早餐的喜悦荡然无存。
是挺管饱，真是谢谢你了！
“……”
后视镜里映出老板明显更加愉悦了三分的脸，嘴角的弧度翘得更高了，手里的馒头都不香了。
少女分配好早餐，风风火火转身就要下车。
男人喊住了她，“你没给自己买？”
少女扬了扬下巴，一脸期待骄傲：“嗷呜会给我做饭，他做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吃多啦。”
已经听了少女提过两次“嗷呜”，却不知道那人是谁，男人没有追问下去。
在少女掏出一百块要给他车费时，男人为难说没有零钱找，跟着拿出手机：“加微信，你转给我。”
小含羞草是没有微信的，原主可能有，她掏出手机，找啊找，终于在手机里找到了微信这个软件。
季修远手把手教着她，两人加了微信，少女这才想起来：“我里面大概没有钱1
季修远眸光深邃，微微倾身，将她刚才跑步时被吹乱的发梢整理了下，又拿出纸巾给少女擦了擦脸，车内气氛莫名有些焦灼。
司机和助理早就识相下了车，拿着豆浆和山东大馒头享受他们的“口福”。
男人做完这些，才说：“没关系，等你充钱了再转给我。”
少女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点不自在，退开距离，“那我走啦。”
“嗯。”
男人在车内，目送少女离开时迫不及待蹦蹦跳跳的身影，直至消失。
车内昂贵的香氛混合着鸡蛋饼的香味，音乐正好懒懒地唱到那句：“放肆啊，骚动你内心的女孩，恼火吗，轻轻走来调皮离开，掌心流逝的温度啊，刻下华丽的印记碍…”
他低声一笑，豆浆还很热，他喝了一口，配上少女的豪华版鸡蛋饼，果然很香，是很久都没有体会过的烟火味道。
助理和司机上车，惊讶发现老板把豪华版鸡蛋饼和豆浆都喝光了，车内的垃圾桶赫然放着它们的“尸体”。
助理有些懊恼，他不应该馋老板的鸡蛋饼，所以和司机一起跑去买了豪华版鸡蛋饼，应该早点上来！
他难以想象老板吃鸡蛋饼的样子，会像普通人那样嗷呜一口咽下吗？
香不香？
另一边，少女已经到家。
推开门，欢欢喜喜喊：“嗷呜！我回来啦1
门一推就开了，里面没锁，少年正在小厨房里煎着鸡蛋饼，桌子上摆着早已熬好的香菇肉瘦肉粥，摆着两副干净的碗筷。
丝丝缕缕的香气伴随着热气弥漫在这个并不宽敞的小公寓里。
少女第一时间踢掉脚上的鞋子，赤着脚奔过去，在少年转过头来时，扑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小脑袋埋在他背上，少女眷恋地蹭蹭。
“好想你啊嗷呜1
“食堂虽然好吃，被子也很软，还有空调吹，可是没有你呀1
他知道，少女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不会遮掩自己的情绪，有时候表达自己感受时更像纯质懵懂的孩童。
高兴时会笑，会像现在这样突然扑上来抱着人甚至没有界限意识地瞎亲人，不高兴了还会恶作剧叫你跟她一起不高兴。
但她很少像现在这样眷恋地蹭着人，像一只恋家的小幼兽那样，软乎撒娇。
当她说出那句，“可是没有你呀”时，他的心突然猛烈地撞了下，突突地跳着。
刚才在小区外看到的那一幕，化为黑白画面悄然褪去，胸口那头莫名发疯的巨兽也慢慢趋于平静，蛰伏沉睡。
他静静站着，叫她蹭了个够，少女果然很快没心没肺缓解了这种情绪，她吸吸鼻子（╯▽╰），“嗷呜你做了什么，好香~”
少年翘起唇角，“鸡蛋饼。”
他以前没做过这种饼，是找巷子里少女最喜欢的那家早点铺学的。
他还自己改良了口味，加上面粉和少许奶油，把饼煎得香酥甜软。
少女果然高兴了，身脚一勾将旁边的小凳子弄过来，两脚踏上去，抱着他的脖子，脑袋趴在少年肩头。
灶台的煎锅摊着金黄色的饼，少年灵活地来回翻着煎。
少女开始指手画脚指挥了，“加点酸萝卜，加酸萝卜，还有那个香肠要两个1
看到边上还放着几片煎好的金黄色鸡排，少女眼睛发亮，惊呼：“还有鸡排1
少年嗯了一声，饼子煎好后，将两根香肠煎好放进去，再依次放进跺得细碎的酸萝卜，切成细细的胡萝卜丝，最后再将鸡排夹起放进去，又淋上黑色的酱汁。
少女急急忙忙伸出手要拿走，她甚至忘了从凳子上下来，几乎半个身子趴在少年肩头，爪子努力往下探，酥软饱满的胸口压在少年单薄的肩背上。
冷邬忍了很久，伸手将她扶祝
“去洗手。”
关系到吃，小含羞草就很乖了，快速跳下凳子，往洗手间跑去。
少年摸了摸肩膀，无奈苦笑，将饼卷起来放在少女专属的大狗熊卡通餐盘上。
小含羞草刷牙洗脸出来，他们的小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她的超级豪华版特制鸡蛋饼和两碗盛好的粥。
少年将一次性手套递给她，“小心烫。”
少女没急着吃，而是正面给了自己小饭仆一个大大的拥抱，抬起头时在他侧脸啾了一口。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提前做好了早餐的小饭仆实在过于可爱，深得小含羞草的心！
脸上湿漉漉的还残留着少女嘴唇的柔软，少年停顿了下，“你说一周后回来。”
事实上他特意在网上查了信息，《少女练习生》虽然还没正式播出，但早先有在网上做过宣传，少年查了很久，又结合少女的性格猜测她表演完一定会迫不及待回来，所以天还没亮就起来熬粥。
归来后的第一顿早餐给了小含羞草极大的满足感，吃完后就抱着小肚子在躺椅上呼呼大睡，这一周以来的确累坏她了。
少年给她盖了被子，拄着拐杖，收拾了碗筷。
老旧的小公寓静悄悄的，却并不冷清寒酸，一股暖洋洋让人极度放松舒适的空气缓缓流动，远离了外界的燥热喧嚣。
少年慢慢洗着碗，一点儿也不着急，就慢慢洗，眉宇平静柔和。
客厅里躺着的少女睡得香甜。
另一边。
等最后几个练习生表演完，导演收了尾，到了后台一看，少女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扶了扶额头，对助理说道：“一会儿给乔满打个电话，告诉她一星期以后再来。”
这次的录制过程包括最后的舞台表演都出乎了导演意料，原本只准备将训练过程作为花絮播放，然后只剪辑一期时长两个小时左右的节目，但导演后悔了。
他和制作人在乔满跳完舞后，决定多剪几期，把那些训练过程全部剪辑出来，再加上最后的舞台公演，至少能剪三期。
也因此不着急拍摄下一期了，等节目放出去后看看外界反响如何，再决定如何拍摄下一期。
制作人甚至提议，第二期可以采用直播的方式，但直播的话时长长，成本高，不确定性大，团队还在商议中。